22.第 22 章

作品:《谁说游戏员工不能救世

    异能力要比术式好编很多,想个合适的名字,把技能改得合理一点就可以了。


    西园寺鸣月的异能力就是这样改的。


    -


    『异能力——不朽誓约』:


    在一定范围内展开绝对保护领域,领域内的成员免疫一切伤害。


    这算是将『骑士』的攻击全部转变为防御了,绝对反弹于这个世界而言,即使拥有『骑士』本身死亡/受伤技能无效的缺点,也还是太Bug了。


    只是在藤原千学要被帽子侦探杀死的时候用过一次技能,那次就差点把好不容易前进一点的修复进度弄没,神隐还蛮庆幸『双面鬼』技能没有攻击性的。


    至少不需要大改。


    同样也不用大改技能的藤原千学坐在吊床上,无聊地看着西园寺鸣月与尾崎红叶交谈。


    尾崎红叶在感叹西园寺鸣月的气质变化实在太大,她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对那天雨夜的记忆了。


    ”尾崎小姐记忆里的西园寺同样是西园寺鸣月。”金发青年耸耸肩,倒没觉得这有什么,他说,“战斗和生活总该分开来算的。”


    那也划分的太开了……


    完全像是两个性格迥异的双胞胎。


    还有那能冻死人的氛围到底是怎么做到收放自如的?


    藤原千学望着尾崎红叶的微表情。


    他总算是体会到多开的乐趣了。


    没办法,那天确实是意料之外的行动,行事作风完全按着最简略的方式去了。


    而最简略的做法——当然是一键战斗挂机了!


    这就导致当时的西园寺鸣月……不像是个人。


    虽然天差地别的气势让尾崎红叶有些惊讶,但还在合理的解释范围内,听完解释,她也了然地点点头,“妾身和间君会帮忙的。”


    间贯一最近找到了一个邮递员的工作,后两天刚好有假期。


    金发青年面上的笑更加温和了,“我带你去看看他们吧。”


    他说着,招呼藤原千学从吊床上下来。


    ……


    “其实也不需要做什么,他们不怎么离开那片区域,在特定时间过去看一眼就好了。”


    有食物充饥的日子要比从前好过很多,只不过他们节省习惯了,只在第一次尝到面包时没忍住多吃了些,差点吃撑肚子,后面都是一份几个人分着吃了。


    作为第一个敢绑架自己的“组织”,西园寺鸣月对他们的关注要大过其他人,换言之就是——好特殊,好大胆,你们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藤原千学厌恶成年人,讨厌同龄人,不喜欢比他蠢的人也鄙夷耍机灵的人。


    嗯,他厌人。


    不过面对一群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家伙,藤原千学显然要更活泼一点。


    在西园寺鸣月带尾崎红叶去混脸熟的时候,他以这个视角重新环顾了一遍这里。


    西园寺鸣月之前实在看不下去这里的环境,把这片区域清扫了一遍,并赶走了除野比二郎他们之外的人,现在,这里也算是一个小型基地了。


    不算安全,但总归比从前好一些。


    藤原千学的视角能够看到更多东西,更荒芜的废墟,清理过的空地,还有不易发现的血迹。


    嗯……看了一眼围在西园寺鸣月身边、有意让他不去注意石屋的人群。


    藤原千学抬脚踏进屋子里。


    里面人不多,三三两两,像草原的花一样零散。


    走进来的黑发男孩身形瘦小,和这里的人没什么差别。


    他穿着干净整洁的服饰,深色披风随意地搭在肩上,披风下摆垂落至小腿处,随着主人的步伐轻轻晃动。


    突如其来者用一种极度令人不适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像是要将注视过的所有人层层剖开,取出皮肉后全部的血液与骨头。


    原本坐在地上的几个人应激般站起来,向这个突然闯入的家伙举起武器。


    西园寺鸣月给他们带来的不只有食物。


    他们知道谁在外面,屋子隔音不强,房门也虚掩着,青年一如往常温和的话语永远会给人带来极大的安全感,西园寺鸣月说过,他所在的地方不会有危险。


    而他确实做到了。


    于是几个人只是举起武器警惕着,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冲上去。


    一件好事,这个眼睛让人不舒服的怪人真的只是在打量他们,简单地一人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一件坏事,他喊出了他们暂时不想见到的、西园寺先生的名字。


    “西园寺鸣月。”


    指名道姓,毫不知礼。


    外面响起一声应答,很快,金发青年弯腰从外面进来,“怎么了?”


    戴着眼镜的怪人伸出手,指向试图躲进桌子下的红发男孩,“右臂,大腿骨折。”


    一身黑尝试缩进阴影里的灰发男孩,“小腿刺伤,右耳失聪,左手食指断了。”


    “腹部刀伤,左肩中枪。”


    “后背刀伤……”


    “小腿……”


    随着男孩吐出的字句,屋子里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炎热天还戴着手套的手往哪一指,被指到的人都会下意识抖一下。


    “从四层楼被丢下来,全身骨折,脏器破裂。”


    这是最后一个人。


    语毕,藤原千学拿起随手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他们不想麻烦你,所以打算自己去死了。”


    被无情指出伤势的孩子们:“…………”


    跟着西园寺鸣月过来的孩子们:“…………”


    走到最后,只来得及听到一句话的尾崎红叶:“…………”这、这就是【超推理】吗?


    ……原来藤原侦探平时对他们爱答不理的态度已经十分温柔了。


    西园寺鸣月的眼睛睁开又眯起,看着里面不积极治疗的伤员,他啊了一声,说:“没关系。”


    耐心地将所有人治好,他才伤心地叹息道:


    “只是觉得这太麻烦,不愿意过多打扰,而不是觉得西园寺先生是个别有居心的坏人,对吗?”


    说完,金发青年精致的面目又失落下去。


    “可是不管是哪种可能性,都十分令人伤心啊,居然被想要守护的孩子抛弃了。”


    “不是的!”


    几人里伤势最重的男孩说道,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慌乱,“因为您每次都很疲惫,所以我们才不想麻烦您的,不是……不是想要……”他结巴了好几次,都说不出后面的话。


    抛弃,于他们来说是个很难说出口的词汇。


    金发青年听着他的支支吾吾,维持着低落的神情说:“西园寺先生现在很伤心。”


    男孩的脸本就苍白如纸,听到这话,又硬生生白了一个度。


    “……对、对不”


    “如果有人能够现在给他一个拥抱,他的心情说不定就会变好了。”


    话音刚落,戛然而止的道歉便化为了乳燕投怀的拥抱,不止是受伤的几个人。


    凭着良好的身高优势,尾崎红叶看见了在说出那句话之前,金发青年转瞬即逝的笑容。


    真厉害啊。


    尾崎红叶想。


    几句话就将藤原侦探造成的尴尬化解了。


    她视线转而去寻藤原千学,发现他打开了储藏食物的地窖,从里拿了两个盒装糕点。


    藤原千学递给她一个,尾崎红叶毫不犹疑地打开,等她吃了一口后,忽然问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尾崎红叶评价道。


    味道偏酸,她以为里面是加了柠檬。


    “哦。”


    直到她吃完,藤原千学又开口:“它变质了。”


    尾崎红叶:!


    在尾崎红叶拿起矿泉水不断漱口的过程中,藤原千学也在不断地从地窖里拿出各种各样的食物。


    “扔掉。”


    他很自然地指挥着金色夜叉。


    “不可以!”一个黄头发的小孩挡住被判定为不能吃的食物面前,“它们还没有坏!”


    变质的食物在擂钵街的孩子眼中确实不是问题。


    但是很显然,藤原千学不会听他们的话。


    “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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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头发小孩张嘴想再说些什么,藤原千学看他一眼,“再说话,把你也扔掉。”


    尚畏惧着刚才那一句句宛如宣判死刑一样的话语,小黄吸了吸鼻子,还是不舍地让开了。


    没过两秒。


    “放下。”


    金色夜叉提起小红毛,啪嗒一声,他的衣服里接二连三地掉下了很多面包。


    小红毛看着有些发怵,但还是鼓起勇气:“……这是我们的食物!”


    面对同龄、与比自己小的人,藤原千学表现的像是一个独断专横的暴君。


    他面无表情:“扔掉。”


    小红毛砰的一声变成了小红眼。


    他擦着眼睛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喊一句“坏人”。


    听不见的坏人又找出了几袋变质的面包,串到金色夜叉的棍剑上。


    烘培制品就是这样,不及时吃就只能扔掉了。


    西园寺鸣月其实是按一天一送,一人三份的量送来的,都说由俭入奢易,这里的孩子偏偏还留着节俭的习惯。


    太过节俭并不是件好事。


    但以西园寺鸣月的性格,他能够做的也只有告诉他们不要那么做。


    习惯不是一句话就能改变的。


    于是藤原千学堂堂登场了。


    所谓人靠衣装,面对明显不属于擂钵街的着装打扮,这里的居民天然会产生一种低微的姿态。


    藤原千学的脊背挺得很直,于是他们便不由自主地想要弓起腰。


    没有人想过反驳他的话语、抗拒他的行动。


    这对于藤原千学而言是个很好的发展,再施加一点什么就能获得许多不忠诚、但一定听话的下属。


    西园寺鸣月却不喜欢,他们的立场天然对立。


    “没关系。”面对他所守护之人,西园寺鸣月最常说的就是没关系,青年摘下手套,摸摸有些委屈的孩子头顶,“下次及时吃完就好了。”


    目的达成,他露出一道不明显的笑。


    “千学是个很善良的人,只不过有点不善言辞罢了。”


    在灰方阵营的人看来,总是用最无情言语拆穿他们身份的『学者』可谓是白到散发圣光的程度了。


    没有人不想杀死他。


    西园寺鸣月是依着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的他对于藤原千学的看法,他的表情足够诚恳,言语也足够真挚。


    但是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不怎么相信。


    在黑暗中挣扎成长的人拥有最敏感的感官,藤原千学的言行举止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刀刃每落下一次,便仿佛有人的皮肉被活生生分离开。


    最主要的是目光——那不是看待人的目光,甚至于在这个人的心里,他们可能连物品都称不上。


    或许除了善良的西园寺先生,没有人会接纳这样一个人。


    就如他们一样,除了西园寺先生,不会有人看见他们。


    老鼠,虫豸,杂种,死人。


    这是他们共有的称呼,在此之前,野比二郎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姓名还会被人呼唤出来。


    “二郎,龙之介。”


    金发青年已经尽量在平等的与他们对视,但是他太高,他们又太矮,导致即使是半跪着下蹲的姿势,青年也需要低下头。


    “这两天不要去打架。”他说。


    西园寺鸣月已经在刚才说明了他要离开两天的事情,如今间贯一过来,也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不要离开这片区域,尾崎小姐会保护好你们。”


    “知道了吗?”


    “知道了。”“您会回来吗?”


    两个不同的回答,西园寺鸣月顿了一下,随后笑着指了指尾崎红叶和间贯一,“我都将人质交到龙之介手上了,所以放心吧,我肯定会回来的。”


    他如今的态度像极了马上要外出游玩、寥寥几句叮嘱完,就将孩子放在家里让家政暂时照顾,而后万事不管的不负责家长。


    [说实话,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感觉很怪异。]


    他刚刚差点用藤原千学说出西园寺鸣月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