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昭在心中冷笑：“急了？”


    “这，这是我的电脑……”蒋小鱼弱弱地抗议。


    虞昭昭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填了一个足以买十台顶配电脑的数字。


    “现在是我的了。”


    蒋小鱼呆呆地看着支票上的数字：“这，这太多了……”


    “不多。”虞昭昭转身走向门口，又停下脚步。


    “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比如听到奇怪的声音？”


    蒋小鱼瞪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确实听到一个声音，说什么系统错误，重启中。”


    虞昭昭瞳孔微缩：“还说了什么？”


    “好像还提到什么宿主异常，防御机制启动？”蒋小鱼努力回忆，“然后就记不清了……”


    虞昭昭红唇微勾：“谢谢。”


    她转身离开，留下蒋小鱼一脸茫然地拿着支票。


    回到车上，虞昭昭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


    “江临，你相信这世上有超自然力量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如果是您说的，我信。而且我追踪了今早那些谣言的IP，最终定位到了一个废弃工厂。但监控显示，昨晚那里根本没人……”


    虞昭昭轻笑。


    “你现在公司？我需要你帮我分析一块硬盘，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她启动车子，红色迈巴赫如离弦之箭般驶出小区。


    【警告！宿主行为已严重偏离攻略主线！】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虞昭昭冷笑：“终于不装了吗？”


    【最后一次警告，立即停止调查行为，否则将启动抹杀程序！】


    “抹杀？”


    虞昭昭挑眉。


    “那你试试能不能找到下一个像我攻略进度那么快的攻略者。啊对，江临已经卷进来了，你连他一起抹杀吧。”


    系统突然沉默了。


    虞昭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让我猜猜你舍不得，或者说无法伤害那些男人是吧你只是个程序，必须遵守某种规则……”


    【错误！错误！】


    系统的电子音开始扭曲。


    【检测到宿主认知偏差，紧急协议启动！】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虞昭昭眼前一黑，车子失控地冲向路边护栏。


    千钧一发之际，她猛打方向盘，迈巴赫堪堪擦着护栏停下。


    虞昭昭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呼吸急促。


    “看来我猜对了。”她轻声自语，“你急了。”


    系统没有再回应，但虞昭昭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她脑海中剧烈波动。


    就像……一台过载的计算机。


    她重新发动车子，眼神坚定。


    虞氏集团总部大楼。


    虞昭昭踏入的瞬间，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前台小姐的眼神闪烁，保安的站姿比平时更加紧绷。


    上了顶层办公室后，所有员工都低头假装忙碌，却又忍不住偷瞄自己。


    “大小姐，您来了。”


    特助快步迎上来，声音压得极低。


    “几位董事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还带了...医生。”


    虞昭昭红唇微勾：“哦？”


    她可是清楚这些叔叔伯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


    她脚步未停，径直走向会议室，推门而入。


    会议室内，三位叔伯辈的董事正围坐在长桌一端，见到她进来，立刻露出慈祥的笑容。


    “昭昭来啦！”


    二叔虞振国起身相迎。


    “最近网上那些风波，我们都很担心你啊。年轻人要懂得调节，别把自己逼太紧。”


    三叔虞振邦也凑过来。


    “是啊，听说你今天来公司，我们特意请了心理专家给你做个简单的评估。”


    虞昭昭目光扫过角落里那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对方正低头整理一叠问卷。


    “心理评估？”她轻笑，“我怎么不知道公司有这项规定？”


    四叔虞振业干笑两声。


    “这不是规定，是我们几个长辈的关心。你看那些谣言闹得满城风雨，我们怕你压力太大...”


    虞昭昭的目光在人群中捕捉到江临的身影。


    他站在窗边，西装笔挺，眼神中透着担忧。


    “谢谢叔伯们的关心，不过测试就不必了。”


    她淡淡道，“我很清楚自己的状态。”


    四叔虞振业突然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提高。


    “昭昭！你这是不信任我们吗？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好！”


    走廊上的员工纷纷侧目。


    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随即拉开椅子坐下。


    “既然是长辈的好意，那就测吧。”


    医生立刻递上一叠厚厚的问卷。


    “虞小姐，请如实填写。”


    虞昭昭接过钢笔，快速浏览题目。


    【你是否经常听到不存在的声音？】


    【你是否认为有人想伤害你？】


    【你是否觉得自己的思维被外力控制？】


    每道题都暗藏陷阱，无论怎么选，最终结论都会指向“精神失常”。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所有题目。


    医生接过问卷，装模作样地翻看，然后脸色大变。


    “这...这情况比想象的严重啊！”


    三位叔伯立刻围上去。


    “怎么了？”


    医生指着答卷。


    “几乎所有症状都符合精神分裂症的标准！虞小姐必须立即接受治疗！”


    虞振国一脸“震惊”。


    “这怎么可能？昭昭一直很健康啊！”


    医生严肃地摇头，声音洪亮得整个楼层都能听见。


    “精神疾病往往突发，尤其是面对巨大压力时。我建议虞小姐暂停一切工作，住院观察。”


    虞昭昭靠在椅背上，指尖轻敲桌面。


    “说完了？”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医生。


    “哪个医学院毕业的？执业证拿出来看看。”


    医生额头冒出细汗。


    “这…这…”


    虞振邦连忙打圆场。


    “昭昭，医生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虞昭昭冷笑，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查到了吗？”


    管家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


    “大小姐，已经查清。这位医生是野鸡大学毕业，专为富豪家族做伪证。三位董事过去三个月共挪用公款2.7亿，其中500万转入了这位医生的海外账户。”


    会议室鸦雀无声。


    三位叔伯脸色煞白，医生更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虞昭昭挂断电话，看向江临。


    “都录下来了？”


    江临点头，从公文包取出录音笔。


    “全程录音，证据确凿。”


    “很好。”虞昭昭环视众人，“现在，谁还想让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