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救治女管家

作品:《都市偷香圣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声音的来源。


    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冯唐。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周婶身边,手指正搭在周婶的手腕上,眉头紧锁。


    “你说什么?”贾盈盈又惊又怒,凤目含威地盯着冯唐,“不叫救护车?难道眼睁睁看着?周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此刻心系周婶安危,对冯唐这个“骗子”更是厌恶到了极点,觉得他简直是在捣乱。


    冯唐却仿佛没听到她的斥责,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周婶身上。


    他获得《青囊经》传承后,虽然还未融会贯通,但望气、切脉的本能仿佛与生俱来。


    他刚才一眼就看出周婶面色有异,此刻一搭脉,更是确认无疑。


    “她这是急性的心脉淤塞,气血逆冲!很危险!等救护车过来,恐怕就来不及了!”冯唐抬起头,语速极快,眼神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懂什么医术!”贾盈盈根本不信,一个调酒师,一个骗子,怎么会懂医?“让开!别耽误救人!”说着,便指挥着佣人上前要把冯唐拉开。


    没想到,一向卑微的冯唐,此刻却急了。


    救人如救火。


    他猛地转头,对着试图拉他的佣人吼了一声:“都别动!”


    这一声吼,中气十足,带着一种莫名的威势,竟然把那两个佣人吓得顿住了脚步。


    冯唐不再理会他们,目光快速扫过餐桌,一把抓起一把切牛排用的餐刀。


    “你要干什么?把刀放下!”贾盈盈看得心惊肉跳,以为冯唐要行凶。


    林雪也吓坏了:“冯唐,你……你千万不要冲动啊!”


    冯唐充耳不闻,手起刀落——却不是伤人,而是用刀尖极其精准快速地在周婶左手中指的指尖上刺了一下。


    噗!


    一滴浓稠得近乎黑色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冯唐扔掉餐刀,双手运指如飞,在周婶胸口几处大穴上或轻或重地按压起来。每一次落下,周婶身体的抽搐就减弱一分。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愣愣地看着。


    贾盈盈还想阻止,但看到冯唐那专注而严肃的侧脸,以及他手下周婶似乎渐渐平稳下来的气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那双美眸,依旧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嗯……”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在众人度秒如年的注视下,周婶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竟缓缓睁开了眼睛:“我……我这是怎么了?”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看看悠悠转醒的周婶,又看看一脸平静的冯唐。


    这……这就醒了?


    刚才还奄奄一息,眼看就不行了,被这小伙子拿刀划了一下,按了几下,就……活过来了?


    林雪最先反应过来,又惊又喜,冲过去扶住周婶:“周婶!你刚才晕倒了!吓死我们了!幸亏没事!”


    “我晕倒了?难道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周婶试着感受了一下身体,突然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奇怪……我这胸口,好像……没那么闷了?好像一口气突然就顺了……”


    不仅如此,她甚至觉得,身上那种常年积累的沉疴乏力感,都减轻了不少,整个人像是轻松了好几岁。


    她自然而然地以为是贾盈盈请来的高人救了自己,于是感激地看向贾盈盈:“太太,谢谢您……又麻烦您请医生救了我这条老命……”


    贾盈盈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救人的根本不是她请的医生,而是她刚刚百般刁难的冯唐。


    可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承认是冯唐救了周婶,等于当场打自己的脸。


    她一时语塞,嘴唇动了动,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林雪可不管那么多,她正为冯唐扬眉吐气而兴奋,立刻大声道:“周婶,你搞错啦!不是我阿姐请的医生,是冯唐!是我男朋友救的你!”


    “冯唐?”周婶一愣,顺着林雪指的方向,看向那个青涩少年,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是……是他?”


    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年轻人,和想象中妙手回春的神医形象重叠在一起——


    他实在是太年轻了!


    “就是他!如假包换!”林雪斩钉截铁,环顾四周,“大家刚刚都看见了,都可以作证!”


    旁边的佣人们虽然惊魂未定,但事实摆在眼前,也只能纷纷点头。


    周婶这才信了,虽然依旧觉得难以置信,但身体的轻松感是做不了假的。


    她挣扎着就要站起来给冯唐行礼。


    冯唐赶紧扶住,说道:“周婶您别客气,举手之劳。您这是陈年旧疾,心脉脆弱,气血运行不畅。我刚才用了独门手法暂时疏通了淤塞,把堵住的瘀血放出来一些。您以后注意饮食,清淡为主,油腻的少吃,应该就不会再轻易发作了。”


    周婶闻言,更是感激涕零,连连道谢:“神医!您真是神医啊!我这老毛病多少年了,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舒坦过!”


    林雪站起身,得意地看向贾盈盈,欢呼道:“阿姐!瞧见没有?我男朋友关键时刻靠得住吧!”


    她又凑到冯唐身边,压低声音,难掩好奇:“行啊你,冯唐!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医术?深藏不露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冯唐心里一紧。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刚被车撞了然后祖宗显灵了吧?只能含糊其辞地搪塞道:“我哪会什么医术……就是小时候在乡下,跟一个老爷爷学过几个应急的土方子,瞎猫碰上死耗子,其实什么都不懂。”


    这话声音不大,但站在不远处的贾盈盈却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她内心深处,始终认为这是巧合,绝不相信一个底层的调酒师,会懂什么医术。


    “人没事就好。”贾盈盈语气恢复了平静,“周婶,你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稳妥些。”说罢,吩咐下人把周婶背了出去。


    经这么一闹,午饭是彻底没心思吃了。


    贾盈盈坐在主位,脸色比刚才更冷,心里烦躁得厉害。


    周婶没事是万幸,但这功劳偏偏落在了冯唐头上,这让她像生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再看女儿林雪那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家里出了这事,乱糟糟的。冯唐,我就不多留你了。”


    直接下了逐客令。


    林雪不干了,筷子一放:“阿姐!饭都没吃完呢!冯唐还饿着肚子!”


    冯唐哪里还坐得住?


    他立刻站起身,识趣地道:“盈盈姐,我也正好想起有点事,就先告辞了。今天就打扰了。”


    “我送你回去!”林雪也跟着站起来。


    “送什么送!”贾盈盈声音陡然拔高,站起身道,“他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回去吗?你给我在家待着,哪也不许去!”


    “阿姐!”林雪气的直跺脚。


    “我说了,在家待着!”贾盈盈凤眼含威,瞪向林雪。


    冯唐不想林雪为难,连忙道:“没事,雪儿,你留下陪盈盈姐,我打车回去就行,很方便的。”


    说完,他对着贾盈盈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告别,然后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让他窒息的豪华牢笼。


    ……


    冯唐回到他那月租三百、家徒四壁的出租屋时,天已经擦黑了。


    他脱掉那身价值不菲的Prada西装,小心翼翼地挂好——这可能是他现在最值钱的家当了。然后一头栽倒在那张硬得硌人的板床上。


    身体的疲惫还在其次,主要是心累。


    从凌晨在陌生女人床上惊醒,到被超跑撞获得传承,再到商场试衣间被王岚霸王硬上弓,最后是林雪家这鸡飞狗跳的见家长……


    每一件都够写一本小说了。


    “操!”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心里憋屈得厉害。


    凭什么?


    就因为他穷?


    没背景?


    是个调酒师?


    贾盈盈那毫不掩饰的鄙夷,王岚把他当玩物的轻佻……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想要变强的欲望,如同野火般在他心底烧了起来。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想到了脑海中那部《青囊经》。


    这玩意儿,或许就是他翻盘的资本。


    想到这里,冯唐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也顾不上吃饭,直接盘膝坐在硬板床上,按照《青囊经》筑基篇里记载的法门,尝试引气入体。


    这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


    枯坐了一个多小时,腿都麻了,除了能更清晰地“内视”到体内一些经络走向外,并无什么特殊感觉。


    就在他有些气馁,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双眼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啊!


    他闷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


    那疼痛来得极其猛烈,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同时搅动他的眼球,眼前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冯唐悠悠转醒。


    眼睛已经不疼了,反而有种清亮温润的感觉。


    他缓缓睁开眼。


    下一秒,他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僵在了原地。


    视线所及,墙壁、家具……竟然变得有些……透明?


    他用力眨了眨眼,集中精神看向对面的墙壁。


    果然!那斑驳的墙皮,里面的砖石结构,甚至隔壁邻居家模糊的家具轮廓,都隐隐约约地呈现在他眼前。


    怎么会这样?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衣服仿佛变成了透明的薄膜,皮肤下的血管、肌肉纤维,甚至更深处微微发光的骨骼轮廓,都清晰可见。


    他甚至能“看”到丹田处,有一小团青色气旋在缓缓旋转。


    透视眼?


    《青囊经》里提到过修炼到一定境界,有望气、透视之能,可他这才第一次尝试,怎么就……


    他兴奋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像个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这能力太逆天了!


    咚、咚、咚!


    正当他沉浸在巨大喜悦中时,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遐想。


    他定睛一看,门外站着的竟是离异多年的美艳女房东。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