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抵达梅山,掮客宰羊!
作品:《转生狗妖,我在万世轮回成仙!》 江浔胡乱想着,胯下马儿的速度却始终未减分毫。
没多久,他便离开渭南道,重新回到了原定路线。
只是当他赶在天黑前抵达梅山县外,见到前方与上一世所见没什么差别的城墙时,心头却有种不太美妙的感觉。
毕竟上一世,就是如今都不知姓甚名谁的神秘女子,站在上面手持长弓法器隔空一箭将自己射杀的。
“凡俗之人驾驭那种威力的法器,代价肯定不小。”
“要是她也死了就好。”
江浔暗自嘀咕了声后,旋即抖抖缰绳,驱使马儿径直向那站立着十数披甲军卒的城门而去。
别看他上一世活了八十多岁,距梅山县也算不得远,但却未来过,除依仗目力远远眺望过,余下对城内的了解几乎都是从飞鸟那里得知。
这一世则更不用说了,活了十四年,不算京城之行,回家祭祖、省亲,平日最远去过的地方也就府城郊外。
如今终于进入从未涉足过的梅山县,江浔并没什么感慨一类的诸般情绪升起,只觉得城内的武林中人真特么的多。
这才刚牵马跨入城门,他就看到了不下二十个好手。
连摆摊叫卖的小贩,都有后天八品的武道修为,甚者五六品的也大有人在。
“公子是初来梅山县吧?”
“可需要小的为您引路讲述一番?”
在他四处打量时,一个眼尖的麻衣掮客便踩着轻功掠过来,满脸堆笑道。
江浔点点头,掮客顿时笑得愈发热情了。
年少、金冠、丝帛桃衣、健壮骏马、包袱和一柄束穗长剑……这不妥妥出身非凡,刚外出闯荡江湖的肥羊吗?
他顺手接过江浔递出的缰绳,一边在前带路走向客栈,一边开口说道:
“公子既来梅山县,想来对如今能有此般景象颇具了解,自从十五年前那场由大妖引发的妖潮后,梅山县不敢说是名动江湖的武林圣地,却也有着无法被忽视的特殊地位。”
“汇聚在此的,不仅有诸多江湖豪客、名震一方的大侠、剑客,也有各门各派外出历练的弟子……诸多势力在此也是盘根错节,朝廷在此又驻有军队……”
掮客讲的很详细,虽然很多消息江浔都知道,但涉及城内势力的复杂情况,就不是他能从父母口中和传言得知的了,父亲也不会将公文交给他看。
“那极乐楼呢?”
江浔听着听着,忽然问了句。
“公子是因莫大侠一事而问的吧?”掮客对江浔问题并不惊讶。
极乐楼规模和实力固然远远比不上当年的烟雨楼,名声却不小,但凡知道的人都清楚它意味着什么,现在这位‘肥羊’明知故问,也就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莫大侠了。
“具体事宜小的也不清楚,只知昨夜莫大侠再次出手时险些被围攻致死,最后靠着罗烟步之精妙方才脱身,去处未知……”
江浔颔首,知晓如果要弄清极乐楼和烟雨楼有没有联系,还得亲自去查证,最好是弄清得到自己所留传承的莫问,为何要无故疯狂找极乐楼麻烦。
如此想着,客栈也到了。
可当他丢给掮客一角碎银子,准备接过缰绳招呼店小二牵去马厩时,掮客却未交还,而是咧嘴笑道:
“公子,承惠十五两。”
带个路,讲些消息,便敢开口十五两?
江浔目光一下就冷了下来。
十五两对富贵人家来说确实不多,甚至还不够买件小玩意。
但换作些寻常人家,一年也攒不下这么多钱。
这掮客分明是见他年少又衣着不凡,将他当作了初出茅庐,可随意宰割的肥羊。
“十五两是吧?好。”
江浔冷笑,抬手虚握,挂在马背上的包袱便被吸入了掌中,然后从中取出一张面值一千的银票。
“银票就在此处,你若无法当着我面找零,那便留下你牵马的那条手臂,如何?”
看着那张凭空漂浮在江浔指尖的银票,掮客冷汗唰地下就冒了出来。
他不是在恐惧那看似神乎其技的真气外放手段,因为凡达到后天七品以上的武者,都能轻易做到。
包括他自身在内。
而是在恐惧,明明那漂浮着的银票近在咫尺,他却感受不到半点真气波动。
这种情况,唯有打通天地二桥,真气生生不息的先天武者才有能力做到!
最关键,这被他当做肥羊的少年实在太年轻了,年轻到让他难以感觉不到真实。
“前,前辈,晚辈就只是跟您开个玩笑罢了,仅仅带个路,讲些消息,又怎值得十五两纹银?”
“就连您给我的这角银子都要不了……”
掮客终究是在鱼龙混杂之地讨生活的人,纵然他心中再惊骇恐惧,也没有如昨儿那两个汉子般被吓跪疯狂抽耳光惩戒自己……反倒在努力维持平静之余,强笑着将手里那角银子也漏了出来。
“原来是黄老二,啧啧,这家伙平日宰客不少,不成想今儿踢到了铁板。”
“话说那少年是谁,好生骇人的天赋,这般年纪也才十三四岁吧,居然便已经登顶先天……”
“白马、桃衣、年少……难道是昨日酒肆……”
“莫非阁下知晓来历?”
“若所料不差……应当是云州刺史萧旭独子,萧秋水,也唯有他才有如此妖孽天赋!”
“……”
听着附近不断被吸引过来的人议论声,掮客脸色彻底变了。
但江浔对此却置若罔闻。
所展现出来的强势、狠辣,也与他那翩翩浊公子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呵,玩笑?”
“不见的吧?”
“即便真是玩笑,我也已然当真了!”
“你想要十五两,我也愿意给。”
“可若你找不出来零,那便只好留下你那条胳膊了。”
掮客闻言,也知道今儿若想保住手臂不找零是不行了,可问题是,谁没事身上会带那么多银子?
不说钱袋里的收益,他家当加起来也不值九百八五十两啊!
至于向人筹借,
且不论谁会因为自己去得罪一位先天武者,单对方刺史独子的身份就足矣惹人忌惮。
然而就在他咬咬牙,准备自己动手将牵马那条胳膊斩下时,人群中却突兀响起了道令他心头一喜的声音。
“萧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般咄咄相逼,是否太过了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