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最近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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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讲这件事……” 他随手捞过一张纸,又拿了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这应该是五年……不,六年前的事了。”
“要想知道宫野志保的事,首先要知道宫野厚司和宫野艾莲娜。”
我听见这两个人名的姓氏,猜测道:“这是她的父母?”
君度点了点头:“对……他们俩在八年前是非常有名的科学家夫妇,不过在七年前,所有有关他们的消息都在外界销声匿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两个人一样。”
他不知从哪里又掏出来一壶酒,直接对着酒嘴喝了一口:“我当时也算是跟他们有点关系——或者说有事情想要找他们确认?就动用组织关系找了找……后来发现他们是加入了乌丸集团下的实验室。”
他笑了笑:“其实就是组织的科研组,我现在都不太理解他们为什么要主动加入组织——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何况他们还带着两个孩子。”
“现在想想,可能这就是所谓对科学研究的追求?……不过这不重要。”
“在他们加入组织一年后,他们所在的实验室发生火灾,宫野夫妇双双失踪,后被定性为死亡。”
“他们有两个孩子,你说的那个应该是他们的小女儿宫野志保,他们还有一个大女儿宫野明美。听说小女儿被发现天赋极佳,组织在着力培养她,希望她接过其父母的衣钵。”
他大致说完,问我:“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虽然这在组织高层也不是什么秘密,但你想接触到科研组的事并不容易——更何况五六年过去了,这段历史都快落灰了。”
我不瞒他:“我今天陪贝尔摩德去了长野的那个研究所做检查,她在那里拿着枪指着一个小姑娘,称她为宫野志保,还想杀了她……我没看过眼,拦了她一下……这会那孩子暂时在我那里。”
他笔停了一下,哼笑了一声:“确实是你会做出来的事……你就这么爱给自己找麻烦?”
我不太喜欢他口中说的“麻烦”这个形容词,反驳:“这不是麻烦……遇到这种事,正常人都会这么做的吧?如果宫野志保是个成年人我也就不管了,他们的恩怨自己解决,用不着我插手——但她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
君度又重新拿起笔来在纸上写写画画:“白兰地你总是过分的心软……在这种地方,这种心软就像你主动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看,总有一天会害死你——即使你很强。”
我同意他的看法,之前在主神空间里我就曾遇到过不止一次的背叛和要挟,常常有人被我救下来后不久,就转过身来捅我一刀——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因此改变自己的做法。
“既然我做了这件事,我就愿意承担起这件事所带来的一切后果,哪怕之后会给我带来麻烦——那是之后的我要考虑的事了,至少现在,我没法说服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孩子在我面前出事。”
他摇了摇头,我刚刚给他梳好的发髻也随之在我面前晃了晃,像是叹了口气:“算了——你就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指望你能改掉,保持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如说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是组织里神话一般的白兰地……”
他合上笔盖,把那张写满了的白纸递给我:“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至于你说的贝尔摩德对宫野志保的恨意,我想和宫野夫妇的实验脱不了关系——他们当初的实验可没那么合法合规。”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可以找轩尼诗问问——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写在纸上了。”
我看了一眼,把白纸对折收进口袋:“我知道了——谢谢你。”
他又坐回椅子上,懒懒道:“跟我客气啥……你还有什么事?”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跟君度说黑泽阵的事好像有些不太妥当,但我又确实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探讨这事了。
所以我在犹豫一会之后还是开口了:“我觉得……最近黑泽有些奇怪。”
君度低下头,百无聊赖地晃着自己的酒壶:“哦。”
他好像对此确实没什么兴致。
“你接着讲啊,”他见我说了一句以后就没了下文,催促我: “你不具体描述一下他的情况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了。”
“他最近好像有些躲着我……虽然不是很明显。就是……你知道的,他之前虽然冷淡,但我说什么他基本上都会给回应,有些时候也会主动跟我交流什么的——哪怕是吐槽或者嘲讽。但他现在好像除了必要交流尽可能在避着我走,除了吃饭我几乎看不见他的人影。”
“我跟他说话也是,他就只会给很简短的回应,像是迫不及待只想尽快结束话题。”
“但他又会默默站在角落毫不掩饰地看着我,被我抓到之后一点都不心虚地移开目光,过会再移回来接着看我。”
我百思不得其解,是青春期的男孩子都这样吗?还是只有黑泽阵不太一样?
君度又喝了口酒,随意道:“唔……那可能是他喜欢上你了吧。”
看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知道他没认真回答,我把他手上的酒壶拿过来,阴森森地威胁:“给我认真回答啊!前辈不是应该用心教导迷茫的后辈的吗?怎么张嘴就胡说啊!”
“再不好好回答这壶酒我可就拿走了。”
他见没了酒,态度才认真了一点:“你说这个啊……他这个情况是不是在最近才有的?”
我点头。
他一拍手:“那就对了!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事,让他觉得不太自在或者有了别的想法……你仔细想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奇怪的?”
我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从那天我给他换药之后……?可是这有什么特别的?”
君度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不知道是什么意味:“换药当然没什么特别的……但你换药肯定还做了些什么别的。”
我根本想不起来当天我还干了些什么:“就是解下绷带然后消毒上药包扎啊……还能有什么别的。”
“非要说的话,我说他落枕了?”
君度有些不耐烦了:“肯定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些,你还干了些别的事——只是你不知道。”
我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了。
君度见我这样,叹了口气:“算了,像你这样的人哪怕做了什么估计自己也察觉不到……该说不愧是你吗。”
什么叫不愧是我,怎么搞得像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君度和我讨论不出来结果,于是很潦草地最后总结:“青少年在这个时期是很敏感脆弱的,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记在心上……如果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就多给点关注,时不时关心关心他……”
我觉得他就是在照着书上面的话读,况且——我想了想黑泽阵冒着冷气的脸,觉得“敏感脆弱”这个词和黑泽阵没有一点关系。
但也不是没有参考价值——回去可能要多关注黑泽阵的想法,要当一个好的前辈,可不能学君度这样。
不过目前的重中之重是解决宫野志保的问题。
我向君度道谢,起身准备离开。他却在背后叫住了我:“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又想捡孩子养了?那个宫野志保?”
“我哪有又捡孩子养……” 我不能理解他的想法:“这还是第一个——我还没捡到手呢。”
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想养志保。
“前面的那个黑泽阵不就是一个?”
“他是下属,不是我捡的孩子。”
“我看你养他也跟养孩子差不多了。”
“哪里有……算了,不跟你争这个。” 我叹一口气: “所以呢?君度前辈对在下捡孩子养这件事有何高见?”
“没有……” 他语气有些闷闷的:“只是有些嫉妒罢了。”
虽然不知道他在嫉妒些什么,我还是转身面向他——他正趴在桌子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我——然后弯腰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前辈已经是个成熟可靠的大人了哦?我可是很尊重前辈的——用不着羡慕别人啊。”
他微微眯起眼睛,整张脸都转了过去:“真是不讲道理啊……白兰地。”
我怎么又不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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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安全屋,宫野志保已经醒了。
她这会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侧面单人沙发上坐着黑泽阵。
俩人看到我回来,眼睛同时亮了起来:宫野志保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有些局促地站在了原地;黑泽阵也站起来,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朝我走来。
我换了鞋,拍拍黑泽阵的肩膀:“辛苦了。”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坐到宫野志保旁边,把她也给抱到了沙发上:“好啦好啦——不用那么局促,黑泽阵只是看着凶,其实他很温柔的。我想想——你是叫宫野志保对吗?”
她点了点头,好像有些踌躇。
我想她是在好奇我的身份——能让她身边的研究员称呼“大人”,我的身份一定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研究员。
但她很谨慎地没有贸然问我。
我说:“我是行动组成员白兰地,这两天你应该都会跟着我,想问什么你随便问——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吃小孩。”
她似乎没那么紧张了,张嘴问:“那是不是我长大了你就要吃掉我了?”
这孩子可能还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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