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交给刑部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苏清叙语气平静地将遇袭的事说了一遍,隐去了将人抓住的细节,只说 “运气好,遇到了路过的江湖人士帮忙,才制服了杀手”。
“江湖人士?”
苏父皱着眉重复,显然对此有些怀疑。
苏清叙也知道这说辞随意了些,但苏父即便怀疑也无从考证,这也是她事先和苏钰对好的说辞。
“钰儿被吓坏了,我已经人叫人先把他送回祖母那边了,剩下……就由父亲处理吧。”
苏父闻言脸色稍缓,却还是没什么好语气:“既然人抓住了,就交给管家,明日让刑部的人来审就是了。”
报官和交给刑部是一定的,但苏清叙没想到苏父居然连亲自审问的意思都没有。
“父亲今晚不打算亲自问问吗?”
苏父脸上一僵,有些尴尬:“刑讯之事怎么好我亲自动手,当然是交给刑部……”
而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模样,苏清叙眼中飞快闪过一起不屑。
虽然早就知道苏父废物,但她倒是没料到这家伙竟然胆小至此。
“那女儿就先回去了。”
回过神来,苏清叙也没再多说,果断转身离开书房。
只是走出房门时,听到苏父对管家吩咐着 “把人看好了,别让他自尽,明日一早我亲自去刑部一趟!”
回到老夫人院里时,苏钰已经被侍婢哄着喝了碗热粥,只是眼神还有些发愣。
老夫人坐在床边,握着苏钰的手,脸上满是心疼。
看到苏清叙进来,她连忙起身:“清叙,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祖母放心,我无事。”
苏清叙笑了笑,不想让她担心。
可苏钰却忍不住了,他猛地扑到老夫人怀里,带着哭腔把遇袭的细节说了一遍。
不过即使害怕,小家伙依旧谨记着和苏清叙的约定,没提她会武的事,只低声道: “大姐姐一直保护我,要不是有个好心人突然出现,我们还出不来呢!”
老夫人听得脸色发白,心里一阵阵的后怕:“怎么会有人敢在京城行凶?简直无法无天,你父亲怎么说?人交给他了?他打算怎么处理?”
“父亲说明日让刑部的人来审。”
苏清叙回答:“最近还是别叫钰儿出门,等刑部的结果再说吧。”
但听着她的回答,老夫人却皱起眉,显然不放心:“你父亲那个人,向来怕事,若是刑部那边敷衍了事,可怎么办?不行,我得亲自去问问他,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
苏清叙想拦,却被她摆手制止:“你别拦我,钰儿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都险些遭了毒手,这么严重的事,我必须亲自盯着才能放心。”
老夫人脸色阴沉,语气中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见状,苏清叙悄悄冲着一旁的侍婢使了个眼神。
得到暗示,一旁的侍婢连忙上前扶住老夫人。几人匆匆朝着门外而去。
另外一头,侯府的西跨院里,苏鸢儿正坐在梳妆镜前,由双儿为她卸钗。
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她皱眉问:“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什么事了?”
双儿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小姐,听说大小姐带小少爷出去,在巷子里遇袭了!还好人没事,还抓了个杀手,老夫人得知此事发了好大火,亲自回来去前院找侯爷问话呢!”
苏鸢儿拿着玉簪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好奇,又藏着几分幸灾乐祸:“遇袭?她倒是能耐,走到哪都能惹上麻烦。知道是谁派来的杀手吗?”
双儿摇了摇头:“不知道,听说老爷明日才去送刑部审问呢。”
苏鸢儿的眼神一转,神神秘秘地问道:“那杀手什么样?你见到了没?”
双儿还是摇头:“奴婢不知,大小姐将人押回来就交给管家了,现在估计是被关在地窖里,等着明日报官再将人送走。”
那贱人竟然没有受伤?
苏鸢儿皱起眉头,心中有几分不甘:“不中用的东西,你能知道些什么!还不给我去打听打听!”
“是!”
双儿不知自己又哪里做错了,但也不敢顶嘴,只能听话地转身。
“回来!”
但下一刻,苏鸢儿却突然放下玉簪,冷声道:“先去去告诉我母亲一声,让她的人去问问,看看苏清叙又得罪了谁别到时候连累了咱们。”
“是,奴婢这就去。”
月色如练,淌过侯府的青瓦,窗棂在门前灯光下铺洒一层暖意。
苏清叙坐在案前,桌上摊着半本医书,空气里裹着淡淡的特有的药香,混着夜露的清冽,格外静谧。
忽然,窗纸传来一声极轻的 “嗒” 响,像是露水滴落。
苏清叙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警惕,白日遇袭的场景还在眼前。
她下意识起身摸向桌边的匕首,却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压得极低的声音:“是我。”
是裴玄褚。
她松了口气,却又皱起眉,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来?
思及此,她起身走到门边,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拉开一条缝,学着他之前板着脸的样子质问:“这么晚了,王爷翻墙进闺阁女子的院子是不是不合规矩啊?”
她话音未落的功夫裴玄褚已侧身挤了进来,墨色披风上还沾着夜露的湿气,带进一阵微凉的风。
他没看她,径直走到案前,目光落在桌上的医书上,语气尽量显得随意:“你外祖今日脉象如何?可有转醒迹象?”
苏清叙关上门,转身时顺手将原本拿在手中未出鞘的匕首放回桌上,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多谢王爷挂心,外祖父脉象还算平稳,只是依旧没醒。王爷若是只为问这个,大可让人捎话就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裴玄褚觉得她连站都站在离他两步远的位置,似乎在无形间与他划了道界限一般。
他心中不快却尽力压着,不表现出来。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沿,关于唐怀正的情况他早便从暗卫口中得知,不过是找了个来这里的借口。
自从赐婚的事情解决后,他总觉得苏清叙在躲他,遇袭的事不找他,抓到杀手也不找他。
若不是在暗卫口中得知事情经过,他现在还蒙在鼓里。
“只是捎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