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很清脆的“啪！”突然在车厢内响起。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只是角落里面的男孩弄倒了东西，又开始干自己的事。只有罗佳和李箱走了过去。


    “喂，你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罗佳把镜子捡起来，仔细看了一番，递给了李箱。


    提姆脸色难看，心里的那股情绪过了后，他又想和“自己”多说一点，但是这点时间，李箱已经拿着镜子离开了。


    “没事。”提姆只是说。


    看着提姆奄奄的样子，罗佳只能猜测他在镜子里面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安慰道：“不要太伤心啦，不管怎么说，都只是平行世界而已。”


    提姆摇了摇头，看对方一脸不想说什么的样子，罗佳只好作罢。


    一旁的希斯克里夫连输三局后，脸已经被画的没有余地。正憋着气，就看到刚刚撞他下巴的青年正一脸得意（？）的坐在角落里面。


    “喂，你这家伙！”希斯克里夫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下巴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喂喂，希斯，你也不要那么小心眼嘛~”罗佳在一旁笑着说。


    提姆一下子站起来，不过他发现这个男人虽然看着很凶，实际上并没有要打架的意思后，又放松下来。


    “那个......撞到你的下巴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呢？”提姆问。


    希斯克里夫愣住了。


    “什么补偿，额，我想想。”


    “不如赔一张理发券吧？我看希斯很需要一头柔顺的头发呢。”罗佳看热闹不嫌事大。


    “什么？我才不要那个！”希斯克里夫涨红了脸。


    “理发券，什么理发券？”堂吉诃德突然探出了头，“希斯克里夫，你又偷了谁的理发券吗？”


    堂吉诃德的嗓门实在太大，一瞬间吸引来车上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纷纷开始讨论起关键词理发券。只有希斯克里夫脸红脖子粗的大喊：


    “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我已经不会再偷东西了！”


    “什么理发券？”鹰女问一旁的辛克莱。


    辛克莱见希斯克里夫没有注意这里，快速的向鹰女解释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都安静一点。”眼看着动静越来越大，我站出来制止大家。


    “你们这群杂兵，没听到主管大人的话吗？还不赶快安静！”


    奥提斯也帮着我管理罪人。


    在罪人们安静之前，一个声音首先传来。


    “唉，虽然我并没有对你们有很高的期待，但是能不能请你们别在别人谈话的时候吵闹的像鸡圈一样呢？”走出来的维吉尔如是说。


    空间再一次变得安静了，除了一个异类——


    “你们这些家伙，再敢造谣我偷东西——”


    “怎么样？”


    “那我就——”希斯克里夫一转头，看到了维吉尔的脸，手上的棒球棍差点没拿住，后半句卡在喉咙里面，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希斯克里夫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维吉尔乌斯叹了口气。


    “但丁，你应该加强对罪人们的管理了。”


    你别管，我有自己的节奏。


    “真是让你们看笑话了。”转身，维吉尔客气的说，“那么，再见了。”


    “再见。”蝙蝠侠也很客气的说。


    鹰女和火星猎人见状，直接离开了这里，闪电侠还在东张西望：“嘿，或许我还可以多留一会儿？”


    “快点走。”蝙蝠侠无情的说。


    “好吧，但是这盘我们还没打完呢，听说打牌的中途离开有一种不好的寓意......”闪电侠一转头看到维吉尔的表情，“好吧，我这就走。”


    离开巴士后，正义联盟的几人各自分散，回到自己的城市。


    “真幸运还能看到您和少爷。”阿尔弗雷德捂着胸口，半真半假的说，“您要知道，像我这个年龄的人，最渴望的就是安安稳稳的退休了。当然，如果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您成家，有个孩子——”


    “阿福，我想洗个澡。”布鲁斯无情的打断了自己的老管家。


    “好吧，我知道您不喜欢听到我说这些。”阿尔弗雷德说，“少爷，我准备了一些甜饼和牛奶，已经放在桌子上了，您偶尔也该享受一些优质的睡眠。”


    “我会的，但不是今晚，我遇到了新的谜题。”提姆说。


    闻言，布鲁斯看向了养子：“是关于那些人的？”


    不用多说，“那些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的。”提姆说，“我有了新的线索和想法。”


    看到镜子的时候，杂乱的线索仿佛被揪出了线头，一瞬间被整理的清清楚楚。提姆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或许，那些人的异常正是和平行世界相关。


    究竟如何，还需要更多的接触。


    “你以后不许私自接触他们。”


    “凭什么？”尽管知道布鲁斯肯定会这么说，提姆仍感到心里窝火。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布鲁斯低沉着声音，“那些人比我最初想象的还要危险的多！”


    “怎么，比小丑还危险？”提姆问。


    看着沉默不言的布鲁斯，提姆感到疲倦。


    就这样吧，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查明真相。


    就在提姆以为布鲁斯肯定不会说更多东西，手放在门把的时候，背后的男人突然说话了，声音低沉而坚定。


    “提姆，那些人，很有可能掌握了人格替换技术。”


    “我不想，无声无息的失去你。”


    提姆的手僵在了门把手上。


    ——


    “但丁，过来。”维吉尔无情的说。


    我已经在思考现在冲出去加入正义联盟的可行性了。


    “但丁，你就安心的去吧。”堂吉诃德作抹泪状。


    “但丁，你放心，我们会一直想着你的。”


    “相伴的这些岁月非常宝贵，我会牢记心间。”


    不是，怎么越说越奇怪了？


    “经理......奥提斯会等着您。”


    我只是被训话，不是要死了啊！


    虽然很紧张，等我真的坐在维吉尔的面前，我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生气时那种红光直冒，要杀一千个人平息怒火的恐怖气势，反而若有所思的样子。


    “啊，但丁，你不用紧张，我并不是要训斥你。”


    真的假的？


    虽然对此保持疑问，我还是稍微松了口气，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你明天要去找那个叫卢瑟的家伙，对吧？”


    我点了点头。


    “根据正义联盟说的，卢瑟非常极端的憎恶外星人，一直以来以消灭世界上所有的外星人作为理想，并且超能力者也在他的目标范围当中。”


    啊，这个我们在搜索资料的时候看到过，不过介绍里面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讨厌外星人”就结束了，更多篇幅着重介绍他与超人的爱恨情仇。


    等等，难道说！


    这家伙难道根本没有交付尾款的意思？


    我如遭雷击。


    “啊，但丁，看来你已经明白了。”维吉尔露出一个笑容，不知道是不是我现在的情绪不太对，我总觉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如果你要去的话，我想得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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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


    明知道维吉尔听不懂，我仍然情不自禁的问。


    “想来你的‘老板’已经布好重重杀机等待着你了吧。”维吉尔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但丁，这次的事件给你涨涨教训也好。”


    “天上不会掉馅饼，公司可不是做慈善的地方。”


    “就算是这个样子，我也必须要去啊，维吉尔。”虽然明知道他听不见，我仍然向他诉说，“遗失的EGO，有一个在他的手上。”


    在我使用冰冻之爪EGO时，我终于明白了那股熟悉的感觉来自何处。


    那是罪孽的气息，长时间带着那东西，就算现在看着状态不错，以后也会被拖入罪孽的漩涡吧。


    就这样，趁着对方没有异变，将钱和EGO统统回收。


    对了，当时是不是还有一个阔佬带着EGO来着？我在记忆碎片中搜寻了一番，终于想起了他的名字。


    布鲁斯·韦恩，听别人的话说，好像是来自哥谭？


    如果顺利的话，下一站就去那里吧。


    *


    “这个维吉尔实在是太邪恶了。”我向罪人们吐槽道。


    和往日一样，感兴趣的罪人们围在我的身边听我诉说。


    “但丁，那我们还要去吗？”以实玛丽问出了罪人们最关心的问题。


    “当然啦。”我咬牙切齿，“干了活不给工钱？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就算是雇佣他们干活的翼也没有这样的！


    罪人们纷纷露出了阴险的表情，看来大家对卢瑟的不满已经溢于言表了。


    李箱在这时走了过来。


    “但丁，梅茜给你发消息了。”


    消息框。


    M：你们真的杀掉了超人？


    M：明天早上八点见一面，这是地址。


    M：为什么不回消息？


    M：系统自带微笑表情。


    我看了时间，半个小时前发的消息。


    那个时候罪人们还在和新鲜的正义联盟成员聊天，没有人看电脑。


    而且这对话这么暴躁，感觉不像是梅茜啊？对面不会是卢瑟本人吧？


    A：我现在才看到。


    对面秒回。


    M：我还以为你们和超人一起死掉了（大笑表情），原来还活着。


    M：那么，明天来见我。


    M的头像暗淡下去，代表着对方现在离开了聊天。


    我的手指还放在键盘上，人已经要被气死了。


    莱克斯·卢瑟！你给我等着！


    “梅茜，你觉得超人真的死掉了吗？”


    退出聊天，卢瑟朝着旁边的梅茜询问。


    “我们的人没有找到超人的尸骨。”梅茜谨慎的回答。


    “我不觉得他死了。”卢瑟自顾自的回答，来到窗台，俯瞰着大都会的夜景，梅茜也一同看去。


    灯火交织，车水马龙。大都会今夜如此，夜夜如此。


    多少人迷恋她，多少人憎恶她。多少人对她露出笑言，多少人对她失声痛哭。


    大都会不会为这些可悲的凡人做出任何改变。当然，也不会为一个外星人做出任何改变。


    只有莱克斯·卢瑟，这个星球的智力最高者，才有能力支配并改造这座城市，这座城市仅仅这是起点，未来，他还会支配整个美国！


    而她，梅茜·格雷夫斯，也会一同站在这个国家的顶点！


    梅茜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情不自禁露出了微笑。


    她听到面前的男人突然说：“我还是觉得超人没那么容易死。”


    梅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