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药膳调养
作品:《绝品九千岁》 杨博起会意,便上前一步道:“娘娘的忧虑,奴才明白。请脉之事,奴才或有一法可应对。”
福安和青黛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淑贵妃眼里有了亮光:“哦?你说。”
杨博起从容道:“娘娘近日连番受惊,心神损耗,肝气郁结,乃是实情。奴才近日钻研食疗药膳,恰好有几道方子,可助娘娘安神定惊,疏肝解郁。”
“服用之后,脉象上会略有显现,如此一来,周太医例行请脉,反而成了证明娘娘‘需要静养’的由头。”他话中有话,暗示可以借此模糊可能出现的孕早期脉象。
淑贵妃立刻听懂了弦外之音!
杨博起这是在为她可能到来的“喜脉”提前铺设退路,将时间差的风险降到最低!
她心中大定,赞赏地看了杨博起一眼,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当即拍板:“好!就依你所言!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
从正殿出来,福安叫住了杨博起,眼里带着一丝真切的笑意:“小起子,今日多谢你了。看到冯宝吃瘪的样子,真是痛快!”
他指的是杨博起用脑筋急转弯戏弄冯宝,为他出气的事。
杨博起谦逊笑道:“福公公言重了,不过是些市井小技,上不得台面,能让公公一乐便好。”
福安摇摇头,神色转为凝重:“你莫要小看这些‘小技’。今日你可是彻底得罪冯宝了。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武功又高,你日后务必万分小心!”
杨博起却低声道:“公公放心,奴才晓得。近日钻研那《阴符经》,偶有所得。冯宝他嚣张不了多久。”
福安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有胆识!好好干,这长春宫的将来,或许真要指望你了。”
他这样说,话语中竟隐隐有托付之意,已然彻底把杨博起当成了自己人。
晚膳时分,杨博起亲自端着一盅精心炖煮的药膳来到淑贵妃寝殿。
殿内熏香袅袅,只有他们二人。
杨博起将药膳轻轻放在案上,低声道:“娘娘,此药膳用了合欢皮、郁金、白芍等物,性味平和,主要功效在于舒缓肝郁,宁心安神。”
“连续服用几日,脉象便会略显弦细,正合‘受惊后肝气不舒’之证。届时周太医来请脉,只会认为娘娘凤体欠安,需静心调养,绝不会起疑。”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即便日后脉象有‘异’,也可归因于调养见效,气血渐复,水到渠成。”
淑贵妃舀起一勺药膳,轻轻吹了吹,眼波流转,瞥向杨博起:“你倒是心思缜密。此事若成,本宫定要好好‘赏’你。”
那个“赏”字,她咬得格外轻柔,带着无限的暗示。
杨博起心知肚明,近前一步,几乎能闻到她发间馨香,低笑道:“能为娘娘分忧,是奴才的本分。奴才不敢求赏,只求娘娘凤体安康,事事顺遂。”
他的手看似无意地拂过淑贵妃的手背。
淑贵妃脸颊微红,嗔了他一眼,却没有躲开,反而将纤纤玉指搭在了他的腕上:“油嘴滑舌……本宫看你比这药膳更会调理人……”
两人正低声调笑,气氛暧昧升温之际,殿外传来青黛的声音:“娘娘,晚膳可还合口?是否需要添些汤水?”
淑贵妃立刻收敛神色,坐直了身子,杨博起也迅速退后一步,垂手侍立。
“不必了,本宫用好了。”淑贵妃恢复了一贯的慵懒语调,对杨博起挥挥手,“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杨博起躬身退出,与进门的青黛擦肩而过时,若无其事的相视一笑。
……
月色凄冷,照在破败的宫墙上,更添几分阴森。
冷宫门外,值守的老太监忠伯正靠着门框打盹,听到脚步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见来人是冯宝,忠伯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冯公公!您老怎么亲自到这种晦气地方来了?”
其实忠伯年龄比冯宝要大很多,却还要如此称呼冯宝。
冯宝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他一眼,亮出一块令牌:“奉皇后娘娘口谕,前来探望安贵人。这里没你的事了,带着你的人下去歇着吧,杂家自有安排。”
他身后跟着两名面色冷峻的年轻太监,显然是冯宝的心腹。
忠伯顿时明白了,心里有些不爽,面上却愈发恭敬:“嗻!奴才明白!有劳冯公公辛苦!”
他不敢多言,连忙招呼另一个值守的小太监,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冯宝冷哼一声,示意心腹守住门口,自己推开了那扇破旧宫门。
冷宫内,蛛网遍布,陈设简陋,只有一盏油灯摇曳。
安贵人蜷缩在冰冷的板床上,形容憔悴,听到开门声,她赶忙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顿时有了光芒!
她连滚带爬地扑到冯宝脚边,抓住他的衣摆,声音嘶哑地哭求:“冯公公!冯公公!是皇后娘娘让您来救我的对不对?我就知道娘娘不会不管我的!求求您,带我出去,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娘娘的大恩!”
冯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笑容,慢条斯理地抽回衣摆:“安贵人,您这是何苦呢?皇后娘娘仁厚,念在昔日情分,特遣杂家来……送您最后一程,让您走得体面些,免受这冷宫磋磨之苦。”
这番话一出,安贵人脑子一片空白,脸上的希望化为惊恐:“不……不可能!皇后娘娘不能这么对我!我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冯宝,你骗我!”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冯宝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一股奇异的甜香弥漫开来。
“贵人,这是皇后娘娘赏您的‘恩典’。用您的附骨蛆为主料特制的‘极乐升仙散’,服下后,初时无恙,两日后才会发作。”
“届时……嘿嘿,您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燥热渴望,欲火焚身,却无人可解,最终在极度的癫狂中……升仙。这可比一刀了断有趣多了。”他话语中的恶毒,令人不寒而栗。
“不,我不喝!冯宝,你这个阉狗,你不得好死!”安贵人疯狂挣扎,试图打翻毒酒。
冯宝脸色一沉,对身后使了个眼色,一名心腹太监立刻上前,粗暴地捏住安贵人的下巴,另一名则牢牢按住她。
冯宝亲手将瓶中药液强行灌入了安贵人口中!
“咳咳咳……”安贵人瘫软在地,剧烈咳嗽,眼里充满了怨毒。
药液入喉,她感到一阵短暂的清凉,随即似乎并无异样,但这更让她毛骨悚然。
她终于彻底明白,自己成了弃子,而且将被用最屈辱的方式折磨至死!
她后悔了,后悔不该自作聪明,后悔不该相信皇后的虚伪!
“冯公公……求求你……给我个痛快!直接杀了我吧!”她涕泪横流,哀求出声。
冯宝满意地看着她绝望的模样,阴笑道:“给您个痛快?那怎么行?杂家刚来探望,您就暴毙,岂不是惹人怀疑?”
“贵人,您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两天吧。这也算是您当初配制‘附骨蛆’时,没想到的报应吧!”
如果安贵人突然暴毙,尸检也像极了附骨蛆之毒,被定为自杀,谁也怀疑不到冯宝头上。
冯宝说完,他哈哈大笑,带着心腹扬长而去,留下安贵人在黑暗中绝望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