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尺寸不一样
作品:《成了炮灰女配后,弹幕教我攻略反派竹马》 宋拾听了他这话,眉头拧得更紧。
今早她进去确实见着他手臂流着血。
但又想到今早那抵在她腰后的硬物,还有喷洒在后腰的热流,以及那眼里的烫人的情绪。
总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停顿半响后才抿了抿唇继续质问,“还有你前腹的锐器是何?”
听闻锐器二字,齐逸之心中骤然一跳,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瞬间消散。
耳尖红透,就连脖子与面上都泛起一层绯色。
宋拾半眯着眼,见他这幅被拆穿后的心虚模样,心中怒火瞬间又被点燃。
“哼,世子真是谎话连篇,既然不想诚心道歉,倒也不必勉强。”说着她便要开门,冷声道,“那便请吧,你我现下这般实在不妥当。”
“是匕首。”齐逸之垂下眼眸,不敢看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同时心里涌出一股羞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浅。
匕首?
他今早穿那般单薄,怎么藏住的?
宋拾手一顿,想着之前赏花宴的暗道内,她似乎也被齐逸之的匕首抵住过。
但那热流是什么?
莫非是血?
可那血是谁的?
这般想着,她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腰,摁了摁。
并未痛感,还有今早在翠味轩换衣裙的时候,她明明看了,除了左肩沾了他手臂上的血,后腰并未有血迹。
【小拾这是在感受呢。】
【反派真是憋屈。】
【不会猜出来什么吧?】
【真期待啊,猜出来后会是什么反应。】
宋拾专注看着手中匕首,并未注意到亮起一瞬的字幕。
齐逸之见着她这动作,知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脸上的绯色又深了几分,手指下意识蜷缩。
“匕首上有汗。”齐逸之吐出一口浊气,手在腰间一扯,将一把玄铁匕首递了过去。
宋拾垂眸接过,放在掌心握了握,心下更是疑惑了,“是这把吗?”
怎么感觉不一样?
想着她又再刀柄处握了握。
齐逸之看着她纤细的手中,不停在刀柄处磨蹭把握,胸腔便又泛起一股难言的痒意。
但他不敢多想,连忙压下那股情愫,怕她再问什么,肯定道,“是它。”
“怎么尺寸不一样?”宋拾狐疑地嘀咕一句,也没再纠结,心里的郁气消散不少。
其实她心里的怒气不仅仅是因为齐逸之,还因为自己。
今早方海也拦了她的,进屋后,齐逸之也让了她走,是她自己要上前看。
且现下他也低下头解释了,只要不是故意欺辱她,她也不必一直揪着这事不放。
但齐逸之在听了她这话后,心里又涌起一股郁结之气,卡在喉咙咽不下,也吐不出。
【天呐,反派真的好搞笑啊。】
【又憋屈又搞笑。】
【尺寸不一样,哈哈哈。】
【小了呗。】
【还是自己承认的。】
【不过小拾不生气就好,反派今早那样,确实是被蛊毒引起的,但是不是那茶的问题,只有反派自己知道了。】
【那幻情蛊的厉害之处,反派算是体验到了,现在他可不敢深夜乱想,到时候再胡乱做梦,长期得不到纾解,早晚会暴毙而亡。】
字幕突然又亮起,宋拾皱眉看了看,想着这些字提醒的信息。
沉默一瞬问,“近日事多,但你中了蛊毒,深夜还是不要乱想了,若老是做梦,便让太医开些安神的汤药,不然又引起蛊毒发作,得不到纾解,会危及性命。”
到时总不能去随便抓几个人来杀了,缓解心里的杀意吧?
这般长期以往,不就成了杀人魔头了。
【噗--好搞笑啊,小拾。】
【小拾,你知不知道你在劝反派做什么?】
【她肯定不知道,不然哪里能这般神情淡定地说出口。】
【不过小拾怎么知道反派蛊毒发作是和反派的意念的*梦有关的?】
【这剧情卡BUG了。】
【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我们好好磕小拾和反派就可以了。】
齐逸之听了她这话,面上神情僵硬一瞬。
随后又扯动嘴角,勾出一抹生硬而短促的笑意,语气不自在,“好。”
闻言,宋拾便将门又关上,走向屋内矮榻坐下。
“你不是说有事关将军府的急事?”
见她转了话头,齐逸之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但他却没有跟着进来,而是踱步来到外间的楠木椅上坐着。
“后日林婉便要出嫁,但暗卫查了林府,准备的嫁妆拢箱被动过,与最初的箱子不同,但里面的东西却并未有异常。”齐逸之声音沉了沉。
换过了箱子,但里面的东西却没异常,这是为何?
女子出嫁的嫁妆是早早便准备好的,箱子更是提前定制,不可能临时更换的。
“是不是打草惊蛇,他们发现了什么?”宋拾垂首拧着眉问。
“应当不是。”齐逸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侧首透过屏风看着那道侧脸,“或许是那批货出了问题。”
货出了问题?
是青条石,还是兵器,他也未说,这让宋拾心里蒙了一层雾一般,看不透,也猜不准。
她没有言语,齐逸之等了一瞬后,又继续道,“此次堤坝决堤,确实是青条石被换所导致,但换上去的劣石较少,每隔两年被冲垮的位置都不相同,这水患十有八九就是为了掩盖下游村庄造兵器所遗留的痕迹。”
“那背后之人可有查出?”宋拾肃着一张脸问。
而齐逸之在听到她这话后,目光凝了一瞬,沉着声音道,“应当是赵景,且这次或许是最后一次在宜兴县制造兵器。”
不然为何之前赵景会想来连州治理水患,还给出了重新建设堤坝的提案,不仅要得到圣上青睐,更重要的事以绝后患。
那套方案他也看了,确实是谨严,却不是赵景给的,而是他偷窥旁人的。
但这些,他不打算与宋拾说。
【不是应当,是肯定!】
【这反派还是有点能耐的哈。】
【那不然怎么能是书中唯一能和男主抗衡的人呢。】
【男主脑子都没他好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