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死人了!

作品:《悍穿极品老太,专治各种不服

    这哪是做生意,这分明就是往外撒钱啊!


    阮青云却不管她们怎么想。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徐三流。


    “去,把你在赌场欠的钱,连本带利,全都还清了。”


    徐三流拿着那沉甸甸的银子,激动得手都在抖。


    “娘……我……”


    “还完了钱,就去米铺给你大哥帮忙。学着点怎么做生意,别一天到晚游手好闲。”


    阮青云顿了顿,又看了他一眼。


    “往后,你要是再敢踏进赌场半步,我就亲自打断你的腿,把你扔回钱家,让你自生自灭。”


    徐三流一个激灵,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安排好这一切,阮青云才终于有时间,坐在院子里,好好喘口气。


    她看着这个虽然依旧贫穷,但却渐渐有了生气的家,心里百感交集。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门口停下,福满楼的钱老板,从车上跳了下来,脸上带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惊慌。


    他一进门,看见阮青云,就跟见了救星似的,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钱老板的声音都在发颤。


    “寿宴上……寿宴上吃死人了!”


    胡桃花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整个人都傻了,嘴唇哆嗦着,指着阮青云,


    “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些个蘑菇吃不得!这下好了,闹出人命了!咱们全家都得跟着你陪葬啊!”


    周杏也吓得面无人色,一把拉住自家男人的胳膊。


    “当家的……这……这可怎么办啊……”


    徐大江和徐四山兄弟俩,刚刚才因为家里日子好过起来而挺直的腰杆,瞬间又塌了下去。


    整个院子,乱成了一团。


    只有阮青云,还稳稳地坐在那张小板凳上。


    她甚至还有闲心,端起手边那碗已经凉透了的粗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她把茶碗重重往旁边一搁,“吵什么?”


    胡桃花的哭骂声戛然而止。


    周杏的抽泣也停了。


    “天塌下来了?”阮青云的视线缓缓扫过院里这群没出息的货色,“人死在福满楼,又不是死在我家院子里,你们一个个哭丧给谁看?”


    她站起身,走到还跪在地上的钱老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给我起来。”


    钱老板被她那副样子镇住了,一张肥脸又是鼻涕又是泪,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说清楚。”阮青云的语速不快,“谁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死之前,除了我那道汤,还吃了什么?”


    钱老板抽噎着,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死的是府上老太君的一个远房侄子,平日里就游手好闲,还好占小便宜。


    寿宴上,那道山珍汤一端上来,鲜美的味道立刻引得满堂喝彩。


    那侄子见状,连喝了三大碗,吃得满嘴流油。


    可汤刚下肚没多久,他就捂着肚子喊疼,随即口吐白沫,脸色发青,手脚抽搐,没等大夫赶到,人就没气了。


    “老夫人……那汤……那汤真的有毒啊!”钱老板哭丧着脸,“现在官府的人已经把福满楼给封了,老太君也气病了。”


    “我……我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胡桃花一听这话,腿一软,差点没直接坐到地上。


    完了,娘的手保不住了,他们徐家也要完了!


    阮青云听完,却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口吐白沫,脸色发青,抽搐而死?


    这症状,跟她知道的任何一种菌类中毒都不一样,反而更像是中了某种剧毒。


    “那汤,除了他,还有谁喝了?”阮青云又问。


    “都……都喝了。”钱老板结结巴巴地回道,“老太君也尝了一小碗,席上的宾客,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喝了,可……可就他一个人出事了!”


    这就对了。


    阮青云心里有了底。


    要真是汤有问题,不可能只死他一个。


    问题,不在汤里。


    “走。”阮青云拄起那根木棍,转身就往院外走。


    “娘?去哪儿啊?”徐大江慌忙跟上。


    “去福满楼。”阮青云头也不回,“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我的菜里动手脚,砸我的招牌。”


    钱老板愣住了,他没想到这老太太非但不跑,还敢主动去现场。


    “老夫人,这……这可使不得!官府的人还在那儿呢……”


    “正好。”阮青云脚步一顿,回头瞥了他一眼,“我这人,最喜欢跟官府打交道。”


    她看着钱老板那张写满惊疑和恐惧的脸,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你现在带我过去,这事,我帮你摆平。汤还是那道汤,钱还是那些钱,你福满楼的招牌,我保住了。”


    “可你要是不敢……”


    “那我就自己去县衙,敲那鸣冤鼓。到时候,我就告诉县太爷,你福满楼的钱老板,为了赖掉区区十两银子的方子钱,不惜毒杀亲戚,栽赃陷害一个无辜的乡下老婆子。”


    “你猜,县太爷是信你这个满身铜臭的奸商,还是信我这个家徒四壁的可怜人?”


    钱老板的脸,瞬间白得像一张纸。


    他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老太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哪里是个村妇,这分明就是个成了精的妖怪!


    “我……我带您去!我这就带您去!”


    他再不敢有半点犹豫,连滚爬爬地就往自己的马车跑。


    阮青云没再理他,她转过身,“都给我待在家里。”


    “豆娘,新媳妇那边,药膳不能断,你亲自盯着。”


    豆娘看着奶奶那挺直的背影,用力地点了点头,眼圈却红了。


    阮青云吩咐完,便不再多言,拄着木棍,一步一步,走出了院门。


    徐家大院门口,胡桃花看着那远去的马车,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还以为咱家能好起来,谁承想出了这样的事情。” 周杏也抹着泪,扯着徐大山道,“要是官府怪罪起来,岂不是塌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