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三日之期,生死之判

作品:《我只想种田,女帝非要我打天下

    随着内侍那一声尖利悠长的“退朝……”仿佛抽走了金銮殿内所有人的魂魄。


    以往早朝结束,官员们总是三五成群,高谈阔论,整个皇城都充满了嗡嗡的议政声。


    今日,却死一般的寂静。


    文武百官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一个个失魂落魄,低着头匆匆而行。


    他们下意识地互相疏远,仿佛身边的同僚就是即将引爆的**,多看一眼都会沾上晦气。


    户部尚书脚步虚浮,险些在门槛上摔个跟头,被下属扶住时,才发现自己背后早已被冷汗浸透。


    摄政王萧远楼脸色铁青,与心腹大将交换了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后,一言不发,拂袖而去,那背影里充满了风雨欲来的狂暴。大儒孔英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步履蹒跚,口中只是喃喃自语:“乱了,全乱了……”


    李澈与萧青鸾走在最后。


    他们所过之处,人群如同被无形之手拨开的潮水,自动分开一条宽阔的道路,无人敢直视其锋芒。


    萧青鸾看着这幅末日般的景象,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快意:“他们怕了。”


    李澈微微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怕,才会让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圣旨传下,快马加鞭。


    刚刚被查抄、连血迹都还未完全洗净的周正源府邸,被正式划归督察院。


    陈数里带着圣工王府那群早已磨合成精锐的干吏们,如同狼群般涌入。


    他们效率高得可怕,半日之内,便将哭天抢地的周府家眷清空,将所有财物登记封存。


    在无数探子和周围百姓的注视下,周府门前那块写着“礼部侍郎府”的烫金牌匾,被两名壮汉用大锤“哐”的一声,当众砸得粉碎!


    紧接着,一块崭新的、硕大无比的牌匾被高高挂起。


    黑漆为底,银钩为字,三个杀气腾腾的大字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督察院!


    这无异于在所有贪官污吏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记响亮到震耳欲聋的耳光。


    京城里所有屁股不干净的官员,都感觉这块牌匾像是直接挂在了自家大门上的一道催命符。


    这一夜,京城无眠。


    无数府邸灯火通明,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户部尚书府上,下人半夜被一股浓烟呛醒,惊恐地发现尚书大人竟亲自在后院的花园里,将一箱箱不知名的账册投入火中,火光映照着他那张扭曲而又惊恐的脸。


    几位与周正源往来密切的世家官员府邸外,几辆不起眼的马车在黑夜中秘密串联,如同惊弓之鸟,似乎在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挣扎。


    而更多的中下级官员,则在自家的书房内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汗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襟,手中的茶杯换了一杯又一杯,却怎么也浇不灭心中那足以将人逼疯的熊熊烈火。


    坦白,还是死扛?


    这是一个足以决定生死的难题。


    天色将明未明,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工部一名姓钱的员外郎,在经过一夜天人交战的痛苦挣扎后,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得如同老了二十岁。


    他猛地一拍桌子,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换上一身最不起眼的便服,用一张宽大的斗篷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院的狗洞里钻了出去,如同一只过街老鼠,穿过寂静无人的小巷,最终,来到了那座让他恐惧了一整夜的府邸门前。


    他抬头,看着那块在晨曦中显得格外阴森的“督察院”牌匾,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犹豫了许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最终,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伸出一只因紧张而剧烈颤抖的手,叩响了那扇决定生死的大门。


    “笃,笃,笃。”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神情平静的陈数里。


    他仿佛早已料到会有人来,脸上没有半分惊讶,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钱大人,王爷等候多时了。”


    钱员外郎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本以为会看到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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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刑房和凶神恶煞的审讯官。


    然而,当他被引入内堂时,看到的却是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李澈正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后,悠闲地喝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


    他面前铺开的并非堆积如山的卷宗,而是一张画满了复杂线条的京城地下水道改造图。


    他甚至连头都未曾抬起,只是用笔在图纸上标注着什么,淡淡地问了一句:


    “想好了?那就坐下慢慢说。”


    李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温和得像是在招待一位老友。


    “别急,茶还是热的。把你所知道的,关于户部尚书、关于你上司、关于你自己……一件一件,都说清楚。”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那片漆黑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门外……应该很快就要排队了。”


    这份云淡风轻到极致的从容,比任何酷刑都更具压迫感,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压垮了钱员外郎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将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砖上。


    “王爷,我说,我全说!”


    摄政王府,密室。


    “啪!”


    一只名贵的汝窑瓷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萧远楼双目赤红,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对着面前的心腹大将和首席谋士低声咆哮:“三日?本王一天都不会给他!他以为设个督察院就能把本王的根基一寸寸挖掉?做梦!”


    谋士脸色凝重,躬身道:“王爷,李澈此计,攻心为上,我方人心已乱,不可再等。”


    摄政王眼中杀机毕露,一字一顿,那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冰冷而又残忍。


    “传令下去,启动‘惊蛰’计划!”


    “让潜伏在圣工王府的暗桩,立刻回报李澈今晚的动向!本王要让他,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疯狂。


    “朝堂上玩不过他,那就按江湖规矩来!本王要亲自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