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的问题尖锐直接，闪光灯下，傅瑾言唇角微扬，手臂自然地搭上虞昭昭的腰。


    “这是个好问题。”


    他声音低沉，带着若有似无的暧昧。


    “不如让昭昭来回答？”


    虞昭昭面不改色，指尖在他腰间狠狠一掐。


    傅瑾言肌肉一僵，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


    “傅总说笑了。”


    虞昭昭红唇轻启，“我们只是商业合作伙伴。”


    她优雅地转身，白色西装外套随着动作滑落，被傅瑾言眼疾手快地接住。


    记者们还想追问，安保人员已经上前隔开人群，为两人清出一条通道。


    “戏过了。”


    虞昭昭压低声音，脸上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傅瑾言轻笑：“怎么，怕你家小助理吃醋？”


    虞昭昭余光扫过宴会厅角落，江临果然站在那里，手中香槟杯几乎要被捏碎，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这边。


    “管好你自己。”她冷冷道。


    慈善晚宴正式开始，水晶吊灯下觥筹交错。


    拍卖环节，傅瑾言频频举牌，豪掷千金拍下数件珍品。


    “接下来是来自意大利的‘一生所爱’粉钻项链，起拍价三百万！”


    拍卖师话音刚落，傅瑾言就直接举牌。


    “五百万。”


    全场投来羡慕的眼光。


    虞昭昭挑眉，这枚项链正是她刚才多看了两眼的展品。


    傅瑾言侧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挑衅，有意无意地扫过江临的方向。


    “喜欢吗？”他低声问。


    虞昭昭不置可否：“傅总钱多烧的？”


    “为你，值得。”傅瑾言再次举牌，“八百万。”


    最终，项链以一千两百万的天价成交，创下当晚最高纪录。


    傅瑾言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接过项链，转身就要为虞昭昭戴上。


    “我自己来。”虞昭昭后退半步，接过项链随手放入手包。


    傅瑾言不以为忤，反而凑近她耳边。


    “不喜欢？那下次送你更好的。”


    他的声音不大，口型却故意能让附近的江临看的清清楚楚。


    江临握拳的手背青筋暴起，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身走向自助餐区。


    音乐响起，舞会环节开始。


    傅瑾言自然地向虞昭昭伸出手。


    “跳一支？”


    虞昭昭刚要回应，余光却瞥见江临也向一位女士发出了邀请。


    她红唇微勾，将手搭在傅瑾言掌心。


    “荣幸之至。”


    舞池中央，傅瑾言搂着虞昭昭的腰，随着音乐缓缓移动。


    “你那个小助理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低声道，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虞昭昭轻笑：“傅总这么关注他？”


    “我只关注你。”傅瑾言的手收紧了几分，“以及，所有靠近你的男人。”


    就在这时，一个旋转动作中，江临突然带着舞伴靠近。


    电光火石间，他一个巧妙的换位，竟将虞昭昭揽入自己怀中。


    傅瑾言猝不及防，手中一空，只能顺势接住江临的舞伴。


    那位女士一脸茫然，显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抱歉，傅总。”


    江临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胜利的意味。


    “借一下我的上司。”


    傅瑾言镜片后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虞昭昭被江临搂着腰转了两圈，忍不住轻笑出声。


    “胆子不小。”


    江临耳根微红，但手臂却收得更紧。


    “主人说过，路在我脚下。”


    虞昭昭抬眸看他：“所以你就踩傅瑾言的脚？”


    江临抿唇：“我……只是不想看您被他占便宜。”


    音乐渐缓，虞昭昭突然贴近他耳边。


    “今晚醋味很大啊，江总监。”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江临整个人都僵住了。


    “属下僭越了。”他声音发紧。


    虞昭昭却笑了。


    “挺可爱的。”


    江临瞳孔微缩，心跳如鼓。


    舞曲结束，虞昭昭优雅退开。


    “去休息室等我。”


    虞昭昭走开不过几步，傅瑾言却扣住她的手腕。


    “昭昭，”他声音低沉，语气强势，“再跳一支。”


    虞昭昭挑眉，“傅总今晚这么有兴致？”


    傅瑾言没回答，只是带着她再次滑入舞池。


    这一次，他的动作比先前更具侵略性，手臂牢牢锁住她的腰，让她几乎贴在他身前。


    “你那个小助理，”


    他垂眸看她，嗓音里带着几分冷意。


    “似乎很不懂规矩。”


    虞昭昭轻笑，“我倒是认为江临一向很有分寸。”


    “分寸？”傅瑾言冷笑，“当众抢人，这就是你教他的分寸？”


    她抬眼，红唇微扬，“傅总这么在意他？”


    傅瑾言没接话，只是带着她转了个圈，舞步忽然变得强势而流畅，几乎是在向全场宣告主权。


    追光灯始终追随着他们，仿佛整个舞池只剩下他们二人。


    虞昭昭任由他主导，却在某个旋转的瞬间，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颈，像是不经意的撩拨。


    傅瑾言呼吸微滞，随即收紧了掌心。


    “昭昭，”他嗓音微哑，“别玩火。”


    她笑而不语，却在音乐即将结束时，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


    “傅总跳得不错，可惜……”


    她退后半步，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


    “我累了，失陪。”


    傅瑾言眸色一沉，刚要开口，虞昭昭已经转身离开，背影优雅而从容。


    休息室内，虞昭昭关上门，看向站在窗边的江临。


    “过来。”


    江临走到她面前，垂眸不语。


    虞昭昭伸手整理他的领带。


    “生气了？”


    江临喉结滚动：“不敢。”


    “那就是吃醋了。”虞昭昭轻笑，“我和傅瑾言只是逢场作戏，你很清楚。”


    江临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干涉主人的私事。但是……”


    他声音低了下去。


    “看到您和他在一起，我这里很难受。”


    他抓住虞昭昭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虞昭昭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江临。”她声音柔和了几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江临眼神一亮，却又听她继续道。


    “但你要记住自己的位置。”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下。


    江临松开手，后退半步。


    “是，主人。”


    虞昭昭看着他黯淡的眼神，突然有些不忍。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


    “不过，我允许你偶尔任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