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我靠古玩店实现万千祈愿

    子时刚过,余古斋的木门在夜色里无声。


    最先踏入的是陈老板,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封烫金邀请函,入目依旧是熟悉的庞博场景,数座古博架顶天立地,雕花的木格间陈列着无数珍宝,玉器的莹润、青铜的斑驳、瓷器的流光,小院廊下在灯笼的映照下交相辉映,仿佛将千年岁月都浓缩在了这方寸之间。屋顶缠绕着紫藤花,淡紫色的花瓣簌簌落下,空气中浮动着清甜的香气,与远处隐约传来的檀香交织,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


    青石板路蜿蜒向前,尽头似乎藏着更深的景致,连月光都像是被精心剪裁过,在地上织就与博架花纹相契的光影。


    “陈老板?您这么早到?”


    身后传来惊讶的声音,是城西卖旧书的老李,手里也捏着张一模一样的邀请函。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撼。


    陆续有人进来,三五一伙,或惊叹于博架上的珍奇,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夜色渐深,灯笼次第亮起,将博架上的珍奇映照得愈发剔透。众人按邀请函上的座位依次坐定,前排是红木太师椅,后排是梨花木凳,虽有等差,却都衬得这古雅场合愈发规整。一位穿旗袍的妇人坐在左首第二席,手里轻摇团扇;老李挨着她,捧着茶盏慢慢啜饮;两个富商则分坐右首,眼神时不时瞟向台侧那盆金叶,喉结微动。


    议论声渐起,有人猜测这场“拍卖会”的主人是谁,有人好奇要拍的“金种”,说着说着,竟起了争执——两个富商模样的人因争抢一个靠近主位的座位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惊得架上一只玉佩轻轻晃动。


    “诸位。”


    一道平静的声音自紫藤花架后传来,不高,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喧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余故疏缓步走出,他身穿一件月白底色的直裰,领口袖缘绣着暗银缠枝纹,走动时衣摆扫过青石板,带起细碎的花影,倒比架上那些瓷器更显清润。乌发用一根素银簪绾着,几缕碎发垂在鬓角,被廊下灯笼的光染成淡淡的金。


    最惹眼的是那双手,骨节分明,此刻正轻按在身前的木桌上,手上的玉扳指暗纹在光下流转,与他沉静的眉眼相衬,竟生出种介于古雅与疏离之间的气质。


    他站在那里,似像博架上一尊会呼吸的玉雕,被紫藤花香与千年光阴细细浸润过,连目光落处,都带着种抚平喧嚣的力量。他走到中央,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些或焦灼、或贪婪、或迷茫的眼神,在他平静的注视下,竟都渐渐安定下来。


    “夜安,阁下。”


    他微微颔首,语气从容,带着种跨越时空的淡然。


    “在下弃多,知晓诸位心中藏愿,特于此间相晤。”他抬手示意四周,“世间万象,心愿各异,或求名,或求利,或求一份心安,皆如繁星璀璨。”


    有人忍不住追问:“先生,您说的金种,到底是什么?真能如邀请函上所言,能生金叶?”


    余故疏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指尖轻叩了叩身前的木桌。刹那间,博架深处传来细微的响动,一只青瓷花盆缓缓移到台侧,盆中静静躺着一粒粟米大小的种子,通体金黄,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此为金种。”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种下它,行一善,便生一金叶。但如果,心若不纯,种自枯萎。”


    人群中响起一片抽气声,有人面露怀疑,有人眼中燃起炽热的光。


    “今日开槌,不问身家,只看诸位心中所求是否配得上这份善缘。”余故疏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那么,第一场拍卖——”


    他顿了顿,指尖落在那粒金种上,紫藤花瓣恰好落在他的肩头,与石青色的衣料相映,宛如一幅沉静的古画。


    “现在开始。”


    余故疏指尖轻拈起那粒金种,动作缓而稳,指尖沾了点清水,将金种埋入湿润的泥土中。没有复杂的仪式,只轻轻拍了拍盆土,仿佛在播下一粒寻常花种。


    “这就完了?”人群里有人嘀咕,语气里满是怀疑。


    话音刚落,陶盆里忽然泛起微光,一株纤细的绿芽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展叶。不过片刻,枝头便缀上一片片金叶,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绝非俗世的黄铜鎏金可比。


    “真长出来了!”有人惊呼,往前凑了两步,被同伴死死拉住。穿旗袍的妇人捂着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是神迹吗?”


    余故疏坐在太师椅上,月白直裰的衣摆垂落,与椅边垂下的紫藤花穗轻轻相触。他指尖轻叩桌面,先前那株金种已移至台中央,灯光下,金叶流转着暖光,根须舒展,竟泛着淡淡的银线。


    台上铺着素色锦布,五只青瓷浅盆依次排开,盆中各卧着一粒米粒大小的金种,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光。余故疏指尖轻悬在盆上方,目光扫过在座众人。


    “今日首拍,金种五颗。”他声音清缓,带着玉石相击的温润,“此种植于善壤,行一善则生一叶,行一恶则枯。心诚者得之,心伪者失之。”


    话音刚落,右首穿绸衫的富商便扬声:“十万一颗!我要两颗,一颗送犬子,一颗赠友。”


    老李攥了攥手里的布包,忽然抬头:“俺出……出五百,俺想种让孩子上学。”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场子静了瞬。


    富商嗤笑一声:“五百?老先生,这金种可不是路边的野草。二十万!”


    穿旗袍的妇人轻摇团扇,眼波流转:“我出八万。前几日见有新闻爆出孤儿院的菜窖时常空,想种些出来给孩子们熬粥。”


    “三十万!”富商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别耽误功夫。”


    余故疏忽然抬手,掌心覆在老李面前的青瓷盆上,那金种竟“啵”地一声裂了道缝,冒出点绿芽。他看向富商:“金种认心不认价。您方才说赠友,金种可没有抽条长叶。”


    富商脸色骤变,悻悻闭了嘴。


    最终,老李的五百块钱换走第一颗金种,绿芽在他掌心颤巍巍地舒展;妇人以八万拍得第二颗,盆中即刻抽出片金叶;剩下三颗被三位竞价者拍得,其中两人的金种刚落地便蔫了半截,唯有最后那位说要给流浪猫狗建窝的老妇人,盆中悄悄钻出了第二片金叶


    余故疏将蔫掉的金种收走,忽然笑道:“诸位看,金种比咱们会算账呢”


    “第二场,”余故疏的声音清润,像玉珠落进清泉,“琉璃盏,能映人心。持盏饮水,可见三日内心之所向。”


    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只冰裂纹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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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盏,盏身流转着七彩光晕,盏中一阵阵的漾起水纹。


    “我出五万,给我母亲求个心安。”她声音微颤。


    “六万!”右首富商立刻加价,“我想看看下个月的项目能不能成。”


    “八万。”妇人咬了咬牙。


    “十万!”富商寸步不让。


    余故疏抬手轻敲桌面,光晕渐敛:“琉璃盏认主,心不诚者,映出皆为虚妄。夫人既有孝心,便归您。”盏身轻颤,自动飘向妇人怀中,她惊喜地按住盏沿,泪水落在琉璃上,竟凝成了一颗小水珠,折射出彩虹。


    第三件拍品是块墨玉佩,能驱邪祟。灯光下,玉佩里似有游鱼游动,碰一碰,竟渗出丝丝凉意。叫价从三万起,最终被老李拍走——他说邻村有户人家总闹怪事,想送去镇宅。叫价时,老李虽紧张得手心冒汗,却始终稳稳坐着,直到余故疏点头,才松了口气,将玉佩小心翼翼揣进怀里。


    第四件是支银质发簪,簪头嵌着颗月光石,能助安睡。一个年轻姑娘红着脸竞价,说妹妹总做噩梦。几个富商没掺和,看着小姑娘从五千加到一万五,最终笑着将发簪递过去,簪头的月光石忽然亮起,映得姑娘的脸像蒙了层月华。


    ……


    直到第七件,气氛忽然热烈起来。那是枚青铜铃铛,摇一摇,能唤回走失之物。一个中年男人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我出二十万!我儿子三年前丢了,我想找找他在哪!”


    男人声音嘶哑,眼里布满血丝。有人想加价,被余故疏的目光止住。他轻摇铃铛,铃铛晃到第三下,铃身浮现出一幅模糊的画面:一个少年在南方的小镇上,正帮杂货铺老板搬东西,眉眼像极了中年男人。


    男人扑通跪下,泪水砸在青石板上:“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余故疏记下男人的信息,稍后帮他联系当地警方,才缓缓道:“铃铛送您,不必出价,早日寻回令郎便是善缘。”


    人群里静了许久,再叫价时,声音都轻了些,少了先前的争抢,多了份郑重。


    最后,台上浮现出那颗佛珠。珠子刚露面,满室檀香忽然凝聚成雾,在半空绕了个圈,化作三朵莲花,缓缓落在余故疏肩头。他指尖拂过佛珠,每颗珠子里都浮出个模糊的人影——那是等待被救治的人。


    “三次生机,只渡善者。”余故疏的声音带着檀香的温润,“诸位若有意,不必出价,只需说一件曾做过的善事。”


    先前拍金种的富商率先开口:“我去年给山区捐了一百套棉衣。”


    老妇人颤巍巍地说:“我……我每天给巷口的流浪狗喂食。”


    穿旗袍的妇人道:“我每周去养老院做义工。”


    余故疏看着老妇人:“佛珠认您。”


    佛珠自动飞向老妇人,落在她枯瘦的手上,珠子相触,发出清越的声,檀香雾忽然散开,化作点点星光,落在每个人肩头。有人肩头的光点亮些,有人暗些,却都暖融融的,像揣了颗小太阳。


    散场时,富商走到余故疏面前:“先生,希望小学的款,我想多打五十万。”


    余故疏颔首:“金种会再抽新叶。”


    他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紫藤花瓣落在肩头,与衣上的银线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