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进客房，楚骁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旁边是管家留下的便条。


    “这是......”


    楚骁盯着那碗汤，昨晚的记忆碎片般闪回。


    金牌、红酒、佣人们的笑脸……


    还有自己跪在虞昭昭面前的样子。


    “该死！”


    他猛地捂住脸，耳根发烫。


    自己到底有没有告白？


    昭昭又是什么反应？


    他匆匆喝下醒酒汤，换上管家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忐忑地推开房门。


    走廊上空无一人，整栋别墅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楚同学，您醒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声音温和。


    楚骁急忙问道：“昭昭呢？”


    管家从容不迫道：“大小姐一早就出门了。她让我转告您，金牌她收下了，支票您自己留着。”


    楚骁喉结滚动：“她……还说了其他什么吗？”


    管家轻轻摇头，楚骁攥紧拳头。


    没有回应，没有拒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难道自己真没表白？


    与此同时，虞昭昭的红色迈巴赫正行驶在前往集团的环城高速上。


    她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接起管家的电话。


    “大小姐，楚少爷已经离开了。”


    “嗯。”虞昭昭淡淡应了一声，视线扫向后视镜。


    后视镜里是一辆黑色SUV。


    那辆车从她上高速就跟在后面，始终保持三辆车距，连变道都和她同步。


    她故意放慢车速，那辆车也随之减速。


    她加速，对方也立刻跟上。


    “有意思。”


    虞昭昭红唇微勾，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急转驶入岔路。


    山路蜿蜒向上，两侧树木茂密，几乎看不到其他车辆。


    后视镜中，黑车依然紧追不舍。


    “看来还真不是巧合。”


    她按下车窗，让山风灌进来。


    前方出现一个急转弯，虞昭昭没有减速，反而一脚油门冲了过去。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迈巴赫以一个漂亮的漂移过弯，稳稳停在路中央。


    黑车猝不及防，差点撞上护栏，最终在距离迈巴赫五米处急刹停下。


    虞昭昭推门下车，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跟了一路，不打算出来见见？”


    黑车车门缓缓打开，一个瘦削的女人走了下来。


    她约莫二十岁出头，面容却与年龄不符合的憔悴。


    虽然黑眼圈严重，气色不好，但依稀能看出曾经的美貌。


    “虞小姐......”女人声音沙哑，“对不起，以这种方式见面。”


    虞昭昭眯起眼睛：“你是谁？”


    女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食指轻点太阳穴，然后迅速切断的动作。


    虞昭昭瞳孔微缩。


    “你知道……？”


    虞昭昭一面压低声音，一面主动切断了和系统的联系。


    女人点头，警惕地环顾四周。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它们会追踪到我的信号。”


    “它们？”虞昭昭挑眉，“系统不止一个？”


    “没时间解释了！”女人突然脸色大变，“它来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诡异的波动，仿佛有无形的涟漪在扩散。


    女人猛地推开虞昭昭：“小心！”


    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蓝光闪过，女人刚才站立的地面出现了一个焦黑的坑洞。


    “上车！”虞昭昭一把拉开车门。


    女人踉跄着扑进副驾驶，虞昭昭一脚油门，迈巴赫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警告！检测到异常信号源！启动清除模式！】


    系统的声音在虞昭昭脑海中响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尖锐。


    后视镜中，那道蓝光再次闪现，这次击中了路边的树干，粗壮的松树瞬间拦腰折断。


    “见鬼！”虞昭昭猛打方向盘避开倒下的树木，“那到底是什么？”


    “能量束。”女人喘。息着说，“系统在物理世界的投射。”


    虞昭昭踩下油门，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


    “你是谁？为什么系统要杀你？”


    女人苦笑。


    “代号''白鸽''，第99任宿主。”


    虞昭昭眼中闪过诧异。


    系统之前的宿主不是全部都因为任务失败被抹杀了吗？


    “你没被抹杀？”


    “差一点。”白鸽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个诡异的符号，像是被烙铁烫出来的。


    “我被标记了，但假死逃了出来。”


    虞昭昭扫了一眼那个符号，有点眼熟，很像自己之前追查到的数字签名。


    “这是什么？”


    “猎魂印记。”白鸽的声音颤抖，“这个系统不是游戏，虞小姐。它是捕食者，我们只是猎物。”


    又一道蓝光袭来，这次擦过后备箱，车尾顿时冒起黑烟。


    虞昭昭咬牙控制住方向盘。


    “说清楚！”


    “它们以情感能量为食。”白鸽急促地解释，“越是强烈的爱恨，越能滋养它们。所谓的''攻略''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榨取极致的情绪波动。”


    虞昭昭脑海中闪过三个男人看向她时的眼神。


    江临的忠诚，楚骁的热烈，傅瑾言的占有欲。


    确实都是强烈的情感。


    “为什么选中我？”


    “因为你的天赋。”白鸽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你能同时操控多个目标的情感，效率是普通人的三倍。对它来说，你就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一道蓝光直接穿透挡风玻璃，擦过她的肩膀，鲜血瞬间浸透衣袖。


    “白鸽！”


    女人咬牙忍痛，猛地按下虞昭昭的头。


    “低头！”


    又一道蓝光从车顶掠过，击穿后窗玻璃。


    “它重新锁定我了……”白鸽喘。息着，“但我有办法暂时屏蔽它！”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漆黑的金属片，猛地按在虞昭昭的太阳穴上。


    刹那间，系统的声音像是被强行切断一般，从虞昭昭的脑海中消失了。


    “这是......”


    “屏。蔽器，只能维持五分钟。”


    白鸽急促道，“听着，系统不是无敌的，我一直觉得她有自己的弱点。”


    她的话未说完，车身突然剧烈震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


    “它追上来了！”


    虞昭昭猛踩刹车，车子在悬崖边险险停下。


    白鸽推开车门。


    “没时间了，分开逃！我会找机会再来找你的！”


    说罢，她纵身一跃，跳入路旁的密。林，身影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