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酿酒

作品:《悍穿极品老太,专治各种不服

    他再看看张三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你!”班头指着张三,“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何深夜在此寻衅滋事?”


    “我……我……”张三哪里敢报上真实姓名,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带回衙门,好好审审!”班头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一挥手。


    两个衙役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张三。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张三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里一股热流涌出,竟是直接尿了。


    “不是我!是王二管家!是王家的王二管家,他给了我二两银子,让我来这么喊的啊!”


    他这一喊,周围的邻居顿时一片哗然。


    原来真是王家在背后搞鬼!


    班头厌恶地皱了皱眉,对着阮青云拱了拱手。


    “老夫人,又让您受惊了。这人我先带回去,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有劳官爷了。”阮青云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看着张三被衙役拖走,徐家众人只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恶气,痛快无比。


    胡桃花更是冲着那背影呸了一口,“活该!让你来找事!”


    等衙役走远了,看热闹的邻居也渐渐散去。


    徐家院子,总算恢复了平静。


    “娘,您真是太神了!”徐四山一脸崇拜地看着阮青云,“这招生死状,您是怎么想出来的?”


    阮青云没理他,只是将那张文书拿了回来,递给豆娘。


    “收好。以后,但凡有上门找茬的,就让他先签这个。”


    做完这一切,她才重新看向院子里那一片白花花的熟米饭。


    “行了,都别傻站着了。”


    “三流,去,把咱们家酿酒的那几个大缸,都给我刷干净了。”


    “今晚,咱们不睡觉了。”


    阮青云的眼睛在火光下,亮得惊人。


    “咱们酿酒!”


    酿酒?


    这两个字一出口,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胡桃花第一个跳了起来,嗓门尖得能划破夜空。


    “酿酒?娘,您是疯了不成!这么多白花花的米饭,咱们省着点吃,能吃大半个月呢!拿去酿酒?那不是糟蹋粮食是什么!”


    她心疼得直抽抽,仿佛那些米饭已经是她吃到嘴里的肉。


    徐四山也挠了挠头,一脸为难,


    “娘,这……这酿酒可是个技术活,咱们谁也没干过啊。万一酿坏了,那可就真血本无归了。”


    “是啊,娘。”徐大江也跟着劝,“这饭虽然不能卖了,但咱们自己吃,总比打水漂强。”


    “都闭嘴!”


    阮青云手里的木棍在青石板上重重一顿,发出一声闷响。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她扫视了一圈面前这几个没出息的儿子儿媳,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冷意。


    “吃?这么多米饭,天一热就得馊了,你们是想一家人全吃得窜稀拉肚子,躺在床上等死吗?”


    “至于酿坏了……”她哼笑一声,“有我老婆子在,就坏不了。”


    “我告诉你们,王德海今天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这事儿绝对没完。”


    “他断咱们的米路是迟早的事。咱们现在不想法子自救,多找一条出路,难道等着坐吃山空,被人活活饿死?”


    一番话,说得徐家三兄弟哑口无言。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事情远没有结束。


    王家那条毒蛇,只是暂时缩了回去,随时可能再扑上来咬人。


    “那……那我们听娘的!”


    徐大江第一个表态,他现在对这个娘,是彻底信服了。


    徐三流和徐四山也齐声应和,“对,听娘的!”


    见男人们都松了口,胡桃花气得直跺脚,却也不敢再嚷嚷,只能小声地嘀咕,“疯了,都跟着这个老不死的疯了……”


    阮青云突然点了她的名。


    “胡桃花。”


    “啊?”


    胡桃花吓得一个哆嗦。


    “你去,把灶房里那几口大水缸,里里外外给我刷十遍,刷到能照出你那张脸为止。”


    “要是敢偷懒,今天晚上的饭,你就别吃了。”


    胡桃花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成了个苦瓜。


    可她看着阮青云那不带任何情绪的脸,最后还是不敢违抗,只能不情不愿地挪着步子去了灶房。


    徐三流和徐四山力气大,负责把那几个酿酒用的大缸搬到院子中央,又一桶一桶地往里担水。


    徐大江和周杏则找来干净的草席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还温热的米饭摊开,让它们尽快凉透。


    阮青云则带着豆娘,进了屋。


    她从一个柜子里,翻出几块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土黄色块状物。


    豆娘好奇地凑上前,“奶奶,这是什么?”


    “酒曲。”阮青云将酒曲放在石臼里,拿起一根木杵,一下一下地捣了起来,“酿酒,靠的就是这个东西。”


    她捣得很慢,很有节奏,一边捣,一边给豆娘讲解。


    “这米饭要凉透,但又不能完全冰了。酒曲要捣碎,但又不能成粉末。等会儿把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要搅得匀匀的,让每一粒米都沾上酒曲才行。”


    豆娘听得格外认真,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将阮青云说的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


    院子里,火把烧得噼啪作响,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胡桃花一边刷着缸,一边唉声叹气,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在骂谁。


    周杏看着这番景象,心里五味杂陈。


    曾几何时,这个家死气沉沉,男人们被欺负了只会忍气吞声,女人们只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天翻地覆。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虽然依旧很穷,依旧有强敌环伺,可这个家,却有了一股说不出来的精气神。


    而带来这一切改变的,就是那个曾经最让他们瞧不起的老太太。


    米饭很快就凉了下来。


    阮青云指挥着众人,将捣碎的酒曲均匀地撒在米饭上,然后徒手开始翻搅。


    所有人都上手了,就连一直抱怨的胡桃花,也被周杏拉着,不情不愿地洗干净手,加入了进去。


    米饭和酒曲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奇特的,带着微甜的香气。


    “行了,装缸。”


    随着阮青云一声令下,众人又开始手忙脚乱地将拌好的米饭装进那几口大缸里。


    装到七八分满,阮青云便让他们停下。


    她亲自上前,在每一缸米饭的中央,都掏了一个直通缸底的深洞。


    “奶奶,这是做什么?”豆娘又忍不住问。


    “这叫酒窝,是给酒留的出气口。”


    阮青云解释了一句,便让徐大江找来干净的厚布和稻草,又和了些黄泥。


    她将缸口用厚布盖好,再压上一层厚厚的稻草,最后用和好的黄泥,将缸口封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