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小屋2
作品:《我,推理游戏封神![狼人杀|剧本杀|血染钟楼|阿瓦隆]》 在机械声的催促中,顺着通道走向自己的休息室。
推开门,一道强烈的白光投射过来,骆桑不由得闭上眼。
很熟悉的感觉,就像阿勤的小屏幕发出来的那种异常白光,像一盏凭空出现的聚光灯,白光将人包裹,并很快意识模糊。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再睁开眼时,竟又重新回到了那间出租小屋,自己依然坐在那把旧轮椅上,面前还是那扇紧闭着的窗户,窗外明月高挂,像个饼。
眼球追踪装置的灯亮着,显示屏上显示着一条正在执行的指令:[今晚编设的指令,全部删除。]然后某条待删除指令正弹出来,上面浮着一个[确认删除]的按钮,一下下闪着,等待主人确认。
还以为游戏流程结束后能有时间和其他玩家沟通一下,想不到就这么突然间戛然而止。
一切仿佛回到了骆桑被瞬移至游戏屋世界的那个瞬间,时间被完美接续,就好像去往游戏屋玩的那场《阿瓦隆》只是时间进度条里一个无限小的点。
唯一的区别是那道白光没有了,骆桑下意识挪动视线去看阿勤。
阿勤依旧站在她身边,白炽灯化的小屏幕正暗淡下去,电源LED呈最低亮度。
看上去是关机了,安安静静的,快成个普通大件白色家电。
“阿勤?”
骆桑开口叫阿勤,她发现,她发出的音更加清晰了,指挥声带也不再那么费劲。
真的有奖赏,游戏刚赢就到账!
游戏屋诚不欺我!
“阿勤……开机……”
阿勤装有24小时待命的监听装置,只要电池还有最低电量,最低限度的监听反射就能运转。
这个最低限度的监听,就是监听骆桑的声音。
“滴滴——”阿勤的电源LED闪了两下,小屏幕渐渐发出淡淡的LED蓝光,和她进行过的无数次启动一样,显示出一句话
——[阿懒不要生气嘛,阿勤在起床啦!]后面跟个讨好脸表情。
这是第一次,骆桑看到这句话时不是无语,而是欣慰。
阿勤回来了!
很快,阿勤启动完成,两只摄像头眼睛滴溜转起来,元气满满报告:“阿勤听到阿懒的呼唤了,阿勤没有睡懒觉!”
“阿勤……你……刚才……”
骆桑立即想询问的是阿勤的状况,她被入侵了,现在似乎又被释放,那她……
“刚才,什么?”阿勤的小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小问号。
“刚才……发生的……发生……”骆桑发音还不那么自由,只能缓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
可即便这样她也要自己说话,什么劳什子眼球追踪器,一天也不想再用好伐!
“刚才……你在……干什么?”
“阿勤刚才在干什么?”
小屏幕上出现点点点,然后阿勤转动上身当摇头,“阿勤没干什么。阿懒叫阿勤去重启,阿勤去重启,然后阿勤听到姐姐的声音,就回来了,原来说话的是阿懒,嘻~”
“吧嗒——”
阿勤转动上身时,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响起。
是从阿勤手里滑落的东西。
骆桑这才注意到,阿勤刚才手里拿着一样物品,之前没有的,是她从游戏屋回来后多出来的东西。
并且阿勤并不知道自己手上多了个东西,一不小心都给拿丢了。
阿勤对发生的事是真的一无所知啊,就好像她的系统被人临时借用,却没有留下任何使用过的痕迹。系统的主人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入侵了。
“咦?”阿勤从地上捡起来她拿丢的东西,“这是什么?”
骆桑垂眼去看——那竟是一副实体桌游,《阿瓦隆》!
从前没少在桌游吧混,这盒子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阿勤……打开……”骆桑说。
真是越来越离谱,人工智能被入侵,渐冻症可逆,人体瞬移,现在桌游盒也瞬移了……
还有什么她想不到的,尽管来。
阿勤打开了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摞卡牌。
骆桑大致扫了下,游戏中需要的各类卡牌都有,唯独缺少的是,身份卡牌的那一摞,只有两张。
骆桑:“身……身份卡……”
阿勤心领神会,用她高精度的机械手指将两张身份卡提溜起来,分开,并列举着给骆桑看。
一张是派西维尔,一张是莫甘娜。
哦……骆桑懂了,这不就是她刚玩过的两把中,分别抽到的身份吗?
玩过什么角色,就收集到一张对应的角色卡?
《阿瓦隆》里的身份还有好几个,强烈怀疑这是在鼓励集邮。
“收好。”骆桑吩咐阿勤。
“好的阿懒。”阿勤把卡牌收回盒子,又把盒子规规矩矩放到一边的书架上。
骆桑:“下一局……游戏……什么……时候……”
阿勤返回时,听到骆桑这样问。
她不理解:“阿懒,什么游戏?”
“……”骆桑卡住。
阿勤又不知道,问她做什么。
她是太心急,她贪婪地想要获得更多奖赏,越多越好越快越好。她想更流畅地说话,想自己穿衣吃饭,想站起来,想跑啊跳啊。
她太想了……
“阿懒,什么游戏?”没有得到答案,阿勤又问。
骆桑深呼吸,平复了下混乱的思绪,才道:“阿勤……联系……菠萝。”
阿勤的摄像头眼睛亮了亮,好似摆着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骆桑:“阿懒,现在是深夜两点,菠萝肯定在呼呼睡大觉,你确定要现在联系菠萝?”
骆桑的确忘了现在还是后半夜这件事,一连发生的奇异事件把她的瞌睡虫都赶走了。
菠萝可以说百分之一千在睡大觉,她一天24小时能有12小时以上都在打呼噜,还打得震天响。她还放过狠话,谁打搅她睡觉,她就在谁头上拉屎。
菠萝才是那个真正的大懒虫。
但是,那都不是理由,这么奇葩的事件,而且关乎阿勤,不得第一时间告知她?
冒着被头上拉屎的风险,骆桑回答阿勤:“对。”
阿勤便给菠萝打电话,电话打通了,铃声响了很久,对面却一直没有接通。
好吧,看来和预想的一样,真是在睡觉,手机设置了免打扰。
阿勤:“那阿勤给菠萝留言吧,让她醒了就打过来,好吗阿懒?”
骆桑:“好。”
阿勤:“阿懒,很晚了,你该休息了,阿勤帮你换衣服。”
骆桑的确十分疲倦,在她的感觉里,自己是连着玩了3场游戏,是该休息了。
但是……
“阿勤……我还想……看看……监控……”
!阿勤的小屏幕上跳出一个小感叹号:“现在?”
骆桑默了两秒,最后还是否定了:“不了……明早……”
*
在阿勤的照顾下,骆桑睡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天大亮,才缓缓苏醒。
和煦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卧室里撒出一块长方形的光斑,长方形的一个角就落在床尾,仿佛只要一伸腿就能踢进暖洋洋的光线里。
微风托着窗帘轻轻拂动,外面的一切也都在复苏,传进些许鸟鸣,和树叶的沙沙声。
骆桑静静躺着,一动不动,没有开口叫阿勤。
昨夜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一觉醒来依然觉得脑子很懵,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尤其是那照进来的阳光,稀稀薄薄的,像一层轻纱,那种质感竟让她回想起阿瓦隆岛上笼罩的薄雾。
就好像,那阳光并不是真的。
或许只是因为,她本不该再看到今天的日出的……
这是新的一天了。
骆桑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滚轮声。
每次骆桑睡着后,阿勤都会悄悄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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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房间,留给她一个绝对安静又无光的睡眠环境。而她的各项生命体征都被套在手腕上的手环实时监控着,一旦有异样,阿勤即刻就到。
清晨,呼吸和心跳频率的些微改变,阿勤就知道,骆桑醒了。
“吱嘎”一声,门被轻轻推开,然后是一阵舒缓悦耳的轻音乐。
阿勤推着一个小推车进门,小屏幕上显示着正快乐跳动的音符:“阿懒早上好呀~”
每天早上,阿勤都会推着这个小推车出现。
小推车分好几层,上层放着消毒喷雾、鼻饲喂养器、和早餐营养液,中层放着一个口腔护理包,里面有牙刷、海绵棒、压舌板、吸痰器,漱口杯等物品,下层则放着一盆热水,几张干毛巾,和一些护理垫。
阿勤来到床边,先用摄像头眼睛观察骆桑的状态,小屏幕上的音符发出绿色的光:“阿懒你看起来很不错哟,接下来我们开始起床了哦~”
万年不变的步骤,阿勤把床头摇起来,让骆桑半坐着,帮她进行口腔清洁,洗脸,然后把营养液灌进她的胃里,最后伸出长长的机械臂,把她抱到轮椅上坐好,推到窗边吸吸新鲜的空气。
机械臂和机械手动作比人类缓慢,等阿勤做完这些,往往都过去了一个小时。
书桌上的闹钟显示已是上午十点。
这个时间于平时而言算很晚了,但如果要联系菠萝,那又太早了。
菠萝是肯定要12点以后才会起床的。
不必死等,骆桑对阿勤说:“阿勤……我先看……监控……”
阿勤还在整理床铺,听到骆桑的要求,放下手里的被褥,过来操作显示屏。
很快,显示屏上同时出现了几个画面,阿勤挑出其中一个放大给骆桑看。
画面来自某个实时监控摄像头,摄像头自斜上方往下投去,框出一片私家小花园。
小花园里摆放着许多花盆,里面精心种植着各式各样的花朵和盆栽,一位中年妇女正提着洒水壶为这些植物浇水。
一切看似稀松平常,但多看一眼就会发现奇怪之处。
这些花盆不是寻常的成排或成行地摆放,而是被摆成了一个大圆圈,就像一群小孩做游戏手拉手绕圈圈一样。并且这个大圆圈只有一层,没有任何一个花盆放在另一个花盆的后面。
花盆之间并不紧挨着,都留出一些空隙,而每个花盆的旁边都立着一个小支架,小支架的顶端则都挂着一个铃铛。
微风吹过,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浇花的中年妇女就跟着这些声音走到圆圈中间。她一手提着洒水壶,另一手拿着根拐杖。但拐杖不是拄着,而是左左右右点着前方的地面,边点边缓慢朝前走。当她的拐杖触到一个挂着铃铛的支架,她就停下来,浇水。
显而易见,这位中年妇女是个盲人,花盆是专程为她这样摆放的,铃铛也是专程为她而挂。
摄像头能照出她的背影,从她端直的站姿和稳健的动作能看出,除了眼盲,她的身体状态其实非常好。
“姐姐的妈咪每天都在浇花呢。”阿勤对着监控画面说。
骆桑没应声,她的目光落在那盲人妇女身上,一刻也不曾移开。
盲人妇女浇完远侧的花,转身朝近的一侧走。
这回,她的脸转了过来,朝向了摄像头。
骆桑在那一刹那屏住呼吸。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一张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的女人的面庞,五官端庄,神采奕奕,眼神温柔而从容。
可那张脸她并没有见过,她只见过一张和那相似的,却年轻十岁的脸。
骆桑知道那是幻觉,不由闭上眼,深深呼吸,直到心绪平复才敢重新睁开。
再睁眼,赤|裸裸的现实终于呈现
——中年妇女精神饱满,却掩盖不住那张面目全非的脸!额头、眼睑、嘴角、下巴……无处不爬满了严重烧伤留下的痕迹,疤痕像一条条盘踞在溃烂皮肤上的肉虫,将那张脸涂抹得面目狰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