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牙还牙
作品:《大院来了个恶女,禁欲飞行员日日心慌》 麦穗话里的最后几个字让袁野垂着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他最厌恶的就是把他和王玉兰还有袁晖放在一起比较,可麦穗却直接把他们归为一类了,而且听她的用词还不是好归类。
忍无可忍的他倏地转身,凛冽地看向麦穗。
然而他的狠话要脱口而出之际,觉察出麦穗眼中的讥诮,他不其然想起了大闹的王玉兰和袁晖。
于是似乎理解了麦穗的得理不饶人。
他按捺住情绪:“不经过调查研究就没发言权,可我被停飞之后不分青红皂白就找你,是我错了,怎么做你才接受道歉?”
“真心想要道歉?”
袁野没吭声,一副“不然呢”的表情看着她,而且还透着让她赶紧说的不耐烦。
可偏偏麦穗却慢条斯理。
她还没开口呢,葛嫂高昂的声音传了过来:“麦穗,麦穗……”
闻言,麦穗往门口走的时候经过袁野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和他说:“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希望袁副团长到时候不要不认账哦。”
万万没想到简单到一句话的事情她竟然还赊账。
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的袁野想都没想地拉住了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麦穗仰着头,笑得狡黠:“不是说了嘛,我还没想好呢,不过袁副团长你对什么事情都这么霸道呢?连道歉都要别人强迫接受吗?”
她垂眸若有似无地瞥了眼的袁野紧紧抓着她胳膊的手,嗔怪的语气如同和人撒娇一般,袁野心浮气躁,喉结疯狂滚动以此来克制不该有也不能有的一切情绪。
“麦穗,你快去看看吧。”
随着葛嫂的声音越来越紧,袁野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立刻松开了她。
麦穗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慌乱的他,走到门口迎住了慌张的葛嫂:“怎么了?”
葛嫂瞥了眼袁野还在,她犹豫了一下和麦穗耳语:“你婆婆和爱人没走,去了你们卫生所了?”
麦穗蹙眉:“没走?”
葛嫂坚定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又重新开始墩地的袁野,她把麦穗往外拉了点:“你快去看看吧,袁副团长这边……我帮你拖着他。”
“拖着他?不至于吧?到底什么事儿啊。”
“你婆婆头上流血了,被卫兵看到提醒她了,然后被送到卫生所了!袁副团长要是知道了,万一找你麻烦怎么办呢!你那婆婆毕竟是他亲妈,不管刚才他怎么帮你说话,人家都是一家人呢。”
“谢谢葛嫂。”
“客气了,赶紧去吧。”
袁野见麦穗走了,他放下墩布也准备走,可被葛嫂拦住了。
“嫂子,麦穗不在,我一个大男人单独在她家不合适。”
“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人啊。”
“不是那意思……”
“你看看这屋里,可都是你那个妈还有你那个弟弟闹的,他们拍拍屁股走了,你也想不管啊,你们不能太欺负人了吧。还是说我在这儿碍你眼了,要不我走!”
说着,葛嫂就把抹布扔到了桌子上。
“嫂子,嫂子,是我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计较,谁走你都不能走啊,不然万一她这儿少点什么东西,我可说不清楚了。”
麦穗到了卫生所的时候,王玉兰的头发已经剃了。
看着光头的王玉兰,她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心里有了一丝畅快。
见王玉兰看了过来,她夸张道:“哎呀,我这嘴巴,真是的……你竟然真的剃成了光头啊。”
王玉兰听到她的话,恨得牙痒痒的。
她正欲怼回去了,护士抢先开口:“麦大夫,你总算来了啊,快来看看吧,头皮上扎了好几块玻璃渣子,别的大夫说口子看着有点大,要缝针。”
疼得龇牙咧嘴的王玉兰听到护士的话,倏地看向麦穗,想起之前她拿着针冲自己比划的狠毒模样,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护士,不让她给我缝针。”
“我们基地卫生所本来就不大,就五个大夫,三个内科的,麦大夫和另外一个大夫是外科大夫,可那个外科大夫进修去了。你如果不想麦大夫给你缝针的话,你去别的卫生所或者医院看也行,不过你要格外注意,千万不要让人碰到你的头了,现在玻璃只是扎到了头皮,万一被完全撞到了头皮里面,可是要把头皮割开挑玻璃渣子的。”
基地护士也少,比大夫都忙,说完护士就匆匆出去了。
麦穗似笑非笑地掠过王玉兰母子,双手消毒之后戴上手套拿着医用镊子走到王玉兰面前。
袁晖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只犯嘀咕:“麦穗,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妈耍花样,我可饶不了你。”
王玉兰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可嘴硬得很:“她不敢!”
眨了眨眼,麦穗啥也没说,她挪了一下无影灯的位置,在王玉兰没防备的时候,看准其中一个玻璃碴,她捏住之后不小心手抖了一下,疼得王玉兰“嗷”的一声。
她幽幽问:“我敢不敢?”
袁晖咬牙攥拳旁若无人地准备打麦穗。
“打!”麦穗说:“一拳下来,我手再抖一下,玻璃渣子说不得直接顺着额头往下划到眼皮,到那时候,眼可就瞎了。”
“袁晖!”王玉兰着急地叫住了他,紧紧攥着他的手,以防他冲动。
麦穗冷笑了一声,拔出玻璃渣子扔在旁边的托盘里。
平时听到这样的声音,麦穗会觉得像是催命符一样。
而现在她觉得是那么的悦耳。
当然对王玉兰来说,依然更像是催命符,因为她哆嗦了一下。
之前他们母子闹的时候,麦穗看到玻璃渣子崩到了王玉兰的头上,只是她头发多,当时看不清楚到底崩到多少个玻璃渣子在头皮上。
而现在她头发全剪,为了避免把玻璃渣子弄得更深了,她的头被剃得像是狗啃了一样。
麦穗想这大概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现实写照吧。
随着玻璃渣子一个一个被挑出来,疼加上还要提心吊胆,王玉兰快要崩溃了。
“还没好?”
“好了。要缝伤口了。”
麦穗刚说完,王玉兰又哆嗦了一下。
“怕了?还是怕疼?”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疼了才能让你记住!这话熟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