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裴玄褚的请求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她拽住苏父的衣袖:“侯爷就再去求求陛下,就说老夫人身体不好,想要见孙女儿一眼也是人之常情是不是!”
苏父被她缠得没办法,又听徐氏将老夫人的病情说得如此严重,终究是叹了口气:“罢了,我再去试试,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养心殿内,皇帝听着苏父饶了半晌,手指烦躁地敲击着龙椅扶手,似乎不想听他说下去:“又是苏鸢儿?”
他瞥了眼地上的苏父,语气里满是不耐:“朕当初饶她一命已是开恩,安定侯一再求情,她还想怎样?”
“陛下息怒!”
苏父慌忙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实在是老夫人病重,日夜念叨孙女,臣…… 臣斗胆求陛下开恩,实在不行,让鸢儿回来侍疾,待老夫人病愈,再送她回去便是……”
皇帝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殿角的香炉上。
青烟缭绕中,他忽然勾了勾唇角。
或许让苏鸢儿回来的确是个好主意,放在眼皮子底下,倒省得派人去庙中动手脚,一个不小心容易落人口实。
“罢了!”
他懒懒地开口:“看在你老母亲的份上,就让她回来吧。”
苏父喜出望外,连连叩谢。
“臣替女儿谢过陛下,陛下仁慈,臣感激涕零!”
看着苏父远去的背影,皇帝摩挲着手边的茶盏,思考着什么,半晌后对身边的总管太监低声道:“人要接回来了……盯紧了苏鸢儿,她肚子里的东西,留不得。”
“是!”
消息传到庙中时,苏鸢儿正看着午饭庙中送过来的几个窝头和卤菜发呆。
听到能回府的消息,她有一瞬间甚至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上一次,她虽然逃出去找到了裴景行。
但因为她是被皇帝下旨送过来的,所以并不能在外呆太久,否则就是抗旨不遵的大罪。
因而,即使再不情愿,她还是被裴景行送回来了。
但是回来之前,对方答应过她,只要那件事成功,他一定会想办法回来接她。
本以为还要再等等,没想到……
苏鸢儿胡乱地在屋中挥手:“快!!!快去收拾!”
“是……小姐!”
看着侍婢一边哭着,一边收拾东西。
苏鸢儿愣了愣,像是怕下一秒皇帝就改了主意,“不要了,别收拾了,走!现在就走!!”
只要回了府,她什么没有!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苏鸢儿的马车驶进永定门时,正赶上街面洒扫,她原本在庙中穿的粗布衣裳已经换成了侯府送来的藕荷色锦缎,鬓边斜插着支珍珠钗,是徐氏特意让下人备的,说是 “回来也要风风光光的回来,体面些好见人”。
“小姐,前面就是侯府了。”
很快,侍婢的声音从帘外传来。
闻声,苏鸢儿撩开轿帘,看见府门两侧新挂了灯笼,门房正踮脚张望,看上去像是在等人一般。
苏鸢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指尖不知不觉地掐进掌心深处。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这次她定然不会叫那些盼着她回不来人好过!
还有那个外邦公主,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
另一边,皇帝正翻着钦天监呈上来的中秋吉时低头翻看。
他的病已好了大半,有些积压下来的事也要办一办了。
“公主的宫宴都备妥了?”
他头也不抬,笔尖在明黄奏章上划过。
总管太监躬身回道:“回陛下,回纥使团已在驿馆安顿有段时间了,四皇子说,公主带来的很多东西,只等婚事定下便以陪嫁的名由直接进四皇子府中便可。”
皇帝这才停下笔,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倒是会讨喜。”
他将奏章推到一旁:“传旨下去,中秋宴按国宴规格办,让御膳房多备些公主家乡风味的点心,再让乐府准备些胡旋舞。”
“奴才遵旨。”
总管太监刚要退下,又被皇帝叫住。
“苏鸢儿呢?回府了?”
“回陛下,日巳时进的城,已经到安定侯府两个多时辰了。”
“哼!”
皇帝冷哼了一声:“安定侯的动作倒是快。”
他早上才答应,现在人已经在府中了。
“胎像呢?可叫人看了?”
总管太监的声音压得极低:“回陛下的话,叫去问诊的太医说,胎相还算稳。”
看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这个孩子,有些棘手了……
皇帝淡淡“嗯”了一声,目光看向窗外的梧桐,秋叶正黄,树干上的叶子已经落了大半。
他缓缓回过头:“将宫宴的帖子送到安定侯府时,叮嘱安定侯,让苏鸢儿也去赴宴。”
他语气慢悠悠的,像是交代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毕竟怀着皇家骨肉,总不能一直藏在府里不见人,就说朕说的……”
总管太监心里一动,躬身道:“是!”
他知道,陛下这是要让苏鸢儿和外邦公主碰面。
一个是怀了孕的旧人,一个是受宠的新贵,这场宫宴,怕是不会太平静。
“既然时间定下来了,也告知摄政王一声,叫他帮忙准备一下。”
“奴婢记下了。”
济世堂内,翡翠按照苏清叙的交代将药材一一压成粉末,鼻尖萦绕着的都是药材特有的味道。
门轴 “吱呀” 转动时,她抬起头在看到裴玄褚的瞬间又低了下去,放下手上的活,不声不响地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而翡翠离开不久,苏清叙便从后门进屋,撩开帘子的瞬间,声音也响了起来:“王爷今日是来讨什么药的?”
裴玄褚的轮椅停在药柜前,目光扫过柜子上堆着的药材包:“今日不讨药,今日是来给苏小姐送消息的,阿依娜的宫宴已经定在中秋,你得去。”
苏清叙站在柜台前摆弄着药杵的手顿了顿:“陛下的宫宴,与我这医馆郎中何干?”
更何况,她至今都还没回侯府。
前段时间,她从宫里回来时,才听到苏父在暗地里找她。
要是与他在宫宴上碰面,那乐子就大了。
她抬眸时,发间簪子上的银色坠子也跟着晃了晃:“何况到时候谢臣旭定会随行,我去了怕是他又要起疑心。”
“谢臣旭那边我会应付。”
裴玄褚的声音沉了沉:“你只需在宴上盯着陛下,别让他出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