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婧回到家。


    她提着新包包，进屋发现玄关摆着鞋——


    陆斐然回来了！


    乔婧跑进客厅，陆斐然坐在客厅看电视，乔婧扑他身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惊喜，陪你过圣诞。”


    陆斐然摸摸她脑袋。


    乔婧笑嘻嘻，陆斐然问：“包包拿到了？”


    乔婧从袋里掏出包包，提着转了一圈问他：“美吗？”


    陆斐然脸上带着丝笑意点点头：“美。”


    包就那样，是人美，她开心的样子更美。


    “你猜我在店里碰到谁了？”


    “圣诞老人？”


    “什么啊，我碰到李安玫的，我今天小小的报复了她一下。”


    乔婧转着眼珠子忍不住捂嘴喷笑，李安玫以为她的包包是费行之送的，她就故意在李安玫面前表现的心虚慌乱，李安玫现在肯定气死了。


    噗——


    乔婧笑倒在陆斐然腿上。


    陆斐然抬手摸她小脸蛋：“什么事这么开心？报复谁了？”


    “秘密，我不告诉你。”


    陆斐然也没追问，他一贯好奇心不重，转口说：“桌上盒子里是平安果，送你的。”


    乔婧赶紧去拆礼盒，里面是一只好大的苹果，红通通，一打开盒子满屋子都是苹果香。


    乔婧望着苹果本来很开心，脸上是灿烂的笑，可是慢慢的笑容消失。


    她想到15岁时，那时候她爸已经去世了，她和妈妈躲债到外头，那时候她们很穷很穷，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里，都不知道明天的饭要到哪去吃，可是圣诞节的时候，妈妈还是给她带来了一只苹果，很小的一只，有一个黑色的烂洞，那是她妈妈捡的，圣诞节那天妈妈哭着说对不起她，连一只平安果都不能为她买。


    那是妈妈陪她过的最后一个圣诞节。


    她16岁时就没有妈妈了。


    陆斐然突然过来坐到地毯上，抬手搂住她，他什么都没说，乔婧醒过神来，看到陆斐然那张脸，她突然厌恶至极，他是季文哲的儿子！手上也沾了她爸妈的鲜血！也是凶手！


    “以后不要送我平安果了，我不喜欢。”


    乔婧把盒子盖上，她突然觉着那只玫瑰金包包也讨厌，一点都不好看！过几天卖了吧，换成钱，只有钱无罪，乔婧冷着脸面无表情地想。


    这时陆斐然突然把她抱到腿上，乔婧挣扎着想离开，陆斐然一手搂住她一手遮住她的眼睛：“以后不送了，不过圣诞节了。”


    乔婧突然不动了，蜷缩在他怀里，陆斐然松手的时候，她睁大漂亮的眼睛，眼神茫然地看他，对上他的眼睛就立刻扭过头把脸埋到他怀里。


    陆斐然去热牛奶回来乔婧已经把那只大苹果削了皮，正坐在桌前吃苹果，看到他回来笑眯眯问他吃不吃，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陆斐然轻抿了下薄唇放下牛奶坐下。


    “不是说不喜欢。”


    “我逗你玩呢，我演的像不像。”


    乔婧嘻嘻笑，插了块苹果递到陆斐然嘴边：“尝尝，不愧是一万多块一只的苹果，超甜的。”


    陆斐然张嘴吞下苹果——


    “这是我的苹果，一口一千块，给钱。”


    乔婧抱着苹果看陆斐然，表情严肃还有点冷酷，一点不像在开玩笑，陆斐然转了5000块钱给她：“我吃五口。”


    收到钱乔婧立刻眉开眼笑。


    她吃，凭什么不吃，这都是她的苹果，她的包包，她的耳环，季文哲那畜生害得她家破人亡，现在陆斐然给她的都是季家从她手里夺走的，本来就是她的！她凭什么不要！


    *


    李安玫回到家。


    费行之笑着问：“包拿到了，喜欢吗？”


    李安玫表情冷淡不说话，费行之问她怎么了？


    看到她耳朵上的耳环没了，费行之问：“耳环怎么没了？”


    她早上出门时费行之还看到她戴着环心泪，她很喜欢。


    李安玫转过身突然露出微笑，过来摸着费行之胸口解释：“耳环掉了，包我很喜欢，走吧，我们去吃饭吧。”


    今天平安夜，她们要出去约会。


    李安玫上楼去换衣服，费行之转过身脸色沉了沉，目光落在桌上的玫瑰金包包上，他知道李安玫一定有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


    25号圣诞节。


    乔婧下班回到家，看到季少安站在她家门口。


    乔婧看到季少安的样子她愣住了，季少安瘦了很多人很憔悴，眼神也显得抑郁，季少安把礼物给乔婧：“圣诞节快乐，不能陪你过圣诞了，对不起。”


    “你怎么了？”


    乔婧问。


    季少安眼眶一下红透了：“赵静文出事了……”


    赵静文下身瘫痪一直没有起色，她也不配合治疗，现在已经在家休养了，每天坐轮椅以泪洗面。季少安每天陪着赵静文哪也不能去，开始的时候季少安也很愧疚，是真心的想要补偿赵静文，他努力联系医院想治好赵静文，可是赵静文瘫痪以后性格敏感根本不愿意配合治疗。


    赵家现在把季少安看得死死的，根本不准季少安离开，正在逼季少安跟赵静文结婚。季少安爸妈也都在逼他对赵静文负责任娶赵静文。季少安现在每天在家被人是盯着陪赵静文每天就像坐牢一样，心情压抑的感觉要窒息了。


    他今天是偷跑出来见乔婧的。


    赵静文居然瘫痪了，乔婧拧眉，她一点不知道，难怪季少安大半个月没来找她，原来是出事了。


    季少安抓住乔婧的手握紧：“……婧婧，对不起。”


    这时季少安的手机突然响了，乔婧看到季少安浑身抖了下，像受到了惊吓！季少安掏出手机接电话，赵立在电话里吼：“季少安你他妈去哪了！静文从楼上摔下来了，你他妈人呢！”


    “我马上回去……”


    季少安眼泪一下涌出来，他赶紧挂断电话跟乔婧告别，一面擦眼泪一面上车，赶紧开车离开。


    季少安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乔婧盯着季少安的车子看，目光微微发沉，季少安一直就是一个心理脆弱的人。


    季少安开车赶回家，一进屋就听到赵静文的哭声，季少安一只脚迈进屋，他心中控制不住惊恐，睁大眼睛又退出门外，他特别想逃离！


    这时赵立走过来，看到他骂：“你他妈的站在那干嘛，还不去哄静文！”


    季少安赶忙进屋。


    赵静文在客厅坐在轮椅上，她身上穿的睡裙，裙子被撩到膝盖上，两长腿大片青紫，左腿破了一大块血淋淋的。赵静文看到季少安狠狠抽泣，“少安，你回来了……”


    “怎么摔成这样？”


    季少安蹲在赵静文面前，看到她腿季少安心里又愧疚，哑着嗓子问她，眼眶也红透了。


    赵静文哭着讲：“我醒来找不到你。”


    赵静文是连人带轮椅从楼上摔下来的。


    赵立讲：“她就要你，连药都不肯上，你来了赶紧给她上药。”


    季少安打开药瓶给赵静文的腿上药，他擦掉眼泪，带着哭腔哀求：“静文，你别这样，你不能我一不在你连药都不上，饭也不吃，你真的别这样……”


    她这样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季少安感觉自己快崩溃了，他现在面对赵静文已经产生了恐惧心理，赵静文就像婴儿一样粘着他。


    “少安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是害怕，我现在不能走路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赵静文泣不成声，挥手用力捶打自己的腿，恨自己没用，“是我累赘拖累你了！”


    “你别这样我求求你了别这样！”


    季少安拼命阻止赵静文自残！赵静文瘫痪后经常会情绪失控打她自己，季少安知道她心里难受，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我妹的腿是好不了了，你打算怎么办？”


    把赵静文送上楼，赵立又在楼下盘问季少安，季少安低着头紧扣着双手不吱声，肩膀缩着，季文哲叹气讲：“少安，静文离不开你，她现在双腿不能走了，你要是抛弃她，她会受不了的。”


    “我带她去国外治，一定能治好她的腿的。”


    季少安哑着嗓子说。


    赵立一下火了：“季少安！到现在你都不肯对我妹妹负责任，你他妈还是人吗？你是非要逼静文自杀是吗？”


    “我没有！我只是想治好她！”


    季少安站起来吼！


    季文哲冲赵立使了个眼色，拉季少安坐下：“我们肯定会想法为她治病的，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交给我和赵立来办，你只要照顾静文就好了。”


    27号。


    乔婧站在季少安家门口，看到季少安开车出门，乔婧这才下车，她戴着墨镜按响了门铃，里头传来赵静文的声音：“是谁？”


    “是我，乔婧，静文，我找你有事。”


    “……我不方便，你有事等我哥回来再说吧。”


    乔婧直接打电话给赵静文：“开门，否则你会后悔的。”


    片刻后大院门打开。


    乔婧开门进屋，赵静文坐在轮椅上，在门口脸色发白，问乔婧：“你怎么会来？”


    乔婧笑着看赵静文，目光落在赵静文的双腿上，赵静文紧张的双手抓紧轮椅，乔婧突然弯下腰，赵静文吓了一跳，乔婧凑到赵静文耳边说了一句话。


    赵静文脸变得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你……你……”


    “放心，我是来帮你的，不然我就不会单独见你，而是直接找季少安了。”


    乔婧推着轮椅送赵静文进客厅，她笑着说：“我也希望你和季少安结婚，真心的。”


    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会把季少安逼成什么样啊？一定很精彩，这样不比她亲自报复季少安更有杀伤力。


    “你到底想要什么？”


    赵静文抓紧轮椅问。


    乔婧拿起桌上的合照，是赵静文和季少安之前的订婚照，乔婧挑眉说：“静文你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好闺蜜呢。”


    “你要钱？”


    赵静文咬牙问。


    赵静文很紧张。


    乔婧坐下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要什么钱啊。”


    乔婧跟赵静文闲扯了一会儿叹气：“静文，你要好好养病，你比我强多了，不用为钱发愁，我最近想收购我们家以前药场的股份，可惜钱不够。”


    赵静文一下听懂了，她盯着乔婧问：“差多少。”


    乔婧不停叹气：“2000多万吧，我最近一直在想法子呢。”


    “2000多万，我给！”


    “别闹。”


    乔婧笑着推了赵静文一把：“干嘛要你给，那可是2000多万，虽然你赵家确实欠我的，但是我怎么能拿你的钱，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赵静文暗暗咬牙强挤出笑容：“你也是说赵家欠你们家的，当年我们家害你家破产，我心里也一直很愧疚，这笔钱就当是我替赵家补偿你的。”


    “你要签无偿赠予合同无常赠予给我？”


    乔婧歪着头一脸‘震惊’。


    赵静文暗自咬牙点头。


    只要乔婧肯帮她，这笔钱她出！


    元旦放假。


    1号就下雪了，大雪下了一整天，天寒地冰，马路上都是冰渣子。


    赵静文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季少安在旁边陪她，赵静文深情地看季少安，提起去年元旦两人一直起过的甜蜜往事。


    季少安一直低着头沉默的听着，双手用力绞紧。这些天赵静文一直不停的和他聊两人的过去，他不爱赵静文，‘过去’对她来说是甜蜜往事对季少安来说就是无休无止的噪音，时刻都在折磨他的神经！


    “少安，你还记得去年你带我去滑雪，我从上面滑下来差点把你带翻了，你记得……”


    赵静文陷入回忆当中，她滔滔不绝，满脸甜蜜。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你不累吗？”


    季少安实在忍不住了截住赵静文的话！


    赵静文看他极力忍耐又控制不住发火的样子她脸泛白，心里头委屈，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她急忙说：“对不起，我说太多了，让你厌烦了，我不说了。”


    她这种委屈小心翼翼的样子又让季少安隐入愧疚当中。


    这时季少安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掏出手机，此刻不用面对赵静文了他感觉如释重负。


    “……！！”


    季少安两眼盯着手机上的信息他脸色发白。


    赵静文看他神情不对急忙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不可能！


    季少安顾不上赵静文立刻起身朝外走。


    “少安！”


    “少安！！”


    赵静文追得不停呼喊季少安头都没回夺门而出。


    出什么事了？肯定不是关于她的，赵静文努力镇定，她脑中快速分析，不禁咬嘴唇，只有乔婧的事能让季少安这么失控。


    赵静文立刻打电话给乔婧：“是你发消息给少安吗，你想干什么？”


    “我没发，怎么了？”


    “他收了条消息就脸色大变走了，肯定是出事了，真不是你发的？除了你的事还有什么事能让他这么失控！”


    “我没发，不关我事。”


    乔婧直接挂电话。


    晚上，乔婧跟陆斐然步行走在小区里，下了一天的雪小区物业早已经用扫雪机把路上的雪扫干净了，乔婧穿小羊皮底的高跟鞋踩在湿泞的地面上，这双一万二的高跟鞋是废了，不过她高兴，反正不是花她钱买的，糟蹋陆斐然的钱她可开心了。


    “……”


    陆斐然拧了下眉头突然拉住乔婧的胳膊。


    乔婧一扭脚转了半个华丽的圈圈，仰脸看他笑，眼睛亮亮的。


    怎么，他生气了？生气了可以走啊，她又没求他陪她走。


    陆斐然一句话没说，只是抬手将她身上大衣的扣子从上扣好。


    大衣是他的，纯羊绒的她穿着从脖子包到脚不会冷，不然他也不会任她迎着风雪在路上玩。


    乔婧突然抓住陆斐然的手，陆斐然看她，乔婧翻个白眼，他穿那么少手居然还这么热，简直是倒反天罡。


    乔婧抓着他的手塞到大衣口袋里继续朝前走。


    陆斐然低头看她，嘴角浅浅扬起，大衣里的手微微收力握紧她的手。


    回到家乔婧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车，她挽住陆斐然胳膊好奇地看：“谁啊？我没有朋友啊。”


    “……”


    季少安从车里下来，他震惊地看着两人。


    乔婧赶紧推开陆斐然，有些慌乱地看季少安，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后眼圈一红。


    “你怎么来了？”


    陆斐然淡淡问。


    “……有人发消息给我，说……说你和乔婧在一起好几年了，我觉着太荒唐了……太荒唐了……就过来看看。”


    季少安声音像被风雪吞了每一个字说得都艰难痛苦。他觉着太荒唐了，他大哥，和乔婧？怎么可能呢！他就过来看，结果他亲眼看到陆斐然搂着乔婧走来！


    “我和乔婧四年前就在一起了，一直在一起。”


    陆斐然淡淡说。


    季少安双腿一软几乎要站不住！


    四年前！那就是乔婧刚和他分手就和他哥在一起了。


    “为什么！”


    季少安不顾一切的呐喊！声嘶力竭——


    “你是我亲哥！你明知道我多爱她！你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


    “我是你亲哥，不是她亲哥，我和她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季少安愤怒的冲过去挥拳打向陆斐然被陆斐然轻松握住手一推推倒在地，季少安眼睛赤红，眼中全是恨意！他爬起来喊：“所以和乔婧在一起的不是费行之，是你！”


    “是。”


    “为什么？”


    季少安转而冲乔婧喊，面对乔婧他眼中只有悲伤痛苦：“他和我一个爸，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为什么你可以和他在一起却要这么对我？”


    “因为是他强.奸的我，是他强迫的我，不然你以为我会愿意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正好你知道了，你可以让他放过我，我求之不得！”


    乔婧脸泛白，悲伤又冷漠地对季少安冷笑。


    陆斐然眼神微微震惊扭头看乔婧。


    乔婧冷着脸转身进屋。


    季少安震惊愤怒地看陆斐然，他冲过去拽住乔婧：“跟我走！我现在就带你走！”


    乔婧踩着高跟鞋差点崴了脚，家门口陆斐然的保镖立刻下车冲过来强行拽开季少安！季少安愤怒的挣扎被保镖按在车上动弹不得，陆斐然上前搂住乔婧，大手按住她的脑袋压在肩上，乔婧用力捶他一下想要挣开！


    “你放开她！”


    季少安嘶吼！


    陆斐然没有理会他搂着乔婧进屋。


    大门关上乔婧立刻不装了，推开陆斐然两手插大衣兜里，踩着轻盈的步伐朝前走摇曳生姿，进屋后，乔婧立刻踢掉高跟鞋，然后脱掉大衣，搓手抱住身子抖了两下。


    “好冷好冷！”


    乔婧趿拉毛绒拖鞋走到客厅飞扑到沙发上埋下脸。


    “好暖活……”


    陆斐然走过来大手轻轻捏她耳垂：“我强迫的你？”


    乔婧扭过脸，表情很无辜：“就是你强迫的我，我当年才20岁还是个宝宝呢，你一个27岁的老叔，就是你强迫的我，你要不服咱俩现在就分啊。”


    “所以是你发消息给少安的？”


    乔婧爬起来眼神变沉：“还真不是我。”


    “嗯。”


    陆斐然朝餐厅去，乔婧愣了一下急忙爬下沙发跑过去，挡他面前问：“你不生气啊？”


    “嗯？生气什么？”


    陆斐然正要倒水闻言看她。


    乔婧刷一下变脸转身就走，回客厅扑沙发挺尸，心里很恼火。


    呸！她都明晃晃的挑拨了说他强，奸她，这陆斐然都不生气？他还是人吗？呵，他果然只在乎她美丽的□□其他一点都不在意，人渣！


    希望季少安支棱起来，一定要恨死陆斐然，然后报复陆斐然。


    “陆斐然！你他妈混蛋！”


    季少安一面开车一面嘶吼，他愤怒的捶打方向盘！满脸都是泪！最心爱的女人被自己亲哥强行夺走！亲情的背叛和失去挚爱的痛苦让他几乎要发狂！


    赵静文电话打来！


    季少安开始不肯接。


    赵静文锲而不舍的打来！


    季少安发了狂接了电话大吼：“你他妈是想逼死我吗？”


    说完季少安把手机狠狠扔出车窗外！


    季少安回到家，季文哲也正打电话联系他，见他回来季文哲不悦：“你干什么？电话也不接，也不回家，静文担心你怕你有事。”


    “呵，肯定又去找姓乔的了呗！”


    季欣欣坐沙发上阴阳怪气。


    “陆斐然他强近乔婧跟他在一起！四年！”


    季少安大吼——


    季文哲一愣然后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季欣欣也坐直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陆斐然亲口说的！能是假的吗？是他强迫乔婧和他在一起的！他明知道我喜欢乔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季少安再也控制不住崩溃的大喊！


    季文哲脸色极其难看，他立刻打电话给陆斐然母亲陆佑宜：“斐然和乔婧在一起四年了你知道这事吗？”


    “知道啊，怎么了？”


    陆佑宜淡淡说。


    季文哲咬牙：“你知道！你明知道乔婧接近斐然是为了报复你还不阻止！”


    “只是交女朋友，玩而已，阻止什么。”


    陆佑宜不耐地挂断了电话。


    季文哲这时才清醒过来，他顿时松了口气。


    陆佑宜的话让季文哲吃了颗定心丸，陆斐然不可爱上乔婧这种女人，玩玩而已确实不需要大惊小怪。


    “你可只是玩玩，并不是真上心。”


    季文哲跟季少安说，季欣欣吼吼大笑：“我就说么，乔婧让大哥玩了，哪天我求大哥把乔婧床戏给我我发网上，那种烂女人就该让全世界男人都看到她的浪样！”


    “你闭嘴！”


    季少安大吼。


    季欣欣火了：“你冲我吼什么，你把乔婧当女神，结果乔婧随便让人睡就是不让你睡，要怪就怪你无能呗！她卖谁都不卖你。”


    “你闭嘴！”


    季少安扑过去打了季欣欣一耳光，季欣欣捂着脸气得尖叫：“季少安！你他妈敢打我！你有种去打陆斐然啊！是他睡的乔婧你去打他啊！”


    “行了都闭嘴！”


    季文哲发火。


    季文哲冷着脸骂季少安：“你也够了！成天就知道这些儿女情长!班也不上！你还有什么出息！我告诉你，现在乔婧和你哥在一起了你更是别想了！好好跟静文在一起，等静文好一点你们就赶紧结婚，别再瞎折腾了。”


    “我不结！她残废了我养她一辈子，凭什么非要我娶她！”


    季少安大吼！


    “因为是你害她瘫痪的！你不娶她就得去坐牢！你自己选！”


    “那我宁愿去坐牢！”


    季少安赤红着眼睛吼。


    季文哲愤怒之下一巴掌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