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猜忌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听到这道声音,不远处还没有走出巷子的苏清叙脚步蓦然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而察觉到她的动作,裴玄褚眸光微闪,看向了暗卫:“走吧,去看看!”


    等裴玄褚赶到御书房时,里面的灯火已经亮起,在窗棂上投下皇帝批阅奏章的剪影,


    听到声音,皇帝批奏折的笔尖顿了顿,料到是他头也不抬便开门见山:“朕听闻,你最近与安定侯的那个大女儿走的很近啊?”


    “回陛下,倒是见过几面。”


    皇帝这才抬头,直起身子揉了揉肩膀:“哦?只是见过几面?不是说公主遇刺的时候你们两人正好也在吗?”


    裴玄褚心头微动,恭敬行礼道:“不过是偶遇,询问了四皇子与苏鸢儿的事情,想必是安定侯心急,叫她来打探的。”


    三言两语间他不动声色的把关注点转接到了苏父的身上。


    而一想到之前苏父急着催婚的样子,皇帝皱起眉头,倒是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叹息一声,缓缓搁下狼毫,袖中露出半截明黄卷轴,似是刚拟好的诏书。


    “无风不起浪,朕还听说现在坊间关于苏清叙和你的流言可不少,怎么说你也是摄政王,人言可畏啊!玄褚,你我兄弟情深,朕自然信你,只是有些话传多了,难免......”


    话音未落,意味深长的停顿在空气中蔓延。


    闻言,裴玄褚依旧没什么表情,微微低下头:“臣弟与她确实清白没有私情,坊间传的传闻我也有所了解,有心人为之,无稽之谈,臣弟已经在追查了。”


    皇帝疑心重,他不是第一日才知道。


    本来他并没有想把自己与苏清叙的关系摆在明面上,可偏偏这段时间事发突然。


    尤其是苏父突然的求婚,让他更是猝不及防。


    那个女人答应好了为他解毒,如今还没有解决,怎么能轻易嫁人?


    他薄唇紧抿,强压着心中莫名的悸动,在皇帝复杂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见状,皇帝起身踱步,玄靴踏过青砖发出沉重声响:“既是如此,知你有分寸朕便放心了。”


    他嘴上虽是如此说,但心中的猜疑并没有消减。


    “苏清叙……”


    他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逐渐冷漠。


    既然安定侯这么急于将这两个女儿嫁出去,那自己不如称了他的心意,给这个苏清叙指一门婚事,赶紧嫁出去,以免再生事端。


    侯府之中,雕花木门刚推开,一阵香风裹挟着尖锐质问而来。


    苏鸢儿攥着帕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姐姐好大的威风,当着全京城贵女的面与摄政王眉来眼去,就不怕污了苏家的名声?”


    这女人还真是不错过任何一个打压她的机会。


    苏清叙慢条斯理地把裴玄褚给她的药瓶放进柜中,不咸不淡开口回道:“四皇子府的喜帖迟迟不下,妹妹倒先学会当家主母的做派了?可惜你做妾的,这手段怕是用不上了。”


    说罢,她忽然坏心眼地凑近,温热气息扫过苏鸢儿耳际,“听说你前日总是往四皇子府上跑,结果四皇子忙着哄公主,多次把你拒之门外?是真的不是啊?”


    没想到她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嘲讽自己,苏鸢儿脸色骤变:“你……你不过是占着嫡女名分的废物,竟然如此说我,我今日就给你个教训!”


    话音落下,她突然扬手要扇下去,腕间玉镯撞出清脆声响。


    可下一刻,寒光突然一闪而过。


    苏鸢儿只来得及痛呼一声,下意识张开手。


    只见掌心赫然被一枚柳叶划伤,伤口处慢慢形成殷红血珠顺着手掌的弧度向下滑。


    她慌乱地踉跄后退,不经意间撞翻了一旁的青瓷瓶。


    碎片飞溅间,抬眼望见苏清叙正倚在桌边,而看过来眼神冷得渗人。


    “妹妹这双手,还是留着以后伺候四皇子吧。”


    女子起身时裙裾轻扬,不动声色地将银簪收入袖中:“毕竟在皇子府,没点真本事,可保不住自己的位置。”


    苏鸢儿染血的指尖颤抖着指向她,刚刚受了惊吓,她此时发髻歪斜,钗环凌乱,哪还有半分娇柔贵女的模样:“你……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术!这是那里来的暗器……”


    她声音发颤,眼底满是惊恐。


    苏清叙垂眸望着她,慢条斯理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妹妹怕是白日里梦魇了,青天白日的,哪来什么暗器?莫不是想嫁入四皇子府想疯了,连神志都不清醒了?”


    她声音轻柔,但眸底的暗光却转瞬即逝。


    刚才她并没有来得及出手,而那道寒光凌厉精准,能将柳叶用出如此效果的。


    除了慕九,侯府内应该再无其他人。


    “你胡说,我明明......”


    苏鸢儿声嘶力竭地尖叫了一声,但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她捂着受伤的手,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闪过怨毒:“好,好得很!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父亲,让他看看你这副蛇蝎心肠的模样!”


    说罢,她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被狠狠摔上的房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待苏鸢儿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苏清叙终于松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摇曳的树影,轻声道:“出来吧。”


    只不过夜风穿堂而过,却无人应答。


    察觉到不对,她猛地站起身,脸色沉了下来。


    没人回答……难道不是慕九?


    而另外一边,苏鸢儿拽着徐氏冲进书房时,发间的赤金步摇还在剧烈晃动。


    徐氏刚跪到苏父身前,便用丝帕捂着脸哭起来:“老爷可要为鸢儿做主啊!嫡姐竟对亲妹妹下这般狠手……”


    随后而来的苏清叙刚巧把这话听入耳中:“母亲说的哪里话?”


    她进门后先是俯身对苏父行了个礼,才继续道:“我真是好生冤枉,不过是在自己房里待着,好端端就被妹妹闯进来泼脏水不说,转身又跑来父亲这里污蔑我是何道理?”


    苏鸢儿猛地挽起染血的袖口,露出手上两寸大的伤口:“父亲请看,这柳叶分明是她袖中发出来,击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