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你不是她
作品:《重逢后,梁队他扒我马甲》 结果当赵子墨把车开到了纪然住的小区楼下,梁砚修坐在车里却不动了。
“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叫她下来?”赵子墨试探性问他。
说完他拿出手机作势拨号。
倏地,梁砚修开了口,“算了。”
赵子墨欲言又止,他刚想说点什么,视线无意中一瞥,“说曹操曹操就到。”
话音落地,梁砚修顺着视线看去,夜色中一个身穿居家服裹着呢子外套的女人出现在在不远处,正是纪然。
所以她是来找自己的么?
梁砚修勾了下唇,手放到门把手上就要打开车门下去。
结果又停住。
只见还有一个人出现在了视线当中,他不是别人,是周时予。
他提了一袋东西交给她,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无意间,纪然披在身上的衣服掉了,正要去捡,周时予已经先一步捡起替她拢好。
从梁砚修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神情无比柔和,再看纪然,也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样子,同样也在笑。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梁砚修的眼睛,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赵子墨自然也看在了眼里,他吐了吐舌,“虽然我挺同情你的,可人家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也没办法是不是?”
梁砚修没搭理他的话,视线一直紧紧地落在纪然身上,直到她和周时予已经进了楼道,背影消失不见,才缓缓收回视线,“回去吧。”
与此同时,周时予帮着把东西提到屋内,纪然看着他,“其实我自己提上来就好了,你母亲不是还在等你么?赶紧回去吧。”
这是周母从乡下带来的一些土特产,忘记给纪然了,所以周时予特意过来送一趟。
“那你也好好休息。”周时予叮嘱她。
随后便离开了。
纪然把门关上,重新回到房间躺下,一时半会儿却没什么睡意。
这时候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
她扫了眼,没动。
但手机一直在那锲而不舍的响,仿佛在告诉她,他会一直打到她接为止。
见此情形,她叹息了一声,按了接听,却没说话。
“余静姝。”
梁砚修忽然唤了一声。
纪然心头猛地跳了下。
“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梁砚修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沉重的低音。
这让纪然措手不及,她本能地否认,“梁砚修,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搞清楚我是谁了吗?”
那边安静了一瞬。
许久后他说,“你是纪然,不是余静姝。”
听到这话,纪然稍稍松了口气,“既然知道就别胡言乱语了。”
“你和她很像。”梁砚修又道。
其实纪然都准备挂电话了,他的话又让她鬼使神差的停住了,不过她没接话。
“你们都一样,很绝情。”梁砚修自嘲的一笑,说完挂了电话。
纪然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心跳如鼓。
原来你还记得我。
头痛欲裂。
梁砚修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试图拼凑起断片的夜晚,直到一个模糊的念头突然窜进脑海,他昨晚被赵子墨送回来以后好像,给纪然打电话了。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他立即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通话记录里,“纪然”两个字赫然在列,通话时长还不短。
梁砚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电话里的内容。
他似乎说了很多语无伦次的话,而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那声清晰的“余静姝”。
不行,必须解释。‘
梁砚修立刻点开微信,找到纪然的对话框,指尖悬在屏幕上,却迟迟落不下去。
他该怎么说?“对不起,我喝醉了,不小心喊错了名字”?
这话听起来苍白又可笑,只会让纪然更加反感。
他想起纪然昨天对他的回避,而现在自己又做了这样荒唐的事,纪然恐怕只会更加厌恶他吧。
犹豫了许久,梁砚修最终还是关掉了对话框,将手机扔回床头柜上,无力地靠在床头。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梁砚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警队的号码,他接起电话,语气还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同事严肃的声音,“梁队,你赶紧来队里一趟,领导要见你。”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梁砚修皱起眉头。
“你被人投诉了!”同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就是上次你负责言英案子的时候,请来的那个副会长陈明远,他投诉你态度散漫,还说你乱断案,现在领导正等着找你要说法呢,你赶紧过来吧,情况不太好。”
梁砚修听到这话,压下心头的烦躁和不安,“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梁砚修从床上起来,快速洗漱换衣服,然后拿起车钥匙,匆匆往警队赶去。
推开领导办公室的门,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局长欧阳剑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面前摊着一份投诉材料,正是陈明远提交的。
梁砚修目不斜视走到办公桌前,立正站好,“欧阳局长,我来了。”
欧阳剑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几分严肃,“坐吧。”
等梁砚修坐下,他把那份投诉材料推了过去,“陈明远的投诉你也看到了,态度散漫、乱断案,这可不是小事。你说说,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梁砚修拿起材料快速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当时处理言英案子,所有流程都是按规定来的,询问陈明远也是正常调查,何来态度散漫、乱断案一说?他就是觉得我没顺着他的意思,故意找茬。”
“我不管他是不是故意找茬,现在人把投诉递上来了,影响不好。”欧阳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这样,你给陈明远打个电话,亲自跟他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道歉?”梁砚修猛地抬起头,“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道歉?我是依法办事,既没有越权,也没有冒犯他,凭什么让我低头?”
欧阳剑看着他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也有些上火,手指重重敲了敲桌子,“梁砚修,你别跟我在这犟!现在是顾全大局的时候,一个道歉而已,能让事情平息,有这么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