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婚前课程 夫郎责任

作品:《替魂夫君甘为金丝雀

    约一刻钟后,身旁的呼吸声越发平稳。


    姬月承静悄悄地睁开眼睛,将手臂枕在颈下,转换成侧卧的姿势。


    外面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半明半昧的光亮中,他的眼睛如同黑珍珠般泛出水润的光泽。


    他看着身侧魏婵的身影轮廓,悄悄伸出手来,隔空划过她高挺的鼻梁、凌厉的脸部线条。


    真的好喜欢婵姐姐。


    他抬手按住那处被魏婵亲过的地方,正在描摹的另一只手,忍不住循着相同的位置,如蜻蜓点水般碰了碰魏婵的脸颊。


    睡前那一下,落在他亲婵姐姐时相同的位置。


    不管那是不是吻,都是他与婵姐姐不必言说的默契。


    这种认知,比深吻更令他心动。


    就好像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切开一块绵软的小蛋糕,里面流出甜而不腻的流沙状内馅,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无比幸福。


    尤其是先前,他还为很可能面临女男之事感到恐慌。


    心情安定下来后,方才有多恐慌,此刻便转变成了加倍的被珍视、被珍惜的感觉。


    昏暗光线中,一切并不清晰。他却似看不够似的舍不得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魏婵侧身换了方向。被吓了一跳的姬月承连忙收回手,连呼吸都静止了几秒。


    片刻后,他看着魏婵的黑暗中的背影,轻声道:


    “好梦,婵姐姐。我会加油的,早日成长为与你相称的夫郎。”


    ---


    该怎样做好称职的夫郎呢?


    带着对这个问题的思索,当夜梦中,姬月承回到了位于现代的自己的家中。


    他站在楼梯中间的台阶上,向下看到父亲正抱着一瓶木门百合为主的插花,摆放在客厅的装饰高几上。


    父亲穿着与插花为同系的浅黄色丝绸衬衫和米白长裤,墨绿色丝绸发带绕在低低的马尾里,与发丝一同垂在肩膀上,看上去优雅又温柔。


    “月承,过来坐。”父亲坐到沙发上后,抬头微笑看向他。


    原本想找机会偷偷溜走的姬月承,悻悻走下楼梯。


    “父亲,我今天想出门,就不上课了好不好?”


    “今天教的内容,关系到你未来的婚姻生活。”父亲温柔地拒绝道,“不听可不行。”


    反对无效,姬月承只好乖乖坐到对侧沙发上。


    父亲喝了一口清茶,双手垂放膝上,仪态端正地开始了今日的淑男教育课程。


    “月承,父亲知道你们这代年轻人想法不同了,很多男孩子仗着年轻不懂得培养提升自己,将女朋友对他的好视为理所应当,还对从前的婚姻观念嗤之以鼻。


    “但父亲要告诉你的是,妻夫一体,相辅相成。老一辈的智慧不可全抛,就算是‘三从五德*’这种被扫进故纸堆的古代观念,也有存在的道理。”


    姬月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父亲推了一杯茶盏到他面前,将他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来。


    “我们都知道生命初始的形态以女体降临,而后二分女男。故而女子耐力强大,拥有孕育之能,男子除爆发力外,其余了了。这是先天注定的性别之异。


    “因此为了弥补先天、获得女子青睐,我们男子更要多做后天努力。以‘五德*’为例,夫柔、夫容、夫育、夫功、夫yi这五德,换个角度来看,也可当作完善自身的标准参照。


    “以父亲的个人体会,在有爱的婚姻中,夫柔、夫育两项其实意义并不特别大,只要做好‘夫容’‘夫功’‘夫yi’三项,就足以获得妻主的怜爱和看重。


    “夫容即外貌体态,这平日里我就对你多有教导,现在就不赘述了;


    “夫功,就是处理好家庭内部事务的能力……大后方安稳了,妻主方能在外放心拼搏;”


    “至于夫yi嘛,就是说……”


    就在他头脑昏沉之际,母亲回来了。


    “外面天气好,我下班也早,我们一家人出去逛逛怎么样?”母亲道。


    “今天怕是不行。我正给月承讲课呢,他现在到了适婚年纪,很多东西要学。”父亲接过母亲褪下的外衫。


    “你们男子家的事情我不懂,”母亲摸了摸姬月承的头,“不过,我们家月承这么好,一定能找到真心实意待你的人。”


    “好了,”父亲说道,“你忙了一天了,先去歇歇……”


    姬月承听着听着,感觉耳朵里仿佛堵了一团棉花般,父亲讲话的声音越发模糊不清。


    随后一滴钟漏声响起,姬月承在晨曦的照耀下悠悠醒转。


    回想起昨晚的梦境,他隐约记起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在他大学快毕业时,父亲在淑男培育课程中增添了一门新课,名为《从爱情到婚姻:完美夫郎修炼手册》。


    彼时的他既害臊又不耐,趁着母亲回来的时机,搪塞了父亲几句就跑开了。


    所以才会在梦的末尾,无法听清父亲所说的内容。


    夫容、夫功他都懂,最后的那句“夫yi”是什么意思呢?


    欸,早知道,当时就该多听两句。他不禁想到。


    君不见世姨连换三个夫郎,都没找到此生真爱。而他的父亲得母亲爱护,四十多岁仍活得如十八岁的少男般鲜妍美丽。


    这不仅因为母父彼此相爱,还有赖于父亲在婚姻经营一道上的智慧。


    初闻不解其中意,再听已是句中人。如今他阴差阳错做了婵姐姐的夫郎,可惜却再也没办法告诉母亲父亲了。


    姬月承颇为感伤地叹了口气。


    好在他并非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里,否则母父不知会多担心。


    他看向另一半空荡荡的床榻,伸手搭在上面,滑动手掌,试图在上面感受到魏婵留下的温度。


    久空的床榻已经凉下来了,昨晚的取暖用品放在床尾,标志着魏婵早已离开多时。


    ——自落水事件后,魏婵与他说过自己的作息习惯,所以他知道,魏婵此时应是在练功场晨练。


    婵姐姐日日都起的好早呢。


    从今以后,他要像婵姐姐真正的夫郎那样行动了,可不能偷懒。


    姬月承拍拍脸颊给自己打气,掀开锦被,勾好帷幔,叠被铺床。


    ---


    半个时辰后,魏婵晨练回房,摘星上前告知朝食已经备好。


    主屋的房门紧闭着,魏婵问道:“侯爷又出去了?”


    姬月承前几日总掐着她晨练的时间往外跑,昨天那一遭游戏下来,也不知今早会不会还接着躲人。


    摘星摇摇头:“敲过门了,侯爷应了一声后,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夫人,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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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来话,说一个时辰后起身,可要再敲敲门提醒侯爷时间?”


    魏婵道:“我来吧。”


    摘星行礼退下,魏婵直接推开了主屋的房门。


    “谁?!”姬月承在内间警惕地问道。


    “是我。”魏婵继续往里走,“以后除了日常洒扫,侍女们不会私自进来。”


    姬月承声音放松下来,“我还得再花些时间,婵姐姐若是晨练后饿了,就先吃饭吧,不用专程等我了。”


    “晚吃一会儿不打紧。”


    魏婵说着话,靠在内外间的门框上,看向梳妆台前的人影。


    姬月承的衣服基本穿戴整齐,正对着铜镜编织鬓边的小碎辫,一头自然微卷的墨发垂在身后,绸缎般光泽柔亮。


    听到声音,他手拢着辫子扭头看过来:“婵姐姐,男孩子家还在梳妆,你怎么能直接进来呢。”


    房间本就属于妻夫两个人,他也不是真的责怪,只是因为被撞破了半成品的妆容,有些羞赧。


    魏婵笑吟吟道:“不进来,怎么看到你这出色的束发手艺。”


    两人默契地没再提起昨日的一系列事来。


    “婵姐姐惯会取笑我。”姬月承嗔道,而后他揪着小辫子说道,“今天如果有空,婵姐姐给我讲讲侯府里有哪些要管的内务吧。”


    他打定主意做个好夫郎,自然想帮魏婵多分担些。


    魏婵道:“内务又何须劳烦到‘镇北侯’本人呢,公务有我来,你只管歇息或者玩耍,明日等晏安与洗墨上职后,你有人陪着,要出去玩也可。”


    魏婵的话姬月承心里听着高兴,面上则正色道:“月承可不是小孩子了,哪能光惦记着玩乐。


    “现在婵姐姐一力担着两个人的责,主外又主内。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替姐姐分担一些。我看古装剧里,主夫都要忙些主持中馈一类的事呢。”


    魏婵道:“难为你有心。不过镇北候位居国主之位,府内事务形同属国政务,产业打理、人情往来等都有专门的家臣负责,每月汇报一次。


    “除非是向皇帝朝贡,其余的中馈之事惯常劳动不到你我。”


    姬月承不死心地问:“侯府这么大,家臣忙得过来吗?我去打打下手也行。”


    魏婵无奈一笑:“谁敢让堂堂‘镇北侯’打下手?况且只你先前见过的‘陶阳氏’,手下就有十多位副手,副手之下还有下属,算下来约莫能有百余人,尽够了。”


    “啊?”干劲满满的姬月承受到了挫败,挺直的背都往下塌了塌。


    “那我岂不是只能当米虫了吗?”


    魏婵笑道:“以属国之力奉养一只小小米虫,也算不得什么。”


    “你若实在想找些事做,藏珠院里里外外布置些什么,我们平时三餐吃什么,还有四季衣衫配饰,这些都由你来做主。”


    “真的?”姬月承惊喜。


    “嗯。”魏婵随即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顶金丝镶玉的发冠,递给姬月承。


    “戴这顶发冠吧,更显气色。今天母亲要回齐府省亲,你同我在母亲离府前请安拜见一番,安安她的心。她这次会在外小住几日,免不了担心你那‘失忆症’。”


    “好~”


    收获了任务和发冠的姬月承喜不自胜,连要拜见老夫人也不觉得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