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躲不开

作品:《夜火失温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国,送你一起。”


    温以凝:“……”


    她怎么也没想到,薄时聿还有这一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是。”


    温以凝一愣,她没想到薄时聿答得这么干脆。


    她觉得薄时聿越来越不像她了解的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没那么霸道,也没那么专制。


    “那你……”


    薄时聿趁机握住她的手:“我什么?”


    “薄时聿,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温以凝叹了口气。


    “我也说的很清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好吧,她收回上面那句话。


    “随你吧。”


    温小猫似乎察觉了什么,不安的叫了起来。


    听着它凄厉的叫声,温以凝转身将它抱在怀里:“小猫,对不起,我不能带你一起走,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温小猫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话,它凭借本能不断的蹭着温以凝。


    它越蹭温以凝就越心软,薄时聿看在眼里,强硬的将它提溜回猫别墅里,转身将温以凝带走。


    直到上车,温以凝都有些魂不守舍。


    看到她这样,薄时聿又生气又嫉妒。


    “温以凝,一只猫你都念念不舍,我你倒是一点都不眷恋。”


    见他生气,温以凝心里有几分酸涩,但很快她又恢复自然,温小猫是她自己带回家的,但薄时聿是自己强闯到她身边的,自然不一样。


    见她不说话,薄时聿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他忍不住将温以凝拉到怀里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温以凝用力推开他:“薄时聿,你能不能别随时随地发情!”


    “温以凝。”薄时聿赤红着眼抓住她的手放在某处:“如你所愿。”


    温以凝宛如触电般收回手,一张脸瞬间涨红:“薄时聿!”


    她简直要疯了。


    这可是在车上,虽然有挡板隔档视线,可她还是很不安。


    “温以凝,你知道我对你毫无自制力。”他扯了扯领口,动作色气又诱人。


    温以凝急忙转身,他爱发骚就发个够,她选择不听不看不管。


    看着她的背影,薄时聿气笑了,却没在逗她。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到了机场,薄时聿拖着行李箱走在她身边。


    一直到上了飞机,温以凝都没跟他说话,薄时聿看了她几眼,又默默闭上嘴。


    在这段关系里,他看似强势霸道的那一方,可实际上主动权一直都在温以凝的手里,她愿意配合,他才会感到幸福,一旦温以凝闹情绪,他就会发疯。


    温以凝不是没察觉到他的视线,可她实在不想理他。


    她原本以为出国就能摆脱薄时聿,没想到他竟然跟了上来。


    这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仿佛她不管走到五湖四海,都无法摆脱他的掌控。


    ……


    路均严是晚上知道温以凝出国留学的,此时他才刚出院,听到这个消息,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没人提前告诉我?”路均严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路老太太瞥了他一眼:“告诉你什么,告诉你了你再去找她发疯?”


    “路均严,你冷静一点,温以凝已经不是从前的温以凝了。”原本她是打算接受温以凝的,奈何温以凝不愿回头。


    她也是要脸的。


    “我冷静不了!”路均严腾的一下站起来:“我要去找她。”


    “路均严,你给我站住!”路老太太揉了揉胸口,她有种早晚都会被气死的错觉。


    路均严的身形晃了晃:“奶奶,没有她我会死的,我每天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感觉人生都没有了意义,我……我也想忘记她,可我做不到。”


    他痛苦极了。


    可私心里,他又有些享受这种痛苦,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还活着。


    看到他这样,路老太太仰天长叹:“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这其实是一种报应。


    当初她为了维护路家的名声,不动声色的处理了温以凝的父母的事,又将温以凝接到身边抚养。


    她以为这是一种赎罪,现在她才明白,实际上命运早就设置好了筹码,只是她一直没有看清而已。


    “都是命啊。”


    “奶奶,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是对的?”路均严萎靡痛苦的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透露着迷茫。


    路老太太在他身边坐下,心疼又无奈:“均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当年她忙于工作,无心教导儿子,才将他养成这个性子,到头来害了自己,也害了孙子。


    “奶奶,您别自责。”路均严见路老太太情绪激动,急忙安抚她。


    一番折腾下来,祖孙二人的情绪都很低落。


    路老太太看向路均严:“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是你别忘了路家和你的身体才是最大的依仗。你现在才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你得先顾好自己才能谈其他。”


    这话路均严听进去了,她说的没错,若是他的身体垮了,又拿什么去追温以凝,去给她幸福。


    “奶奶,我这就回房休息。”


    “去吧。”路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许久,直到夜深了才上楼。


    第二天她一一大早就来到墓园,看着长眠于此的儿子儿媳,路老太太轻叹一声:“走到今天这一步,我都不知道该怪谁。”


    她没什么朋友,平时有事不是去找路老爷子倾述,就是来找他们。


    风轻轻拂过,吹起她的雪白的发丝。


    “我老了,管不动了,随他吧,只要他感到幸福,我就没有遗憾了。”路老太太将头发顺到耳后,转身离开。


    ……


    飞机刚落地,薄时聿就牵起温以凝的手:“这里人多,别走散了。”


    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温以凝没挣脱。


    下了飞机,就见已经有人举着牌子在旁边等着。


    见到薄时聿那人立刻过来,用不太标准的国语询问:“你好,请问你是薄时聿薄先生吗?”


    “是我。你是?”


    “我是皮特先生的助理王建民,他现在有事走不开,让我来接二位。”王建民态度十分陈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