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指认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说着,她忽然顿住,眼中隐隐闪过顾虑:“或者说……也有可能是陛下属意的?”
裴玄褚称病几乎是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可皇帝偏偏这个时候叫他去查案。
而如今苏清叙突然被栽赃,皇帝明知道她对裴玄褚的病情的重要性,却对府尹传她回去一事默许,明显既不想让他好好查案,更不想让他好起来。
她站在窗边,望着远处京城的方向,月光在她脸上投下冷冽的阴影:“你难道不觉得咱们这位陛下……”
话到一半,突然想到他上次的警告,苏清叙很识趣地没有再说下去。
他这个摄政王,先帝生前是如何的看重,就连原主一个侯府女儿都有所耳闻。
现如今即便是中毒病重,再朝堂上依旧还是有话语权。
这些年即便带病也是功劳不断,若腿伤真的好了,对皇帝而言就是最大的威胁。
所以对方宁愿让裴玄褚拖着病体耗着,也绝对不想看到他恢复如初。
裴玄褚抬眸看她,对于苏清叙未说完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事情蹊跷,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这封信是我城中的眼线传报回来的,府尹的信后天才会到,你若是不想回,我帮你驳了就是。”
闻言,苏清叙眉头一挑,对他真是有些敬佩,不管什么时候这人说话总是滴水不露……
“我回去。”
她猛地转身,眼中满是坚定:“不回,反倒显得是我心虚。”
“民间的舆论是受人鼓动而已,你也不必如此看重。”
可看着她坚定的表情,裴玄褚却一反常态地摇摇头,低声劝解。
“说的轻巧!”
苏清叙随手抓起他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我的医馆还想继续开呢!”
说真的,自从她来到这个鬼地方后,每日在医馆坐诊的这段时间,才是她过得最舒心最安逸的日子。
如果不是必要,她并不愿意舍弃医馆。
裴玄褚心里清楚,她既如此说,便是下定了决心,没有再劝阻反倒话锋一转:“好!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回去一趟。”
“你?”
苏清叙一愣,上下打量着他:“开什么玩笑!你的腿……”
男人挑眉,十分自信道:“还有两日呢,到时候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知道拗不过他,苏清叙表面笑着点头,实则心里却极为无语。
不管古代还是现代,知不知道医生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患者啊!
……
清早的城门刚刚开启不久,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入京城城门。
一路颠簸,最后停在府衙门口。
随着车帘掀开,苏清叙一身素衣下车,而她的身后跟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 “药铺伙计”,乍一看过去,眉眼平凡,肤色黝黑,正是易容后的裴玄褚。
此刻,他扶着车辕的手微微用力,稳稳落地,膝盖虽仍有些僵硬,却已能正常行走。
“进去后少说话。”
苏清叙低声叮嘱,眼角余光瞥见他稳健的步伐,心头微动。
这几日的针灸和药浴终究是起效了,他现在已经可以走得很稳了。
裴玄褚 “嗯” 了一声,声音放低:“府尹这里已经打过招呼,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不过苏清叙是临时赶回,如今依旧还是皇帝指派给摄政王的医官。
因此府尹特地免了她的跪拜!
此刻,她正缓缓抬眸直视着案后的府尹:“大人,草民冤枉。”
府尹将那纸药方展开:“苏大夫,人证暂且不论,这药方上有你的私章,字迹也与你平日所书极为相似,这个你要作何解释?”
“大人请看。”
在来之前苏清叙就已经做好了十足准备,此刻倒是并不慌乱。
她起身走到案前,指尖点向药方:“草民刚开业不久,又因为经常免费为穷人看病,所以日常用度极为节省,用的一直是城南‘文纸斋’最廉价的粗纸,纸质偏黄,纤维粗韧,而这张纸光滑白净,明显与我之前开药方的纸张不同。”
闻言,跪在一旁的妇人目光阴毒地看向她,嘴上不依不饶道:“谁不知道你攀上了皇亲贵胄,现在发达了,用些好纸也实属正常!”
可苏清叙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完全忽视她的话语,指向字迹继续说道:“还有这字迹,看着像我的飞白,实则笔力虚浮,是描出来的,大人若是不信,我可现场重新写一份,一对比便知。”
府尹听她说得有理有据,点了点头,正打算继续询问,便被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
“你……你强词夺理!”
妇人猛地冲上前,指着苏清叙的鼻子怒斥:“一会儿纸张不对,一会儿又是字迹不对的,我看不过是你想脱罪的借口,你早就和官府串通好了!”
妇人说着又哭起来:“可怜我丈夫……死的冤啊!我不能为你讨个公道,不如也一头撞死在这里陪你去了吧!”
“王氏!”
听着她尖锐的声音,府尹拍着手中的惊堂木,被气得发抖:“你若是有其它证据就呈上来!若是再无理取闹,扰乱公堂,按律令等打完二十板子再议!”
一听要打板子,妇人一僵,声音明显弱下来,但脸上还是不服气:“纸张字迹都可以抵赖,那印章总不会有错吧?”
其实刚刚府尹想问的也是这个,字迹是仿的,纸张和苏清叙平时用得也不一致。
但是上面的印章可是她的私印,这个要作何解释?
但来之前苏清叙就有准备,听对方提到印章简直正中下怀:“大人,这印才是重点!”
话音落下,她从怀中将自己的印章掏出来:“我的私印是请城中名家李老雕的,乍看上去只是一个苏字,可是后面的花纹中还有一个序字,这张药方中的印章虽然模仿了后面的花纹,但显然模仿之人并没有看出其中玄机,所以只当花纹处理。”
闻言,府尹接过印章在手边的白纸上盖出来,与药方之上的一对比,果然就如苏清叙所说,乍一看差不多,但是仔细看,差别还是很明显的。
见状,一直在一旁的男人急了,上前拉开妇人:“大人!您别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这……这定时她早就准备好的,谁知道她是不是特意准备了另一枚印章来混淆视听的,她与摄政王关系匪浅,说不定这印章就是摄政王找人伪造的,好帮她脱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