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的地上,衣衫的碎片散落。


    喻颜被撕的只剩下贴身的衣物。


    她红唇微张,咝咝的倒抽气,那是紧张到了极致,也怕到了极致。


    她美眸半睁,眼睁睁看着楚砚舟褪去衬衫。


    她抖着身体,绝望的闭上眼睛。


    手机和包包落在一楼餐厅,她连个联系外界的办法都没有。


    应枭也被她赶走了。


    没有人会来救她,没有人……


    耳边,响起了皮带锁扣碰撞的声音,刺 的她耳膜尖锐的痛。


    可身上的感知却越来越敏锐。


    能感受到男人滚烫的手朝她伸来,最后抚上她的脸颊。


    楚砚舟去掰她的腿,额头抵着她,“乖一点,我不会伤害你。”


    好绝望,好恶心。


    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甚至连咬断自己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眼看着,两人就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叮铃铃,叮铃铃!


    楚砚舟的手机突然尖锐的响了起来。


    男人的动作被短暂的打断,他双眼赤红的盯着喻颜,没有离开的打算。


    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阻止他要喻颜。


    手机响了一阵,安静了。


    可没两秒,又响了起来。


    急促,尖锐。


    大有不接就打到地老天荒的意思。


    楚砚舟这会儿就算再好的兴致,也被打扰了。


    他不耐烦的起身,拿起手机。


    是父亲打来的电话。


    前面还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姜芷陶的。


    电话这样接二连三的打,甚至还惊动了父亲,难不成真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想到这个可能性,楚砚舟回头看了喻颜一眼,然后走到阳台那边按下接听键。


    楚明森焦灼的声音响起,“砚舟出事了!”


    楚砚舟皱眉,“爸,我已经跟喻颜领了离婚证了,还能出什么事?”


    “不是这个,多多被绑架了。”


    楚砚舟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你说什么?”


    “就在十分钟之前!我们现在在警局,电话里说不清楚,你马上过来!”


    “好!”


    楚多多是楚家独苗,是楚砚舟的亲生女儿。


    得知女儿被绑架,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之后,他立刻冲到房间,开始穿衣服。


    可衣服穿到一半,耳边传来喻颜难耐的轻吟。


    他扭头,看着全身是汗的喻颜,胸口涌起欲念狂潮。


    他扭头环顾四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副脚镣,动作迅速的将喻颜的锁在床头。


    喻颜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她惊悚的看着楚砚舟,“你——放开我,疯子,变态……”


    楚砚舟将她锁好之后,轻抚过她脸颊,“多多出事了,我得马上去一趟警局。”


    喻颜不敢置信,这个王八蛋,竟然想把她锁在这里?


    “接下来你可能会有点难受,但放心,那个药对你的身体没有副作用。等处理完多多的事情,我马上回来满足你——”


    楚砚舟说完起身,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面走,“派两个人守在门口,一只蚊子都不许放进来……还有,不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许进去。”


    嘭!


    门被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喻颜一个人。


    她绝望挣扎,从床上摔到床下。


    她用尽力气想要往门口爬,可爬到一半,脚被拴住了。


    她拼命的蹬踹,但脚镣纹丝不动。


    她就这样绝望的躺在毛毯上,半昏迷半清醒——


    整个人就好像一半被扔进冰水里,一半又被架在火上烤。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被折磨的大汗淋漓,奄奄一息的时候——


    咔哒!


    阳台那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是窗户被打开的动静。


    意识模糊的喻颜身体骤然一抖。


    难道楚砚舟回来了吗?


    她下意识的蜷缩身体,想要找地方藏起来。


    可她动不了,只能勉强抱住脑袋,瑟瑟发抖。


    有人进来了。


    空气中,有一道清冽的气息闯入。


    沉稳的脚步声,夹杂着刚毅冷冽,成熟又让人畏惧。


    男人的脚步在踩过地上的衣物时,顿了一下。


    下一秒,空气里又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喻颜止不住抖了一下。


    房间昏暗,没有开灯。


    男人长腿几步走到床边,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在床头的角落里,找到了瑟缩的女人。


    他走过去,入眼的是大片雪肌。


    手臂上,还有腿上,有暗青的指痕。


    白皙细致的脚踝上,被套着脚镣。


    她瑟缩着,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大眼睛里面死气沉沉,水雾弥漫。


    如果说,应枭刚闯进来的时候,是一身怒气的话。


    那么现在,看到喻颜这副样子,他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被楚砚舟算计用了药。


    还被他用脚镣绑在了床上。


    这可是他连头发丝都舍不得动的女人,楚砚舟竟凌虐至此。


    “喻颜——”


    他开口,轻轻叫她的名字。


    这个声音,好像不是楚砚舟。


    喻颜脑袋一片混乱,视线也模模糊糊的,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认出了男人是谁。


    “应……”


    怎么会是应枭?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大门。


    大门紧闭,外面还有人把守,他怎么进来的?


    “我带你找医生……”


    应枭轻轻的开口,伸手就要去抱她。


    喻颜本来就被药物折磨到了极致,男人一靠近,她内心深处的恶魔就开始蠢蠢欲动,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破身体——


    她慌了,挣扎着,“别、别过来!”


    应枭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疼又生气。


    在洗手间见到他的时候,就跟见了鬼似的,能躲多远躲多远。


    可对楚砚舟呢?


    离婚证都领了,还跟他一起吃饭。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难道还没看清楚那个秦冠晴兽的真面目吗?


    心中虽恼火,但应枭也知道,现在没有名分,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压下心头邪火,强行将她抱起,“你服下的是越国的秘药,靠你自己意志力根本抵抗不了。我送你去医院,不动你。”


    喻颜死死咬着唇瓣。


    她不是怕他。


    是怕自己。


    药物,快要让她失控了。


    就在应枭抱着她往阳台走的时候,喻颜挣扎了一下。


    他低头,发现她目光一直盯着床角。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那儿还架着一台摄像机。


    楚砚舟走的匆忙,刚才忘记关闭。


    摄像机一直还处于拍摄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