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心怀不满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此人正是那天刺杀苏清叙的杀手。


    当时,她将人丢在了城外守备军的营帐外,与之一同丢下的还有一张纸条。


    “送王爷一份大礼!”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看得裴玄褚又无奈又好笑。


    连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她就那么确定这个人对自己有用?


    而此刻,被吊着的人口中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完全没有回话的意思。


    隔间里,裴玄褚听着隔壁的动静冷笑了一声,这人倒是嘴硬得很。


    “算了,不说便不说吧。”


    站在他身后的小五一怔:“主子,不审了吗?”


    “不是已经审了这么多天了,他既然不肯说,审下去也没什么用,不如用他作饵,钓些肯说的回来。”


    听懂了他的意思,小五点头:“是!”


    而另外一头,双儿送信刚一回府,就被逮了个正着。


    在徐氏的逼问下,她这才说出,是苏鸢儿吩咐自己去找了裴景行。


    “你为何不与我早说?”


    徐氏气得胸口发闷,一时间喘不上气来,坐下缓了好一会才骂道:“蠢货,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


    双儿委屈地抽噎:“是小姐说,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说四皇子知道了一定会去接她的!”


    徐氏无奈,那是苏鸢儿还不知道四皇子和公主现在感情正好,哪里还会想起她来?


    “你是说她托人带话,就连皇后娘娘都派人去看过了?”


    “是。”


    皇后知道那就说明皇上也知道了,偏偏四皇子还蒙在鼓里,皇后此举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徐氏心下顿觉不妙,想要救苏鸢儿却又入不了宫,帮不上忙。


    情急之下,直接冲到了苏父的书房:“侯爷,大事不好了,您可要救救鸢儿啊!”


    最后一笔在徐氏的惊呼下顿了顿,片刻墨水便在纸张上晕染开,苏父丢下手中的笔,皱着眉看她:“又是什么事,一惊一乍的,就不能好好说!”


    徐氏将苏鸢儿的事说了个大概,而后焦急地催促道:“老爷还是快进宫和陛下说说吧,鸢儿……鸢儿肚子里的毕竟是皇家子嗣,可不能……”


    可得知这件事,苏父却只是无力地深叹一口气:“她真是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种事你叫我怎么有脸去跟陛下求情!”


    早在苏鸢儿被送到寺庙中,他便知道以后指望不上这个女儿了。


    “那不是还有四皇子,老爷去同四皇子说说,怎么也是他的亲骨肉,他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苏父冷笑一声,说起这个,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四皇子如今攀着外邦联姻,眼看就要成了,哪里会在这个节骨眼认下孩子,他巴不得从来没有过这个孩子呢!”


    徐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发颤:“去求太后,说不定……”


    可闻言,苏父却只是不耐烦地打断她:“求谁都没有用,是她自己走到如此地步,我是管不了了,你若是心疼你自己进宫去想办法把!”


    说罢,他一挥手大步离开书房,只剩徐氏一人在书房中啜泣。


    只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隔日退朝后,面对同路的四皇子,苏父的脸色还是阴沉得吓人。


    而裴景行也不是傻子,一看到他的模样,哪里还猜不到是因为什么?


    他以后若是真想登上大位,少不了还得安定侯支持。


    思来想去后,他扬起一抹笑容:“与伯父许久不见,不如下了朝去我那儿喝一杯?”


    “哼!”


    苏父冷冷看了他一眼,一点面子都不给:“什么伯父不伯父的,四殿下真是折煞我了。”


    “伯父此话怎讲,我心中一直是敬重您的。”


    敬重?


    苏父不愿与他周旋,直接开门见山道:“那我问你,鸢儿怀孕一事,你如何看?”


    裴景行一愣,下意识垂眸:“此事我的确知晓,只是眼下没有机会……不过伯父放心,我一定会为鸢儿做打算的!”


    “哦?四殿下,那小女有孕一事,宫中只赐下赏赐,却无迎回之意,不知殿下又作何打算?”


    此话一出,裴景行脚步微顿。


    能在朝堂中混了这么久,谁又不是人精?


    即使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听宫中的打算,他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测。


    他叹息一声,抬眼望向苏父,神色淡然:“苏大人不必心急,父皇与母后此举,想必自有一番考量。”


    话音落下,他又摇摇头,故作无奈道:“伯父如今朝堂局势不清,我又尚未娶妻,若此时贸然将鸢儿接回来,恐遭非议,于皇室名声不利,鸢儿也会遭人议论。”


    苏父心头一沉,却仍强作镇定:“可小女腹中毕竟是殿下的血脉,若长期流落在外,万一有个闪失……”


    “知道伯父担忧,我也很想鸢儿。”


    裴景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底却满是冷意:“只是有些事急不得。伯父放心我心中有数,过几日我会去看望鸢儿。”


    说罢,他抬手示意,一旁的小厮立刻捧上锦盒:“这是给侯爷的薄礼,还望侯爷莫要再为此事忧心。”


    苏父望着锦盒,喉间发紧。


    沉默半晌后也只能收了东西行礼告退。


    次日清晨,京城主干道戒严。


    杀手被铁链锁住脖颈,押解在囚车上游街。街道两旁站满了手持长枪的士兵。


    马车后跟着扮成狱卒的暗卫,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


    百姓们远远围观,窃窃私语。这已经是第三圈了,不知这人到底犯了什么事?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尖锐且利落的口哨声。


    随后便从屋顶、巷口涌出数十黑衣蒙面人,快速朝着囚车方向逼近。


    埋伏在暗处的弓箭手已经等后许久了。


    见状,没有一丝迟疑的张弓搭箭,瞬间箭雨破空而出。


    混战中,一名黑衣杀手看准时机,甩出绳索缠住囚车,却被早已经准备好的暗卫抢先一步精准地斩断绳索。


    “有埋伏!撤!”


    意识到不对劲,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喊了一声,随即一声响亮的口哨声从人群中传来。


    剩余的杀手听到指令,朝着不远处暗巷中且战且退。


    不过因为设有埋伏,还是损失了大半人手。


    地牢内,地上有还未干透的血迹。


    暗卫浑身血迹的杀手推搡至裴玄褚面前跪下,那人身上的锁链拖拽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主子,劫囚的杀手按您吩咐留了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