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墙的诞生,新的玩具

作品:《开局道心种魔,女主你别急我先给你种

    宋冥夜那番疯狂的言论,像一记重锤,砸在“不讲道理号”残存的舰桥里,激起一片死寂。


    擎苍那刚刚从“褪色”状态恢复过来的庞大魔躯僵在原地,他那习惯于直来直去,用拳头解决问题的脑子,第一次出现了严重的卡顿。


    “等会儿……陛下,您的意思是……”他尝试着理解,“我们不打了?我们……在这儿……当门神?”


    萧凌月轻轻按着额头,刚才为了维持宋冥夜的存在,她几乎透支了所有“剧本工厂”的算力,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她比擎苍更快地领悟了宋冥夜的意图。


    这不是退缩,更不是认输。这是一种……更高维度的挑衅。


    一种“我打不进去,你也别想出来”的无赖战术。


    一种将战场本身,变成武器的恶毒思路。


    “不,擎苍。”萧凌月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难掩其中的兴奋,“我们不是当门神。我们是要在这扇‘门’上,再造一扇门,一扇只属于我们的,通往混乱的门。”


    戒指老爷爷的胡子抖得像风中的筛糠,他面前的光幕上,无数数据流瀑布般刷过,全是红色的“错误”和“警告”。


    “陛下!这……这不符合逻辑!维度壁垒是‘终极概念’的显化,它的本质就是‘禁止’!您想在‘禁止’上涂写‘允许’,这会引发‘概念湮灭’!我们……我们会被夹在中间,被两种对冲的法则,彻底碾成最基础的信息碎片!”


    他几乎要哭出来了,这比让他去计算“除以零”还要命。那是理论上的疯狂,而现在,他的主子,准备将这种疯狂付诸实践。


    “逻辑?”宋冥夜笑了,他抱着同样一脸好奇的宋劫,一步步走近那道光滑如镜,却散发着绝对排斥感的维度壁垒。“戒指,从我们给这艘船取名‘不讲道理号’的那一刻起,‘逻辑’就是我们的敌人,不是我们的工具。”


    他伸出手,他的指尖,此刻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灰色,既像是存在,又像是虚无。


    “你看,”他对着怀里的宋劫说,“这面墙,它在讲一个故事。一个很无聊,很枯燥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叫《终点》。”


    宋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好听。”


    “对,不好听。”宋冥夜赞同道,“所以,我们要给它加点料。让这个故事,变得有趣起来。”


    他看向那道墙,眼神不再是面对敌人,而是一个找到了巨大画布的顽童,充满了创作的欲望。


    “它说‘故事到此结束’,我们就偏要在这里写下‘未完待续’。它代表‘绝对的秩序’,我们就用它来承载‘最美的混乱’。它不是障碍,劫儿,从现在起,它是我们的新玩具。”


    宋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小脸上满是期待:“玩具!那我们怎么玩?”


    “我们先在上面,画一扇门。”


    宋冥夜说着,将自己的指尖,轻轻地,按在了维度壁垒之上。


    “嗡——”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没有法则的激烈对冲。宋冥夜的指尖,那蕴含着“永恒虚无”概念的灰色,就像一滴墨,滴入了清水。


    维度壁垒的表面,那片绝对光滑的“终点”上,出现了一个灰色的点。


    紧接着,宋冥夜的手指开始移动。


    他在那上面,画了一个简单的,歪歪扭扭的,孩童涂鸦般的长方形。


    “劫儿,到你了。”宋冥夜轻声说,“给这扇‘门’,一个故事。”


    宋劫心领神会,他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手,也按在了那个长方形的涂鸦上。他的“叙事级法则”如同最精纯的颜料,顺着宋冥夜勾勒出的轮廓,浸染进去。


    一个简单到极致的故事,被他“讲”了出来。


    “从前,有一面墙。”


    “有一个小男孩,在墙上,画了一扇门。”


    “门很孤单,它想被打开。”


    就是这么三句话。


    一个由宋冥夜提供“不存在”概念作为“画布”,由宋劫灌注“叙事”作为“灵魂”的涂鸦,完成了。


    下一刻,整个维度壁垒,仿佛被狠狠烫了一下,剧烈地颤动起来!


    那片光滑的表面上,那个歪歪扭扭的,由灰色线条构成的“门”,开始闪烁。它仿佛拥有了生命,在“二维的涂鸦”和“三维的实体”之间,疯狂地跳跃。


    一股愤怒到极点的意志,从壁垒深处传来。那是“宇宙意志”的怒火。


    它无法容忍!在它代表着“绝对”和“终极”的脸上,被人用粉笔画上了一个可笑的涂鸦!


    壁垒的表面,无数纯粹的秩序法则,化作了概念上的“橡皮擦”,疯狂地擦拭着那扇“门”。


    “警告!警告!检测到‘本体论悖论’!”戒指老爷爷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壁垒正在生成‘反叙事场’!它的逻辑是:墙上不能有门!它在试图从根源上,否定‘墙上之门’这个概念的存在性!”


    擎苍在一旁看得着急,他抡起拳头,对着那片正在疯狂闪烁的区域,就是一拳。


    “管你什么场不场!老子把它砸开!”


    然而,他的拳头,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没有击中任何实体,反而有一股强烈的“无意义感”顺着他的手臂,涌入脑海。


    “我为什么要出拳?”


    “拳头有什么意义?”


    “战斗……有什么意义?”


    擎苍的动作一滞,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他感觉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一件全世界最无聊的事情。


    “别用蛮力,擎苍。”萧凌月提醒道,“那是纯粹的逻辑攻击,你的‘概念武装’对它效果不大。”


    眼看着那扇“门”的涂鸦,在“橡皮擦”的疯狂擦拭下,颜色越来越淡,即将彻底消失。


    宋冥夜却笑了。


    “你看,它生气了。”他对宋劫说,“它开始跟我们‘讲道理’了。那么,我们就让这个故事,更不讲道理一点。”


    他再次伸出手指,在即将消失的“门”旁边,又画了一个小小的,歪歪扭扭地喇叭。


    然后,他对着喇叭,轻声“续写”了故事。


    “墙对门说:‘你不符合逻辑,你不应该存在!’”


    宋冥夜的声音,通过“叙事级法则”,融入了这场概念的对抗之中。


    “门笑了笑,回答说:‘我当然知道呀。’”


    “‘可是,我不是为了符合逻辑才存在的。’”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被‘推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