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分期,你得还十年
作品:《重生八三:虐渣从退婚开始》 当着这么些人面前出糗,还被人指着说吃女人饭、是老赖…
楚笙活了这二十二年,就没这么丢脸过!
一股怒意直窜头顶,激得他浑身都生出股蛮力,猛地往回抽手——
可结果是,他卯足了劲一甩,两人拉扯的姿势竟半分没变。
“沈墨初!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师重道!”他咬着后槽牙,声音都发颤。
“一个品行不端的无赖,也配谈师道?”沈墨初反问。
楚笙脸上的愠怒霎时僵住,表情一点点龟裂开来。
黎苏苏从沈墨初身后探出头,目光如炬:
“楚老师,我要是你,就端正态度,在公安同志面前好好认错,并且承诺会还钱,不给人民公安添麻烦。”
“我知道,2500块不是小数目,对你来说确实有压力。
但你毕竟是京大的老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也不怕你赖。
你要是实在紧巴,每个月还一点,我也能接受。”
楚笙额角冒青筋,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金镯子我不是已经还你了?哪里又多出来的2500!”
黎苏苏却笑得眼尾弯起,透着股狡黠:
“楚老师别急啊~”
她拍了拍手上的借条。
“上头写得明明白白,买黄金的2500,是你后来单独找我借的,而另外那2500…是黎家当初给的礼金。”
她要的不只是拿回自己的钱。
更要让这对算计人的母子,偿还罪孽。
要让当初他们嗤之以鼻的金钱,化作金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翻不了身!
瘫在地上的刘翠兰听了这话,也顾不上在那独自破碎了。
“噌”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来,指着黎苏苏的鼻子就嚷嚷:
“那礼金是你爹妈给的!是给我们楚家的!”
“你凭什么要回去?你不想进楚家门了,是不是!”
黎苏苏后退半步,抬手轻轻掩着唇,长睫下的漂亮眼睛眨了眨,语气无辜得很:
“你们这是…不想还啊?”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直直落在楚笙脸上:
“也行。”
“那楚老师,咱们这婚事,往后就算你倒插门进黎家了。”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早把前因后果捋清楚了。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尤其是几个楚笙的直系学生。
先前还把他当温文尔雅的文人先生崇拜着,这会儿听说自己敬爱的老师竟是个靠女人拿钱的软饭男…
他们痛心疾首,深恶痛绝!
始终是没法把文人骚客楚老师和无赖软饭男混为一谈…
一道道异样的目光,使得楚笙如芒刺背。
他焦躁不安,却又百口莫辩。
在这四面八方涌来的巨大压力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钱…我还你。”
黎苏苏满意地点头:“行,那我之后就去找校长说。”
“你以后的工资,每月匀一半给我就行。总金额2500,你一个月挣37块,一半就是18块5…”
她摆着手指头算,眉眼一挑,似笑非笑。
“差不多十年,你就能还清了。”
十年?
直到黎苏苏把这笔债换算成实打实的年月,楚笙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
那笔钱像座小山似的,将他风光无限的人生瞬间压得狭小有限。
趁他发愣的空当,黎苏苏已经转身找公安同志要了纸笔,唰唰写下:
“楚笙分期还款,每月收入半数自动交由黎苏苏”的字据。
写完后,递到楚笙面前,他脑子还懵着,稀里糊涂就签了名还按了手印。
直到旁边的李娇娇急得叫了他一声,楚笙才猛地回神。
被十年债款捆住的恐惧后知后觉漫上。
他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抢,可已经晚了——
纸条早被黎苏苏捏在了手里。
“我就知道,楚老师是个讲道理的人。”
她笑得眉眼弯弯,明媚张扬。
“这东西我就交给校长,跟他老人家说,以后你每个月工资留一半自用就行,剩下的一半嘛…”
黎苏苏笑意更甚。
“我也不缺这点钱,犯不着要。
不如留着,给学校里表现好的老师和学生买些钢笔、笔记本当奖励,也算物尽其用。”
在她眼里,他的钱和他这个人一样,都脏得让人恶心。
她不会要,更不屑要。
黎苏苏把欠条和刚写的字据叠好塞进包里,转头冲外面还没散的学生扬声说:
“今天天儿热,辛苦你们跑这一趟,我请大家吃棒冰!”
旁边就是国营商店,她干脆搬了一整箱奶油棒冰出来,挨个儿分给在场的学生。
她本想给公安同志也递几根,可他们摆摆手,说:
“秉公职守,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硬是没接。
黎苏苏自己撕开一张冰油纸,咬下一口冰凉的奶油,甜丝丝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直透心底。
爽,真爽。
不仅是因为夏天来口冰的满足。
她想到爸妈先前总担心自己嫁过去受委屈,上门时自降身份,还把聘礼特意准备得格外丰厚…
可楚家糟践人心,全辜负了这份沉甸甸的期许。
吃完最后一口冰棒,她迎上楚家人气恼的模样,笑意如刀。
“楚老师,晚些时候我让人去筒子楼搬东西。”
“辛苦你提前点好,我们当初可是签过字的礼单,一样都…不~能~少。”
最后再给这家人扔个雷,黎苏苏心情畅快,转身就走。
真想知道等楚笙回去点东西,发现少了几样东西时,那一家子又得闹什么乐子?
她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黎苏苏!”
她转过头,沈墨初逆着光朝她走来。
他的轮廓在光晕里显得有些模糊,可随着他一步步靠近,她的心跳却莫名越来越快。
是因为心虚。
坏了!
他这时候找过来,该不会是反悔让她加入科研小组的事了吧?
黎苏苏心里七上八下。
正琢磨着怎么解释,一个信封突然递到了她眼前。
“这是?”她疑惑地抬头。
沈墨初耳尖似乎泛着点不易察觉的红,眼神别开一瞬,语气尽量平淡:“你的信。”
他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尖,补充道:
“我那个邮递员朋友把你的信送过去后,对方很快就回了信。
他多等了会儿,反正顺路,就一起带给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