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薄幸(十)

作品:《攻略美强惨男配夫君

    谢容衡有些无语的将头一偏,冷静道:“你还没开始动手。”


    “哎呀我知道。”温从玉将他下巴重新掰回来,“我这不是得事先演练一遍嘛。”


    她将撑在窗台上的手收回来,半跪在谢容衡两膝之间,双手试探着环住他的脖子,稍稍用了点力。


    谢容衡偏瘦,锁骨在他身上很明显,带着说不出的优美弧度,连带着脖颈喉结那一块都透着股性感,像个天然雕饰的艺术品。


    温从玉双手掐上去时,还能感受到底下血管的跳动和喉结滚动带来的起伏,他的脖子是微凉的,以至于温从玉有种像在把玩一件好看玉器的错觉。


    温从玉上下比划了一下,歪头喃喃道:“嘶……这样不行啊。”


    谢容衡抬起长长的睫毛,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是掐你啊,我要掐回来,这是你昨晚自己说的。”


    “那你就快动手。”


    “我这也不好下手啊……”温从玉看着他,扬扬眉梢煞有其事道:“你看你这皮糙肉厚的,我把你掐死了估计也达不到我这种程度啊。”其实谢容衡一点都不皮糙肉厚,相反,他的皮肤甚至带着天然的贵气,甚至不需要养护,纯粹的,如玉般的好皮肤,用现代人的话来说,这应该归结于他的好皮肤基因。


    说着,温从玉还轻轻扯了扯脖子上的丝带,露出一点红痕出来。


    “我呢,得要一些更具冲击力的伤口。”


    谢容衡目光落到温从玉半遮掩的痕迹上,快速移开了眼,接着又抿唇勾上温从玉的腰,往自己这边一拉。


    “哎……”


    温从玉一时不察,这个身子跌在谢容衡身上,下意识抬眸正好撞进谢容衡的眼神中,晦涩,危险,又带点不易察觉的懵懂。


    温从玉一下子愣住了,懵懵的问:“你……你干嘛?”


    谢容衡轻轻拨动她的额边发,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你把那两个人引过来,是想让他们看见你掐我时的样子,是吗?”


    温从玉反应过来,顺势攀上他的肩,抿着笑道:“没错。”


    谢容衡嗤笑一声,“我掐你,你掐我,这样也算抵消了。”


    温从玉轻皱着眉摇摇头,“抵消?这可不是抵消的意思。”


    谢容衡墨色瞳孔染上一丝疑惑。


    这时,关紧的房门口突然响起动静,隐约有人在外面说话。


    谢容衡戏谑的看着她:“你要现在不动手,待会儿他们进来就来不及了。”


    温从玉回头看他,手指摩挲着谢容衡脖颈出那块皮肤,小声道:“只要能报复回来,应该就都算吧……”


    谢容衡疑惑歪头,温从玉看准时机,直起身子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脖子侧边。


    谢容衡眼眸睁大一瞬,显然没有预料到女子这般突然的动作,他抓紧了一边的桌角,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闷哼。


    这是真纯疼的……


    这女人,竟真的一点客气都不讲,谢容衡恍惚间有种她要将自己咬死在这里的错觉。


    然而温从玉也是真的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气狠狠咬住他,这一口毫无疑问是带着私仇的。


    听着耳边男人近在咫尺的痛苦般的闷哼,温从玉心中涌起报复得逞后的快感。


    混蛋,掐我脖子这事终于能报复回来了,看我不咬死你!


    直到口腔尝出浓重血腥味,有液体顺着谢容衡脖颈缓缓流出。


    谢容衡微扬着脖子,眉头也皱的紧紧的,一只手紧紧箍住从玉的腰,眼尾也浮出淡淡红,像是个正在遭受蹂躏的柔弱郎君。


    好一个我见犹怜的模样。


    温从玉在这时竟然还出神想着,谢容衡现在中了毒,那他血不也带了毒吗,现在他血又流倒自己的嘴里……应该没事吧……?


    这时系统忽然叮的响了一声:【谢容衡好感度增加2%,当前攻略进度:30.5%】


    温从玉心中一惊。


    这小子……不会吧?


    温从玉压抑住心底的激动,挥手将一旁桌上的茶壶尽数挥落在地。


    ……


    “两位公子,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清淮坊中的舞女一脸警惕的看着两人,心中腹诽道:


    这两人穿的倒是人模狗样,但这脸上带伤,神情恍惚又灰头土脸的模样当真让人觉得不妙,关键是还一直徘徊在这间上房前,一副要做坏事的样子。


    清淮坊里头都是清倌,平日不少文人墨客前来听曲听戏,虽是清坊,但客人一多难免会混进来些登徒浪子,舞女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一眼,侧身做出个请的姿势。


    “两位公子,这间房里已经有其他客人了,为了避免一些误会,还请公子们自行离去吧。”


    梁君则意识到面前这女子误会了自己,轻皱起眉头,“这位姑娘你误会了,我二人都是……”


    “砰!”只听屋内突然响起东西摔碎在地上的动静。


    梁君则和温从礼眼中双双射出凌厉的光,连舞女也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


    温从礼直接上前一步推开了挡在门前的舞女。


    舞女连忙呵斥:“哎,不行,里面有客人,岂容你们擅闯!”


    话音一落,门便被温从礼不管不顾的粗暴推开。


    温从玉听见动静,顺势从谢容衡脖颈间抬头,回头去看门外几人,一滴鲜血缓缓自嘴边淌下,看起来像刚吃了人一般。


    而谢容衡模样就更加惨烈了,鲜血直接模糊了他侧颈上那块伤口,有种血肉模糊的感觉,他整个人懒懒的瘫在椅子上,眉头皱起,胸膛起伏,眼神迷离……


    这样子,不像是夫妻两吵架打起来了,反倒是……


    某种情调。


    门外的几个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


    温从玉见到几位“不速之客”倒是一点没慌,歪着头,表情故作疑惑的看向几人,“兄长?梁先生?你们这是……?”


    舞女瞪着一双眼,意识到他们几个真的认识,又看着眼前这幅非礼勿视的场景,一手捂着眼,一手捂着嘴慌张逃离,只剩温从礼和梁君则呆站在原地。


    温从玉不好意思的笑笑,拿起谢容衡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谢容衡眉头一皱,有些不喜她拿自己的衣服擦嘴,拽着自己的袖子一下子抽了出来。


    温从玉被拽的一时身形不稳,心中暗自咬了咬牙,怕门口两人看出端倪,她急中生智的故作娇嗔,瞪了他一眼。


    门外呆愣着的两人面面相觑,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头一回有些不知所措。


    *


    温从玉依次给对面两人倒了茶,又拉上身旁谢容衡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刚才让兄长和梁先生见怪了,不过,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包间门口,而且……”


    她看着两人脸上的不同程度的青紫红痕,眼神奇怪道:“你们是被谁打了吗?……“


    温从玉杏眸微眯,怀疑这两人是为了“温从玉”而干了一仗。


    对面两人的面色皆是一阵青一阵白,总之都不算好看,特别是梁君则……


    温从礼轻咳一声,率先出声道:“那个,这个说来话长,都是些不重要的小事……倒是你们……”


    温从礼心中依旧有些担心,他瞄了梁君则一眼,谨慎开口:“我听梁公子说,从玉受到欺负了,心中担心,所以想跟过来看看……”


    温从礼眼神碰到脖子上还流着血的谢容衡,那句“受欺负了”说出口,竟莫名有些烫嘴。


    “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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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温从玉故作惊讶的看了眼梁君则,忽然恍然大悟的摸了摸脖颈上的丝带。


    这番动作让本就扎的不牢的丝带更加松散,半露不露的现出女子脖颈上的痕迹,结合上方才两人看到的那番糜乱场景,显出出几分暧昧的讯息,不必明说的昭示着她与身旁男子不可言说的关系。


    以至于当温从礼果真看到从玉脖子上的痕迹,思路顺其自然的就被她带偏了,连眼神都尴尬且无措的游离起来。


    梁君则也在刹那间白了脸。


    “梁先生应该是误会了……兄长,你也误会了……”温从玉笑了声,一副娇羞小女子的姿态,又一边上手轻轻掰动谢容衡的脖子,露出他的伤口。


    谢容衡表面上依着她的动作,但在两人看不见的角度,警告的睼了眼她。


    “……”


    这伤任谁看了不夸温从玉一句好牙口啊,对面两人面部齐齐抽搐一瞬。


    “这其实是我们夫妻两的情*趣而已啦……我们情不自禁时……就是喜欢抱着对方啃-啃-咬-咬-吸-吸什么的……”温从玉几乎是顶着羞耻一字一句道。


    “别说了!”梁君则实在忍受不了般出声打断道。


    谢容衡意味深长的看着温从玉。


    温从礼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后,眉头一直皱着面色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温从玉看着两人的反应,心底憋着坏笑,继续火上浇油,“其实我也理解你们,你们都还未成婚,对于这种事不知道也是很正常,所以也难免会有些误会,以至于今日闹这样一出笑话……”


    说完,她又直视着梁君则,“这事是梁先生讲给兄长听的吧,哎呀,此事也怪我,怪我昨日就没和梁先生解释清楚……”


    谢容衡挑眉看她,“昨日你和梁君则见面了?我怎么不知道?”


    妥妥的一副正宫模样。


    温从玉眉毛一挑,这人还挺上道,她顺势鼓起嘴道:“你还说呢,昨日你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后面梁先生来了你肯定不知道啦。”


    “哦……”谢容衡轻描淡写的点点头。


    “那此事也有我的错。”


    温从玉抱臂哼了声,“那是当然了,哼!”


    听着对面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梁君则攥紧了拳头,温从礼额头青筋也不自觉跳动两下。


    妹妹怎么会和这病秧子……她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谢家大郎的吗?这几乎是外界都心知肚明的事,怎么会?


    他喉结滚动,几近难堪而又艰涩,半晌才从嗓子眼挤出一句:“原来如此……可就算是……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


    温从玉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嗯,我知道啊,只是我们都太喜欢对方了,以后我们会控制控制的。”


    温从礼瞬间哑口无言了。


    他局促站起身,语气飞快到几乎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先走一步。”


    离开,不能再这个地方待一秒,他不是无悲无喜的石像,而他不能再外人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不正常的情绪。


    而与他差不多处境的梁君则也待不下去,脸上烧的没有知觉,他已经分不清是难堪,愤怒,又或是内心深处一闪而过的苦涩,也许三者都有,所以在看到温从礼的举动后,非但没有察觉到他的反常之处,反而跟着他一起。


    谢容衡眼底带着深意,注视着两个有些惊慌失措的男人,食指悄悄摩挲着。


    “哎!”温从玉叫住要落荒而逃的两个人,出声挽留道。


    “今日我们几个好不容易遇见一次,不如一起用顿饭?”


    于是两人又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顿住。


    谢容衡忽然绕有兴致的盯着温从玉瞧,发出一声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的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