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进摄政王府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苏清叙咬着牙,抬手按住流血的伤口,指尖沾满温热的血:“没事,皮外伤,没伤到骨头。”


    话虽这么说,可身上传来的剧痛却让她忍不住皱眉,脸色比刚才更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


    “还说没事!流了这么多血!”


    慕九脱下自己的外袍,小心翼翼地裹在她受伤的肩膀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瓷:“这里不能待了,刺客既然能找到医馆,肯定还有后招,我带你去城外的庄子,那里安全。”


    他说着就要扶苏清叙往外走,却被她一把按住手腕。


    她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黑衣人,眼神里满是冷意:“不行,得看看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她挣脱慕九的手,忍着疼走到最近的一个黑衣人面前,蹲下身,指尖扣住对方的面罩,猛地一扯,露出一张陌生的脸,颧骨处有一道刀疤,眼神涣散,显然已经咽气了。


    她又接连掀开另外两个的面罩,都是生面孔,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信物,只有腰间别着的短刀,样式粗劣,不像是正规势力的装备。


    “没有线索?”


    慕九也凑过来,眉头皱紧。


    苏清叙刚想摇头,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院墙上一道纤细的黑影,那人穿着一身青色宫装,正是消失的春桃!


    她显然是趁乱躲在墙头,想等没人注意时溜走,此刻被发现,身子一僵,转身就想翻墙逃跑。


    “是春桃!别让她跑了!”


    慕九拔剑就要追,手腕却被苏清叙死死攥住。


    “别追。”


    苏清叙的声音冷静得不像刚受了伤,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瓶身上刻着细密的花纹:“我在她身上撒了追踪香,是我特制的,气味只有我能闻见,能留三个时辰,咱们只要跟着她就行了。”


    慕九愣了一下,看着她手里的瓷瓶,才想起苏清叙向来擅长用这些草木香料,他压下追上去的冲动,点了点头:“听你的。你受伤了还是我去跟……”


    苏清叙并不听劝,摇了摇头:“这气味你辨别不出,还是一起吧!”


    夜色浓稠如墨,安置好翡翠,两人循着那人留下特殊香味一路追过去,偶尔有夜猫从房檐上窜过,发出细碎的声响,更显寂静。


    春桃跑得很急,脚步慌乱,好几次差点撞到墙,显然是怕被追上,却没发现自己早已成了引路人。


    追踪香的气味越来越浓,苏清叙的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前方隐约能看到熟悉的朱红宫墙,墙角挂着的灯笼上,竟是裴玄褚王府!


    两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春桃从王府侧门钻了进去,随后迅速关上了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摄政王府?”


    慕九的剑 “唰” 地出鞘,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眼底满是怒意:“竟然是裴玄褚!他竟然真的想杀你!”


    他转过头看苏清叙只是沉默,心中更气恼:“我去将她杀了!”


    说着,他就要冲上去,却被苏清叙用力拉住。


    她忍着肩膀的剧痛,喘着气摇头:“别冲动,应该不是他。”


    “不是他?”


    慕九回头,语气带着不解和愤怒:“人都跑进他的王府了,还不是他?他之前就伤过你,现在又派人行刺,分明是不安好心!”


    苏清叙扶着墙站稳,顶住突然而来的一阵眩晕感:“你冷静点想想,裴玄褚的行事风格,从来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他要是想杀我,在青州、在他的王府,有无数次机会,根本不用派春桃这种眼线,更不用找这些来路不明的刺客。”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王府紧闭的侧门上,眼神里满是思索:“这些刺客的刀术杂乱,不像是王府暗卫的身手;裴玄褚要是想杀我,没必要把人引到自己府里,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慕九攥着剑的手松了些,仔细一想,确实如苏清叙所说。


    可他还是担心:“那现在怎么办?人进了王府,我们进不去,线索断了。”


    “没断。”


    苏清叙摇头,春桃看样子是想栽赃裴玄褚。


    不过以苏清叙对裴玄褚的了解,他府内戒备森严,不会叫春桃就这么得逞,人在他府里,自己没什么不放心的。


    “走吧,看来有人会帮咱们解决的。”


    她只是轻笑一声,便转身打算离开。


    慕九似乎有些不甘心,开口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苏清叙如此笃定的样子,最后还是咽了回去,默默跟了上去。


    深秋的夜风裹着寒意,吹得院子的竹影沙沙作响。


    苏清叙被慕九半扶半搀着走在青石板路上,肩胛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渗血的布条透过单薄的外袍,在衣袖上洇出一片暗红,好在有慕九的披风盖着。


    她每走一步都忍不住皱眉,却还是强撑着挺直脊背,不想被发现端倪。


    刚拐进院子,一道浅绿色身影就快步冲了出来,正是守在门口的翡翠。


    看到苏清叙肩头血迹的瞬间,翡翠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快步上前扶住她的另一只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小姐!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啊!这血…… 流了这么多!都怪我,是我不好连累小姐……”


    “没事,就是点皮肉伤,不碍事。”


    苏清叙拍了拍翡翠的手背,试图让她安心:“别声张,传到老夫人那边就不好了,去!拿东西帮我处理一下!”


    翡翠用力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掉眼泪,一边扶着她往屋里走,一边絮絮叨叨:“都怪我没用,要是我当时能机灵点不被抓住,小姐就不用为了护我受伤了……”


    进了屋,翡翠连忙将苏清叙扶到梳妆台前坐下,转身去拿药箱。


    她经常在医馆帮忙,倒是熟练的很,手脚麻利地铺开干净的布条、酒和止血药膏。


    可当苏清叙解开外袍,露出伤口时候,翡翠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那道伤口比她想象中还要深一些,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渍,狰狞得吓人。


    “哭什么?”


    苏清叙拿起一旁的铜镜,照了照伤口的位置方便自己看见,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不过是划了道口子,又没断胳膊断腿,等我敷上药膏,过几天就好了,你哭归哭,一会下手可别抖,你家小姐现在可撑不住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