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如此与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作品:《成了炮灰女配后,弹幕教我攻略反派竹马

    “姑娘。”


    小桃端着蜜銭与点心走进马车内,刚刚搁下,她便见着宋拾脸色似乎不对劲。


    “姑娘,你怎么了?”她声音有些急切,连忙坐过去询问,“可是身子不适?”


    话音刚落,车帘便又被一双修长的手指掀开。


    齐逸之站在车门旁,目光自她额间向下扫过,最后停留在她轻启微颤的唇上停留半响。


    “怎么了?”他眸光一深,错开目光,捏着车帘的手不断收紧,“可是在怕?”


    是在怕什么?


    他吗?


    马车内骤然寂静一瞬。


    宋拾眼睫忽闪一瞬,心跳骤然加快,见那人越发炽热的眼神下,轻轻恩了一声。


    然而话音刚落,便听得‘刺啦’一声响,车帘上端骤然脱落半寸。


    宋拾的心也跟着这一声响而被高高提起,心里涌出一股慌意,偏偏这是不正经的字幕又亮起。


    【好刺激啊,反派那压抑不住了。】


    【反派这是破防了吗?哈哈,会不会提前强制爱啊。】


    【小拾还是胆子还是大哈,刚刚反派还被男二挑衅了一番,现在居然还敢继续刺激他。】


    【她就是个榆木脑袋,这时候应该哄哄反派。】


    【那可不,而且反派在小拾这里是很好哄的。】


    【要这样,小拾(矫揉造作):逸之哥哥,我怕黑,你陪陪我~】


    【还是不哄了吧,哄了我看啥啊,孩子好多天没吃肉了。】


    【不哄怕是当场要被这车给拆了。】


    【拆了好,两人就可以一起骑马,然后*******】


    【......】


    “怕什么?”齐逸之自嘲地扯起嘴角,捏着车帘的手还在不断收紧,似乎下一瞬就真的会将这马车给拆了。


    宋拾放在膝上的手不断收紧,连小腿都开始发软,颤着唇开口,“齐,齐逸之,我,我怕黑,你陪陪我。”


    话落,四周又静得落针可闻。


    小桃屏住了呼吸,对宋拾方才这番话尤为震惊。


    姑娘她怕黑?


    还要世子陪着?她不是在马车内吗!


    这是要作何?


    “下去!”


    就在她还要继续胡乱猜测下去时,齐逸之便已经冷声开口打断,拔出匕首将撕落的车帘钉住。


    “是是。”小桃连忙点头,起身就要下马车。


    而宋拾闻言,心里便骤然一惊。


    刚要抬手准备制止,但却又被齐逸之投来的炽热的目光给烫了一下,抖着手指,将手放下。


    一股心虚自心底升起。


    而齐逸之在小桃下了马车后,便上了马车,在宋拾惊慌的目光下走进,坐在她身侧。


    “走吧。”待坐稳后,齐逸之便开口吩咐马夫。


    车内,宋拾在他上来那一刻便绷直了身子。


    她也不没有同他一起乘坐马车。


    以往她没有觉得不自在,最多是被他气到后,怒声刺上两句。


    但现下,她却觉得坐立难安,明显能感觉他灼热的气息萦绕在自己周身。


    齐逸之自然是注意到她的异样,但他却没有作声,只是端坐在她身旁,目光虚落在小茶几上的糕点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宋拾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不畅,脑袋都有些发热,面上也染上一丝绯色。


    她悄悄动了动脚,想要尽量离身边这股热浪远些。


    然刚刚动,身边之人便哑着声开口唤了她一声。


    “宋拾。”


    “嗯?”


    宋拾瞬间止住动作,等着他下文。


    半响后,声音才又响起,“别怕我。”


    嗓音极轻,似带着一股轻哄的意味。


    “没,没怕你。”宋拾像是被戳穿了心思一般,心骤然漏跳一拍,低声否认道,“我就是不习惯。”


    虽然她也说不出为何不习惯。


    只是觉得这般与他相处的坐着,还不如与往常一般,你来我往地斗几句嘴,也省得她胡思乱想,心里慌乱。


    而齐逸之听了这话,倒觉得有些惊讶,斜睨着她轻颤的眼睫与紧闭的朱唇,似乎又明白了些许。


    心里涌出一股愉悦冲散了他心里的郁结。


    他勾起嘴角,狭眸中溢着笑意,嗓音也明朗几分,“为何不习惯?”


    为何?


    她哪里能说得出!


    宋拾心底郁结,朱唇嚅动两息才说出一个理由来。


    “我只是未见过你杀人的模样。”


    原是如此。


    齐逸之了然一瞬,突然又想到方才自己对韩成安动手的模样,似乎并未觉得有何过分之处。


    不过到底是将人吓着了,他也不好再多说其他。


    只得沉吟片刻道,“往后你在时,我收敛些便是。”


    不然真将人吓得开始惧怕他,那往后成婚怕也不会让他回屋子了。


    如此与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宋拾还不知他脑中这些想法,若是知晓,怕是早就被吓得不知所措,便是哭了也有可能。


    只是在听到他这句回答时,心里觉得有些窘迫又有些生气。


    “若对方是个恶徒,若你处境比今夜还要凶险,你便也要收敛吗?”


    齐逸之闻言,眉头轻轻皱起,“可今夜之事,于你本就是无妄之灾。”


    韩成安本来就是因他逼迫太紧,心里怨恨才来找她麻烦。


    “既然如此,那你更是要果断,何须收敛,尽管杀了便是。”


    她的声音极轻,说这些打打杀杀的话似在陈述,又似指责,“我怕,不过是因我极少见这些血腥的场面,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你也不必如此让自己陷入险境,若是觉得我被你牵连,那便快速除掉这些危险之人,如此我也不必被迫害。”


    何须收敛,尽管杀了便是。


    与你无关。


    不必让自己陷入险境。


    齐逸之被这段话给震住,心一阵阵发紧乱了节奏,像是下一瞬便要突破胸腔,跳出来一般。


    他没想到宋拾会这般说,他以为这人会娇声控诉,甚至还会流泪瞪他。


    但他似乎又忘了,这两日宋拾虽露出娇弱的一面,那也是因她跳湖躲那些人的追杀,从而生病发热导致。


    若平日她也如此,便不会是宋拾了,那他也不会心悦如此,甚至不可自拔,甘愿沉沦。


    “齐逸之!”宋拾见他一直垂着眼帘没有说话,心底便不由得有些气,“你有没有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