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表明心迹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皇帝放下茶杯,语气沉了沉:“明日一早,派宫里懂规矩的嬷嬷去太傅府,就说太后觉得黎小姐年纪不小了,该学学宫廷礼仪,以后入宫赴宴也体面些,让嬷嬷留在太傅府,好好‘教导’几日。”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叮嘱嬷嬷,教规矩的时候,多提提‘君臣之别’‘女子本分’,不用明着说,点到为止,让太傅听到最好。”
李公公心领神会,连忙躬身应道:“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安排,定让嬷嬷把话传到!”
“嗯。”
皇帝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让嬷嬷多留意黎月安的动静,若是她还想着去王府探望裴玄褚,就找个由头拦着,总之,在赏花宴前,别让她再跟裴玄褚有牵扯。”
“奴才记住了。”
李公公退到殿门旁,又犹豫了一下:“皇上,那苏医女那边…… 要不要再派人去看看?她的症状跟王爷一样,万一也是被人下毒,怕是会有危险。”
皇帝皱了皱眉,手指在膝上轻轻摩挲:“暂时不用。她一个医女,自己会想办法,等裴玄褚醒了,看看他的态度再说。”
他望着殿外的夜色,心里又想起裴玄褚中毒的事,能在摄政王府下毒,还不被发现,定是有备而来。
是四皇子?还是太子?想趁机除掉裴玄褚?或是…… 有人想借着中毒的事,搅乱赏花宴?
此时的太傅府里,黎月安回到自己的院落,还在为皇帝的询问心有余悸。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想起裴玄褚中毒的消息,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 也不知他怎么样了,说不定就是那个女人下的毒!”
思及此,她突然有些懊悔自己方才见了皇上胆子太小,要她看就应该一口咬定是那个姓苏的女人干得才对。
而正在这时,贴身侍婢端着安神汤进来,见她落泪,连忙安慰:“小姐,您别担心了,王爷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再说,皇上都查过了,跟您无关,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可我还是担心。”
黎月安不甘心地起身再屋内来回踱步:“我明天再去王府看看,说不定王爷醒了,就能见我了。”
春桃刚想劝她,院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小姐,宫里派人来了,说是太后娘娘派了张嬷嬷来,要教小姐宫廷礼仪,明日一早就到。”
黎月安愣了一下,随即喜出望外:“张嬷嬷?是不是宫里最那位教导规矩的张嬷嬷?太好了!学会了礼仪,以后入宫赴宴,就能多见王爷几面了!”
侯府后院的卧房里,烛火渐渐变小,昏黄的光勉强映着桌案上的药碗。
苏清叙坐在镜前,刚解开衣襟准备换药,露出的左肩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那是被黎月安拉扯时牵动了伤处,原本快愈合的位置,青紫的瘀痕再次显现,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刺眼。
而她的指尖刚碰到纱布,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提起衣领盖上去,转过头去看,来人竟然是慕九。
看着眼前一幕,他很明显一怔,然后快速反应过来,神情有些惊讶地看着苏清叙桌上的药膏和还未喝掉的汤药。
“主子!你受伤了?”
苏清叙将衣襟整理好,挡住伤口,眼神有些闪躲:“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蹭到了,不碍事。”
“只是蹭到?怎么会如此严重?”
他刚刚明明见到她肩膀处有纱布。
见苏清叙不语,慕九的眼神一暗,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愧疚: “是属下保护不周,还请主人责罚!”
苏清叙知道瞒不过去,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有心如此,不然裴玄褚不会把玉佩是不会让我轻易拿到手的。”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对那枚玉佩也很好奇,想看看能不能从裴玄褚那里套出些线索,这事跟你没关系。”
“可主子还是受伤了。”
慕九的拳头攥得死紧:“之前断崖谷主子受伤已经是我失职,现在又添新伤,我真是……”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过几天就好了,你要是真担心我,就帮我盯着裴景行的动静,最好别让他有时间再盯着你母亲的事不放。”
看着她刻意转移话题的模样,慕九咬咬牙,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只是眼底的自责丝毫未减。
看着苏清叙将碗中的药一饮而进,才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躺下的苏清叙,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轻轻带上了门。
夜色渐深,烛火终于燃尽,卧房里陷入一片昏暗。
苏清叙喝了药,药效上来,很快就沉沉睡去,眉头却依旧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的梦。
约莫三更时分,卧房的窗户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进门,
慕九手上端着一盏小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的的睡颜发愣。
“主子?”
他坐在床沿,指尖轻轻拂过女子额前的碎发,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极度克制着什么。
而奇怪的是,原本一丁点动静都会有反应的苏清叙竟然意外睡得很沉,半晌,也没有一点动静。
看来是真的累计!
慕九似乎松了口气,坐在床边的位置缓缓开口,自言自语一般开口轻声说道:“主子心里装着这么多东西,就是不知……有没有我……”
圣女一事,她总是说因为自己答应过要帮他救母亲,所以一定说到做到。
可与苏清叙一起经历看这么多,他的心境却早有了变化!
他想要的答案并不是这个……
男人的指尖在她的脸颊旁停顿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敢触碰:“裴玄褚说得对,我不该拖累你。”
而正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慕九猛地抬头,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他吹灭夜灯,翻身跃出窗户,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几乎是同时,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老夫人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灯笼的光晃了晃,照在床边的脚印上。
她皱了皱眉,想到刚刚自己在门边听到的话,猛地定了定神,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苏清叙的肩膀:“清叙,醒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