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井水不犯河水?你也配!
作品:《六岁魔童闯科举,逆天改命镇朝堂》 “走吧。”
楚峰站起身,拎起自己的布包,干脆利落地应下。
他率先走出了学堂,马秀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喜色,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到了院子里,楚峰却没直接往村里走,而是拐向了墙边的杂物堆。
他将那个上午才震惊了全学堂的连枷拿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个让马秀完全看不懂的举动。
他拿起一块尖利的石片,对着连枷那根长长的竹竿,不紧不慢地开始切割。
“哥!峰哥!你这是干啥啊?”马秀急得都快跳起来了,这可是神器啊,夫子都夸过的宝贝,怎么说弄坏就弄坏了?
“好好的东西,你给它弄短了,明天还怎么打麦子?”
楚峰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没停。
竹竿被他截断了一大截,原本足有一人高的长杆,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尺,勉强能到他的腰部。
他将截下来的那段随手一扔,掂了掂手里这个“短柄连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时候,短一点,才好使。”
楚峰丢下这句让马秀摸不着头脑的话,将这个变得不伦不类的工具扛在肩上,这才迈步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马秀满心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能快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村的土路上。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眼看着就要到马秀家所在的巷子口,前面的楚峰忽然停下了脚步。
马秀没留神,一头撞在了楚峰的背上。
“怎么不走了?”他揉着鼻子,疑惑地探出头去。
只见巷子口的阴影里,慢悠悠地晃出了三道人影,正是村里那几个臭名昭著的混混。
为首的二癞子,嘴里依旧叼着根草根,双手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
“呦,这不是马秀吗?怎么着,跟夫子告完状,心里舒坦了?”
马秀的腿肚子瞬间就软了,脸上刚刚恢复的一点血色,再次褪得一干二净。
他下意识地就想往楚峰身后躲。
二癞子身后的两个混混往前一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上次那五十文,是让你闭嘴的封口费。”二癞子吐掉嘴里的草根,一步步逼近,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可你小子不讲道义,转头就把我们卖了。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
“我……我没卖你们!”马秀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语无伦次地辩解,“我……我没说偷鸡的事……”
“还敢顶嘴!”二癞子旁边的混混一把揪住马秀的衣领,将他拽了出来,“你跟夫子哭,说我们抢你钱,这事全村都知道了!你让我们兄弟几个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
“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马秀吓得涕泪横流,不住地求饶。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二癞子嘿嘿冷笑,“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一百文钱来,给兄弟们赔礼道歉,以后见你一次,我们就打你一次!”
一百文!
马秀的脸都吓白了,他家一年的嚼用,也才几个一百文?
他绝望地看向楚峰,眼神里全是乞求。
楚峰将肩上扛着的短柄连枷拿了下来,握在手里。
他往前站了一步,将瑟瑟发抖的马秀挡在身后。
“几位大哥。”楚峰的声音很平静,“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二癞子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算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算了就算了?”
二癫子这才终于认出来,眼前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小娃娃,是村里有名的魔童,但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小孩子罢了,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我的意思是,”楚峰抬起头,迎上二癞子的视线,“今天这事,我不会告诉村长,也不会再跟曾夫子提起。马秀被你们吓唬,也算吃了教训。你们拿了赵瑜五十文,也得了好处。大家两清,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他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不卑不亢,完全不像一个六岁孩童。
巷子里安静了一瞬。
二癞子和他那两个同伙对视一眼,随即爆发出刺耳的大笑。
“哈哈哈哈!我听见了什么?这小屁孩在跟我们讲道理?”
“还井水不犯河水?你以为你是谁啊?”
二癞子笑够了,脸上的表情猛地一沉,凶相毕露。
“他妈的,一个两个都来耍老子!那姓赵的小子有钱,被我们讹了活该!马秀这蠢货敢告状,就该打!你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杂碎,也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
他的怒火,已经彻底从马秀身上,转移到了楚峰这里。
在他看来,楚峰这种冷静的态度,比马秀的哭闹求饶还要让他火大。
这是一种挑衅!
是对他权威的无视!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神童还是魔童,今天惹了我们兄弟,就别想囫囵个儿走出去!”二癞子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我改变主意了!一百文,一文都不能少!你们两个,谁给钱都行!要是不给……”
他捏了捏自己的拳头,骨节发出咔吧的脆响。
“我就先把你的腿打断!“
巷子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周围已经有几个路过的村民和放学的孩童,远远地停下脚步,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却没一个敢上前来。
马秀已经彻底瘫软在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楚峰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将手里的短柄连枷,换到了右手。
那根被截短的竹竿,长度正合他用。
前端那块厚实的木板,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沉闷的弧线。
“哟,还想动手?”二癞子看着楚峰手里那件古怪的“兵器”,脸上满是轻蔑,“就凭你这根破木头?”
他身后的一个混混狞笑着,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楚峰的衣领。
“小崽子,给我过来!”
就在那只粗糙的大手即将触碰到楚峰的瞬间,楚峰动了。
他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半步,手腕猛地一抖。
那根短柄连枷,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
前端的木板带着一股尖锐的破风声,在空中甩出一道迅疾的残影。
后发先至,狠狠地抽向那混混伸来的手腕。
“咔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