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谋杀哪能用烟灰?得拿烟头捅啊!

作品:《嫁谁不是嫁,当然嫁有钱的

    客厅里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长辈们的目光自发的排成一排,不约而同的在沈清月和祁时野之间来回扫视。


    最终,焦点齐齐落在了他们脖颈右侧那同款的卡皮巴拉创可贴上。


    沈家姑姑最先忍不住,促狭的开口问道:“月月,小野,你们俩这脖子…是怎么个情况啊?”


    沈清月猛地一个激灵,抢在其实也前面开了口。


    “啊!这个…我、我昨天去游泳了!不小心…磕泳池边上了!”


    祁时野瞬间心领神会,立刻面不改色地附和。


    “对,我和她一起去的。我救她,然后一起摔了。”


    这话一出,长辈们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长了。


    大家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个个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听不懂这点聊斋?


    且不说二人这身高差很难摔到同一个地方吧,就算可以,可怎么能磕出这么对称、这么有“特色”的伤?


    还正好都在脖子侧面?


    最终,沈姑姑忍着笑,用一种“我懂,我都懂”的眼神扫过祁时野,意味深长地总结。


    “哦~游泳磕的呀…那小野挺会…‘照顾’人的哈。”


    沈清月听得只想原地消失,默默地抬手捂住了滚烫的脸。


    祁时野战术性地拿起面前的茶杯,低头皱眉,极其认真地研究上面的花纹。


    “嗯…这茶杯…可真茶杯啊…绝世古董!非常值钱!”


    沈父:“……”


    沈父:“这是她妈妈之前和姐妹旅游被骗买的,两万块钱一套。”


    沈清月、祁时野:“……”


    沈清月简直不知道这一顿饭是怎么熬过来的。


    席间,长辈们看似寻常的闲聊,总能巧妙地拐到她和祁时野身上,各种旁敲侧击,眼神交流不断。


    空气中“火花四溅”,对视间都是满满的“孩子长大了”的意味。


    更雪上加霜的是,晚饭前,祁时野的母亲,沈清月得叫奶奶的那位也来了。


    许老太太一进门,目光扫过两个孩子脖子上的“标志”,先是一愣,随即那嘴角就控制不住地往上扬。


    一整晚,都没听过!


    沈清月甚至一度担心许老太太那口假牙会被她不小心顶飞了!


    好不容易捱到饭后喝茶闲聊的环节,早就如坐针毡的沈清月赶紧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逃离了那个让她窒息的是非之地。


    她一路小跑回自己在老宅的房间,砰地关上门,一头扎进阳台上,扶着栏杆喘息了两声,就开始骂祁时野。


    “祁时野你个王八蛋!扫把星!自从你回来我就没发生过好事!”


    “肾虚男!早晚不举!”


    “怎么就没淹死你呢!游泳?我游你个…”


    正骂得起劲,忽然感觉手背上落下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烟灰?


    哪儿来的烟灰?


    沈清月心里猛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僵硬抬起头,往楼上望去——


    只见楼上方的露台边缘,祁时野嘴里正叼着一根燃着的烟,同样目瞪口呆地低头看着她。


    四目再次相对,空气凝固。


    沈清月恼羞成怒,眉头一竖,转身就推开卧室门,气势汹汹地冲上楼去找祁时野算账!


    与此同时,楼上的祁时野也被她刚才那通骂气得够呛,掐灭了烟,正好也怒气冲冲地准备下楼找她理论!


    两人在昏暗的楼梯转角处,毫无意外地撞了个正着!


    沈清月二话不说,一把揪住祁时野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质问他。


    “祁时野!你故意的是不是?!拿烟灰烫我?!你想谋杀啊!”


    祁时野被她这倒打一耙的架势气笑了,一把挥开她的手:“我谋杀你?我还想问问你,刚才在楼下诅咒谁不举呢?!再说,你见过谁家谋杀是用烟灰烫的?怎么着也得拿烟头捅啊!有没有点常识!”


    “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昨天发疯咬我,我能今天这么丢人吗?!”


    “我发疯?你先造谣我肾虚的!我那是正当防卫!”


    “防卫你个头!你那连防卫过当都算不上!是猥亵!”


    “沈清月你讲不讲道理?是谁后来扑上来又咬又扒衣服的?!到底谁猥亵谁?!老子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就让你给拱了?!”


    “放屁!你纯粹就是如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你先动的手!”


    “是你先动的口!”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越吵火气越大,嘴上吵不过就干脆动起了手。


    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把,互相扯着对方的衣服,很快就扭打纠缠成了一团,从楼梯口一路推搡到楼梯中间。


    混乱中,沈清月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不稳,惊呼一声,半个身子猛地向后栽出了楼梯栏杆之外。


    祁时野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反应,长臂一伸,猛地搂住了沈清月的腰。


    但他自己也被这带得向前踉跄了一步,另一只手死死撑住了旁边的楼梯扶手,才避免了一起摔下去的悲惨结局。


    但他半个身子也必不可免的压在了沈清月身上。


    楼下的长辈们终于听到楼上动静有些不对劲,纷纷赶了过来。


    于是,当所有长辈们都聚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们的宝贝女儿(侄女)被祁家小子(儿子)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压在楼梯栏杆上,两人衣衫略显凌乱,脸色潮红,气息不稳…


    一时间,楼梯上下,一片死寂。


    沈清月和祁时野:“!!!”


    完蛋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十分钟后,两个人被长辈们挤在了沙发上,坐的笔直。


    “什么时候开始的?”沈姑姑率先发问。


    沈清月:“没开始!”


    祁时野:“七年前。”


    沈清月猛的转过头,瞪大了眼睛。


    好你个祁时野!你这浓眉大眼的竟然也叛变革命了?!


    沈姑姑一愣:“啊?”


    众长辈:“啥???”


    沈清月哭丧着脸,连连摆手:“不是啊…真不是噻…”


    祁时野深吸一口气,指了指沈清月:“我初恋。”


    沈清月身子一软,直接从沙发上滑了下去,扑通一下摔的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