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这真心话是非说不可吗?

    从车里下来的人正是凑巧也出现在这里的陈以年,他看到了纠缠不清的梁颂和沈嘉树,一秒都没迟疑,大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梁颂撇过脸,假装不认识陈以年,准备上车走人。


    陈以年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一出声宛如恶魔的低语:“梁颂?”


    梁颂拉车门的手僵住,硬着头皮转过头,一言不发,只等陈以年开口。


    陈以年微微歪头,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两秒,点了下头,仿佛确认过了自己没有认错人,随即以审视的目光看向沈嘉树:“这位是……”


    沈嘉树极擅长做表面功夫,早已收起对梁颂的调笑姿态,换上了礼貌的微笑,自我介绍说:“我是梁颂的朋友,沈嘉树。”


    梁颂皱眉,矢口否认:“并不是朋友。”


    她语气生硬,隐隐有一丝嫌恶,陈以年虽不清楚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恩怨,但直觉沈嘉树脸上的笑并不单纯,因此只冷淡地道了声“你好”,便问梁颂:“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梁颂觉得没面子,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被沈嘉树诓骗过来的,立刻说:“不关你的事。”


    陈以年不以为意地笑笑,又问:“要回家了吗?”


    “嗯。”


    “一个人吗?我送你。”


    “不用。”梁颂不假思索地拒绝,“我自己可以回去。”


    “真的?但你的脸色可不像没问题的样子。”


    梁颂心累得不想说话,摆了摆手,余光瞥见沈嘉树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揣测他们两个的关系。


    她心知自己若是现在辩解,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便也懒得多说了,径自拉开车门上车。


    陈以年俯身,隔着半开的车窗说:“既然不要我送,自己开车注意安全。”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陈以年无奈:“你怎么每次跟我说话都夹枪带棒的,我不是在好好跟你说话吗?”


    “……”梁颂理亏,无言以对。


    她也知道陈以年是好意,可她就是忍不住,话到了嘴边就自动变冲。


    陈以年他,就从没有生过自己的气吗?


    见她不说话,陈以年又打趣:“怎么了?被我说得良心发现,终于意识到对我太不客气了?”


    梁颂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动摇,闭紧嘴巴撇过脸去。


    陈以年笑了,屈指敲了敲车窗:“好了,快回家吧。”说罢就直起身来。


    梁颂却突然想到了自己忘掉的事,忙叫住他:“等一等。”


    “嗯?怎么了?”


    梁颂打开储物格,从里面拿出那个饰品盒,递给陈以年:“还给你。”


    陈以年没有伸手接:“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要实在不喜欢就丢掉吧。”又补了一句,“瞒着我丢就好,不用特意告诉我。”


    “……”


    “快回家吧,路上小心。”陈以年笑着说,“拜拜,改天见。”


    梁颂想跟着说句再见,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你来这儿干吗?”


    对面随便扫一眼就是几间酒吧,看着可不像什么正经地方,他这么明目张胆的,也不怕被人拍到?


    陈以年挑眉:“你关心我?”


    “……”梁颂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果然,就算她想平和地陈以年交流,陈以年本人也不允许。


    她闭上嘴,用挥手代替道别,正想升上车窗,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忘了沈嘉树这个始作俑者还在一旁。


    尽管纠结,但她在礼貌的驱使下,仍是象征性地对沈嘉树也挥了挥手。


    事已至此,假如他铁了心想揣测什么,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目送着她离开,陈以年转过身来,客气地对沈嘉树点头致意,说:“今天的事还请沈先生不要随意乱说。”


    沈嘉树明知故问:“是怕我恶意散播绯闻吗?”


    “我是无所谓,但对梁颂影响不好。”


    “哦?那方便问问你们两个的关系吗?”


    陈以年不答反问:“请问沈先生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呢?”


    沈嘉树想了想:“呃,粉丝?”


    陈以年眯了眯眼睛:“你喜欢她?”


    沈嘉树似乎存心和他周旋,并不正面回答问题,说:“她长得好看,人也很有趣,喜欢她也很正常吧。”


    “你们认识多久了?”


    沈嘉树装作思考的样子,随后正色道:“差不多两个小时吧。”


    陈以年笑了:“那很久了。”又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决不会贸然向陌生人搭话的。”


    “事关个人隐私,我就没必要一五一十地向外人报告了吧。”


    陈以年听他这么说,也没有追根究底,只说:“那就请沈先生注意言辞吧,不要传播对梁颂不利的言论。流言对人的伤害有多大,不用我提醒沈先生吧。”


    沈嘉树自然听出了他言语中隐隐的警示意味,勾了勾嘴角:“放心吧,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聊。再说了,我是想和她做朋友,做这种多余的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做朋友?陈以年想,梁颂可不见得是这么想的。


    “是吗?那请自便吧。”


    “不管怎么说,能在这里见到你还是很高兴的。”沈嘉树露出恶意的微笑,“虽然我对娱乐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一点也不关心。”


    陈以年淡淡地说:“理智是很好的品质。”


    他在盘算要怎么去询问梁颂本人才能了解清楚详情,而沈嘉树则在想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看到陈以年和梁颂官宣。


    两个人各怀心思,分道扬镳。


    梁颂回到家里,越想越气,只等着姚思曼回来找她吐槽。


    还没等到姚思曼,倒是先等来了陈以年的消息:“那个人居心不良,离他远点。”


    不用他说,自己也不会再跟沈嘉树有任何接触,只是他这一说,梁颂便又想起被沈嘉树坑的事实,没好气地回:“你管得太宽了。”


    “我是不想你被骗。”


    梁颂愈发气闷,不想再回复。


    偏偏陈以年不死心,继续问:“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梁颂一个字一个字地回:“这也和你没关系。”回复完就设置了消息免打扰,把手机丢到一边去洗澡了。


    姚思曼回来时心情很好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她旁边,问她有没有顺利把沈嘉树送回家。


    梁颂暂停了正在看的视频,欲言又止,最后选择先问她:“那个罗川,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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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挺好的啊,我们聊得挺开心的。”


    “我看你对他的第一印象很一般啊,这么快就改观了?”


    “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只会看脸的人吗?”姚思曼不满地说,“罗川长得是不如沈嘉树好看,但他人真的不错,性格随和,笑起来也挺可爱的。而且,我说什么他都能接上我的话,理解和表达能力都很强。嗯……怎么说呢,不愧是高材生。”


    “也很自信吧。”


    “嗯?你也看出来了?”姚思曼看梁颂的表情,反应过来,“哦——你是指他敢带着沈嘉树那样的帅哥出来相亲对吧。”


    梁颂忙声明:“我不是在说你肤浅!”


    “好啦好啦,我还不知道你吗?”姚思曼说,“他说他对青城不太熟,找个朋友陪着比较安心。”


    “完全可以理解!”


    “你还没说呢,你和沈嘉树那边怎么样?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吧。”


    梁颂犹豫半晌,问:“你有没有问罗川,他和沈嘉树的关系怎么样。”


    姚思曼不明所以,说:“就是朋友啊,大学时关系不错,但罗川大学毕业后出国读研,两个人也就只有假期能见个面吃个饭。——怎么了?你为什么在意这个?”


    “不是我在意,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很怕罗川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害你被他的表象蒙蔽。”


    姚思曼更是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说?”


    梁颂叹了口气,说:“那个沈嘉树昨晚就认出你来了,为了罗川才没同意加你微信——”


    姚思曼立马坐直了身子,打断了她的话:“真的假的?”


    “真的,你的朋友圈背景图是你,忘了?”


    姚思曼张了张嘴,一拍脑门:“还真是,我把这茬给忘了。这么说,他是为了朋友着想才拒绝我?”


    “我开始也这么想,还觉得他重视朋友,可是……”


    姚思曼眨了眨眼:“可是?”


    梁颂把他们分开之后的事跟姚思曼全都说了一遍,姚思曼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直到听到沈嘉树把梁颂带到了酒吧,终于忍不住气愤地拍沙发:“太过分了!他怎么敢的!”


    “我还当他真是想发扬所谓的绅士风度才答应让他开车的,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姚思曼忿忿地说,“早知道他是这种败类,打死我也不会让你单独和他走的。后来呢?你有没有骂他一顿?”


    梁颂摇了摇头:“我把他丢在那里了。”


    “便宜他了!下次别让我见到他,否则我非狠狠地骂他一顿出气不可!”


    “好啦,你也别这么激动,我这不是没事嘛。”梁颂安抚她,顿了顿,才迟疑地接着说,“我是想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罗川既然和沈嘉树是朋友,他会不会……”


    她没有说下去,但姚思曼已经明白她想说什么了,垂下了眼帘。


    “我不是想简单粗暴地通过他的朋友就否定他,况且他们也有些年没在一起了,人都会变的,但……”梁颂谨慎地说,“如果你想和他继续接触,还是要多观察才好。”


    姚思曼沉默片刻,说:“嗯,我明白。”


    梁颂拍了拍她的肩膀:“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