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主动出击

作品:《重生提前一年囤货,逃荒吃香喝辣

    “娘!”


    姜窈叫住她。


    杜氏看到小两口,就有无数的话讲,拉着姜窈,恨不得把腹中的话吐个干净,“造孽啊,真是造孽啊!癞子昨天晚上吊死了!


    “今天早上喊他爹喊他就没应,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当时也没当回事,又去喊他,才意识到不对,喊人把门撞开,哎呦,挂在房梁上,死得透透的,当时他爹娘就昏过去了!”


    “真是造孽,一家子只剩爹娘和瘸了的弟弟了,这一家日子可怎么过啊。”


    两人震惊,脸色微变,叹息一声。


    姜窈道,“癞子这是不愿意连累家里,赌债身死债消,就不必拉着全家给他还债了。”


    杜氏眼角红了红,“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呢,怎么就一着不慎走上这条路了。”


    伤感了两秒钟,她又叮嘱两人,“你俩赶紧回家去,你大嫂做了饭,我跟你三弟去癞子家看看,帮帮忙!”


    “老三!还站那不动玩什么呢,赶紧的!”


    周三还抱着他二哥篓子里的小狗玩儿,喜欢的不行,一个劲儿的问“哪儿来的?不是昨天咱们山里遇到的狼崽吧?”


    “你个变脸狗,我想带回去,你咋说的,家里可没有多余粮食喂它!”


    “现在二嫂想要,你上赶着背回来,还两只都弄回来了!怎么二嫂养得不费粮食呗!我不管,这两只你得匀我一只!”


    他对二嫂没意见,对偏心的二哥十分有意见!!!


    太偏心了。


    有了媳妇忘了弟。


    周景年劈手夺过,“那你现在躺倒睡吧!”还能做个好梦。


    他能允许自己弟弟和媳妇一人一只双胞胎狼崽?


    呵呵。


    周三一脸受伤和愤怒。


    杜氏见他喊了三遍都没来,直接冲回来一把揪住耳朵,“我看你耳朵长了是摆设,老娘怎么喊你都不应,回家就给你剪了!”


    “娘啊,疼疼疼!二哥不公平,你怎么不骂他!”


    周三控诉。


    “多大年纪了,光长个子不长脑子,都住一个屋檐下,你养的她养的有什么区别!


    “你现在伸手要,两个小的会不会伸手要,分得开吗,净跟你学坏了!”


    姜窈没说话,在一旁看乐子。


    一直强忍着,一直到周三离开,她才笑出声。


    上辈子,一直觉得周景年的弟弟蛮吓人的,跟周景年一样身形高大,脸上没表情的时候很有震慑力,像是要打人。


    她厌世久了,周三估计心疼自家二哥,会怨恨的盯着她,虽然从没真正伤害她,但她就觉得可怕。


    却没想到在正常的家里,他就是个幼稚爱玩的小孩。


    周景年绷着脸,眼眸一闪,癞子死了,那打手不知道会不会来。


    他还想到一个问题,就算来了,也未必是先前那一个了。


    得找时间去县里一趟主动找他。


    癞子家。


    众多村民喋喋不休,表情复杂,簇拥的站在一起。


    时不时探头往门里看,又赶紧缩脖子,又想看又不敢。


    房间里躺着癞子的尸体。


    一动不动。


    脚边是个小炭盆,他弟弟跪在一旁,一边痛哭,一边烧纸钱。


    癞子爹坐在床边,面如死灰。


    哭都哭不出来了。


    相邻的婶子抱着癞子娘安慰,癞子娘早就哭了一天,眼睛都快哭瞎了,麻木的坐着。


    杜氏上前,帮着招呼进来的客人,又陪在癞子娘旁边,给她擦眼泪,说些安慰的看开的话。


    她毫无反应。


    这种状态,杜氏颇有些害怕,想起这段时间接连不断地死人,眼皮猛跳。


    若是她,先是小儿子因为地动成了瘸子,再是大儿子赌钱欠债自尽,原本好端端的一家,一次又一次遭受重击,她会做什么呢。


    哎,可能觉得活着就是笑话,真没什么意思了。


    杜氏回去路上还指着天骂老天爷,真是个混蛋,这么对周家村的人,到底是凭什么,不给咱们老百姓一点活路啊!


    晚上。


    躺在床上。


    小两口说着话,周景年突然冒出一句,“明儿我想去县里一趟。”


    姜窈:“与那打手有关?”


    他“嗯”了一声,“不过,我不认识他,我让阿铁陪我一道。”


    姜窈没有反对,只是叮嘱,“你小心一些,要做,就要做的干净,不要留把柄,若是惹不起,那就跑。”


    他以为她会反对,会犹豫,会害怕,却没想到,她支持,并且相信他。


    他心里荡起波澜,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嘴上却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我?”


    姜窈变脸翻了个身背对他:“我担心你,你别去好了。”


    周景年立刻服软,不装了,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对不住,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你转过来吧。”


    “其实我心里高兴得很,我知道你信任我,依靠我,我一身力气才有用武之地……明天你想要那人怎么死,煎炒油炸,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哄得姜窈不受控制的咧开嘴笑,这件事儿才算完。


    ……


    大丰赌场门口。


    一群赌徒来来往往门庭若市。


    进去的人表情大致相同。


    出来的呢,少部分兴高采烈,大部分面色苍白,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出门干坏事还是需要做一点伪装的。


    周景年脸上抹了两把灰,又给阿铁脸上抹了把,两人都是粗布褐衣,与常人倒没啥区别,脸上盖住一层,旁人顶多会惊奇于他们略高大的身影。


    两人便进了赌场大门。


    赌场昏暗,嘈杂,比菜市场更乱百倍。


    到处都是赌徒们的狂欢或者大哭。


    两人围着整个赌场转了一圈。


    人烟繁杂,竟然也没注意到两个人群中穿梭的身影。


    阿铁摇头,“没找到。”


    周景年:“先不急,慢慢找。”


    他没期望一下子找到。


    只要盯住大丰赌场,早晚能找到那打手身影。


    两人蹲在角落一处,看着赌桌上的手影交错,实际上盯着各处入口。


    周景年眼神好,尖锐,盯了一会儿,就看见赌场上庄家和赌徒的眼神示意和手势,显然是一伙儿的。


    他无声冷笑。


    阿铁:“二哥你笑什么?”


    他面无表情,“想从赌场发财的人,可笑可悲可怜。”


    阿铁挠挠头。


    不明所以。


    然而,他定睛一看,一眼就看到从内室走出来的人,其中一人十分面熟。


    赫然就是那五大三粗的打手。


    他轻声喊了一声,掩饰不住激动,“二哥!”


    “就是他!”


    周景年眯着眼看过去,眼睛一闪。


    除了那打手,还有一人,周景年认识。


    他诧异,这二人竟然相谈甚欢。


    诡异。


    那人很敏锐,像是知道有人在盯着他,凶煞的眼睛一下子看过来。


    阿铁吓得呼吸一窒,都忘记了动作。他突然又觉得这个人跟他在村里见过的人完全不一样了,好凶好阴毒的感觉。


    周景年自己转头的同时,还不忘拉着阿铁回避他的视线。


    那打手走了。


    阿铁满脸惊悚,“这打手好厉害,咱们要跟上去吗?”


    周景年:“别跟太近,他可不是打手。”


    不是打手那是什么?!


    阿铁更疑惑了。


    不过他只疑惑了一会儿,


    因为那打手将另外那人送出大门时,门口的守卫无比恭敬,“大当家。”


    大当家。


    竟然是大丰赌场的老板。


    阿铁满脸震惊的看着周景年,“二哥,他真不是打手,他是当家的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另一人他见过。


    是一个本地的富商,走南闯北,到处卖货,怎会与一个打手谈起事儿来,所以他猜测这人至少也是个小管事。


    却也没想到竟然是个大当家。


    这迎来送往,像是在商谈很重要的生意,可跟赌坊能谈什么生意?


    更令周景年奇怪的是,一个大当家,孤身一人跑来村里要钱,干打手的活儿,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这其中绝对有隐秘。


    他浑身的警惕都化作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杀意毕露。


    原本管他什么大当家或是打手,要做什么,与他无关,他懒得管。


    可偏偏这人惹到姜窈,觊觎姜窈,对他们一家都有威胁,他绝对不能饶过,他只能死。


    大当家送走富商,也不回赌坊径直离开。


    俩人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直到看到他拐弯进入一条巷子,敲响其中一户人家的门。


    门开,一个穿着打扮妖艳的女子映入眼帘,妖娆的揽着他的胳膊,恨不得整个歪在他身上。


    他也毫不犹豫的吃起那女子的豆腐。


    两人躲在暗处看。


    阿铁脱口而出,“暗娼?”


    “咱现在咋办?”


    等他办完事儿,继续跟着吗。


    周景年可没那耐心,在巷子里绕了一圈儿,把这个院子的墙壁都摸清了。


    眼神盯着那面墙。


    “你就在外面等我,我自己进去!”


    阿铁点头,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没有二哥这样的本事,“我就在这里守着,你要是需要我,就大声喊我,若是有人来了,我就鸟叫提醒你!”


    周景年点头,便双手攀在墙上,身体轻盈的跳了过去。


    阿铁都看傻眼了。


    他二哥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他记得以前二哥也很厉害,力气大,又灵活敏捷,跑得还快,谁都打不过他。


    但这跟现在不是一个层次的呀。


    他啥时候,又变强了,咻的一下就飞过去了。


    他当然不知道,周景年跟着有空间的媳妇混,天天都能蹭到空间水喝,日日夜夜,身体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打猎的糙猎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