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心生怀疑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苏清叙眼角余光瞥见,直接将脚边的尸体踹了过去。


    那尸体绊在黑衣人脚下,延缓了他的动作。


    苏清叙则借着这瞬间的空档,扑过去用膝盖顶住他的胸口,抬手按住他的脸,匕首贴着锁骨,斜斜向下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混着地上的雨水流淌,两个喘息间也没了声响……


    裴玄褚靠在马车的木板上,耳边能听到外面打斗的声响,但膝盖的剧痛让他浑身发冷。


    可他根本来不及注意这些,强忍着将车帘掀开一角,眼前的场景让他为之一惊。


    只见不远处的女子,干脆地将刀插入一个黑衣人的身体中。


    手法利落得像是重复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像在拆解物品,更像是在宰杀畜生。.


    知道哪里下刀最快,知道怎么用最小的力气造成最大的伤害,甚至知道如何利用敌人的本能反应制造破绽。


    最后一个活口吓得腿软,转身就想爬墙逃跑。


    苏清叙站在原地,缓缓抬起手,解开上面缠绕的布条匕首在指间转了个圈。看起来并没有要追的打算。


    只是在他爬到墙顶的瞬间,手腕扬起。


    匕首带着破空声飞出去,精准地钉进死士的右侧的小臂处。


    下一刻,黑衣人惨叫着从墙上摔下来。


    巷子里的打斗平息下来,除了地上呻吟哀嚎的人,只剩淡淡的血腥味。


    苏清叙的脚步声缓缓靠近,那人颤抖着连滚带爬的向后退,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惊恐。


    想起动手前的话,她有些嘲讽道:“不然我帮你算算吧,好像……就是今天了。“


    “你!你是谁……”


    似乎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当苏清叙问出那句“是谁派你们来的”的同时,黑衣人已经咬下了口中早已备好的毒药。


    这是他们管用的伎俩!


    此刻,苏清叙的右手上还带着伤。


    见状,有些疲乏地叹了口气,已经懒得去阻止了。


    待那人在眼前咽了气,她蹲下身按顺序用匕首在他们的咽喉处再补一刀。


    这也算是职业病,确保死得透透的,没有活口。


    做完这一切,她才转身走向马车,掀开帘子看向车内的裴玄褚时,那双清冽的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杀意,没有恐惧,只有完成任务后的淡然。


    这次情况紧急,知道事后裴玄褚一定会对她有所怀疑,此时的苏清叙竟然有种破罐破摔的疯感。


    她挑眉笑起来:“还能走吗?王爷?”


    清冷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中格外清晰,再配着她满身血迹的模样。


    若是被普通人看见,只怕人都要吓疯了。


    但裴玄褚脸上却没有半点波澜!


    他垂头看着她沾血的手,眉头轻蹙在一起:“带药了吗?先包扎一下吧。”


    苏清叙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点别的东西:“小伤,不碍事。”


    而看着她冷冽的表情,裴玄褚眉头微皱。


    苏清叙的底细他再清楚不过,不过就是一个母亲早逝的侯府嫡女,从小在后母眼皮底下生活,从未听说学过什么药理,现在不但医术超群,杀人竟然也如此熟练精准……


    只不过思绪翻滚间,他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淡淡说道:“看来这人想尽办法召你回京,是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看来裴玄褚也也意识到了,杀手和诬陷她的人应该是出自同一人的安排。


    苏清叙不以为意:“这也说明他们狗急跳墙了,越是着急,破绽就越多。”


    说着,她突然抬起头:“你的腿……怎么样?”


    裴玄褚淡定地摇摇头,虽然仍有些僵硬,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死不了。”


    说着,他忽然笑了,易容的平凡面孔因这笑容竟添了几分生动:“倒是苏小姐,这副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护卫。”


    第一时间叫他跑,亏她想得出来。


    原本就是怕她自己应付不来,必要时候……即便是暴露, 他也一样会出手。


    可意外的是,她下手利落处处直击要害,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动作,倒是比那些杀手还像杀手……


    苏清叙挑眉,丝毫不介意:“王爷要是银子给到位,当你护卫也不是不行!”


    说着,她猛地一挥马鞭。


    马车迅速朝着巷外奔去,而默默看着她的背影,裴玄褚叹了一口气,心里那点感激中又多了些别的东西。


    驿管内,苏清叙将第二日用来要熬药的药材碾好,药粉倒进瓷瓶中。


    今夜注定有些不一样,既然已经说开了,那也没什么好顾及的。


    她犹豫了一下后,忍不住提醒道:“皇上的试探如此频繁,从你接受案件到我被诬告,再到派遣太医来试探,你不觉得皇上对你越来越……”


    她原本想说,皇上好像越来越急切地想让他出事,最好马上咽气才好。


    不过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他本就生性多疑,对我忌惮……也是情理之中。”


    男人的语气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苏清叙的能感觉到他的回避。


    “什么情理之中?”


    他缓缓走到对方身边,不知道是不是他今日穿常服的原因,眉宇间少了些凌厉,多了几分温润。


    倒是她一身的素衣,目光如炬:“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心虚?”


    “心虚什么?”


    男人虽然在问,但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导。


    “心虚他自己做过的事。”


    苏清叙的声音压得极低:“你就没查过,自己是如何中毒的?“


    裴玄褚的瞳孔骤然收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王爷怕什么,我只是大胆假设。”


    苏清叙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却异常笃定:“陛下若想坐稳皇位,最忌惮的是什么?先帝暴毙,死得蹊跷,而你恰好在那之后‘中毒’腿疾,这难道只是巧合?”


    裴玄褚的指尖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他不是没想过皇上与先帝的死有关,但没有证据前,这样的怀疑实在有违君臣之道。


    “苏清叙,没有证据不可妄言。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这个女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当着他这个摄政王的面,怀疑当今圣上,说他皇兄杀了父皇。


    苏清叙微微一笑:“不大胆怎么叫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