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柔烧得很严重,已经晕厥过去,随时有性命危险。


    李香琴急了,赶紧道:“苏毅,你懂医术,求求你救救可柔吧,你从小跟她一起长大,拿她当姐姐看待,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啊。”


    苏毅道:“李奶奶,你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她的。”


    虽然棘手,但这点程度对于他而言,倒也非难事。


    随后,他将刚才的绣花针再次拿出来,放在蜡烛上炙烤,跟着一针扎在周可柔耳朵上。


    顿时,一抹鲜血流了出来。


    李香琴疑惑,“苏毅,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毅解释道:“这是中医的放血疗法,用针刺放出少量血,可以达到通经活络,止痛,开窍,散热的功效。”


    他本就是圣手,对中医的传统疗法了如指掌,即便条件简陋也不妨碍他治病救人。


    而放血疗法,可不仅仅只有这些。


    例如,刺耳尖,可退热。


    刺少商穴,可泻火。


    刺太阳穴,可缓解头痛。


    刺四指中缝,可以治疗消化积食。


    这些都还只是中医疗法的九牛一毛。


    中医的博大精深,永无止境。


    果不其然,没多久,周可柔的气色就渐渐变得红润,呼吸也顺畅许多。


    苏毅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稍稍退了一点温度,至少不那么严重了,旋即将病因给说了出来,“可柔姐的发烧,并非一般感冒,而是石头乃所造成的,只要对症治疗就行。”


    李香琴问道:“石头乃是啥意思?”


    “通俗一点说,就是涨乃。因为乃水没有及时排出来,堆积形成炎症,而身体一旦有炎症,就会导致高烧。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摸一摸,看是不是非常坚硬,如同石头。”


    “啊?有这事?”


    听到解释,李香琴起初还不相信,抱着怀疑的态度在周可柔两个上摸了一下,果然坚硬如石头。


    “都怪你个不争气的货,也不知道多吃点,看把你妈害成啥样了。”


    她当即变了脸色,朝着襁褓之中的婴儿骂了一句。


    骂完之后,又看向苏毅,询问道:“苏毅,那现在怎么办?你肯定知道怎么治吧?”


    苏毅道:“要治倒也不难,找个通乃师给她做推拿,将堵塞的地方疏通就好,只要排出来了,自然也就好了。”


    李香琴这下听懂了,可是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哪有什么通乃师?


    正不知如何是好,她又将目光落在了苏毅身上,“苏毅,你这么懂,那你会不会推拿?”


    苏毅道:“我深明中医之道,推拿自然也不在话下,李奶奶,你啥意思?”


    “害,骑驴找驴,那你来不就行了。”


    “啥?我来?”


    他脑瓜子嗡的一下!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来?


    李香琴道:“不你来难道我来啊?我又不会。苏毅,你就行行好,救救你可柔姐吧,你看看她那样子,难道你忍心吗?”


    “啊这…”


    苏毅愣住了。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


    再继续拖延下去,周可柔马上又要高烧。


    “好吧。”


    他无法推脱,只能点头同意。


    随后,他将周可柔身子扶正,准备开始。


    李香琴见状,便要出门回避。


    苏毅见她要走,赶紧开口道:“李奶奶,你可得在这呀,不然可柔姐醒过来,我怎么解释?”


    好家伙,这李奶奶也是心大啊!


    李香琴头也不回,一摆手道:“这要解释啥,你是在救她的命,行了,你忙吧,我去给你烧水喝。”


    说完,人已经出去了,独留下苏毅在风中凌乱。


    苏毅无奈,低头看着周可柔那秀色可餐的俏脸,道:“可柔姐,我可不是要故意占你便宜,你可不能怪罪我。”


    接着,便是一阵忙活。


    足足一个小时。


    苏毅累得满头大汗,手都麻了。


    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


    整个床单都湿了,屋子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乃香味。


    趁着周可柔还没有醒过来,苏毅赶紧撤退,并嘱咐道:“李奶奶,这些天尽量不要给可柔姐进补,吃清淡一些,另外要是她还痛的话,可以用冰块冷敷。还有,刚才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让可柔姐知道。”


    “行行行,我不说。”


    李香琴连连保证。


    随后,苏毅离开。


    才刚刚出去,屋内就传来一道虚弱声音,“奶奶,你在跟谁说话?”


    李香琴面色大喜,急忙回屋查看,果然周可柔已经清醒并完全恢复。


    “天呐,真的治好了,太神了。”


    “奶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可柔,你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我没想到涨乃还会发烧到晕厥的,要不是苏毅给你弄出来,你只怕脑子都烧坏了。”


    “啊?苏毅?哪个苏毅?”


    听到李香琴的话,周可柔愣住了。


    李香琴道:“还能是哪个苏毅,就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跟在你屁股后面的鼻涕泡弟弟啊。”


    周可柔惊讶道:“他…他没死?”


    “没死,活得好好的呢,生龙活虎的。”


    “可是…他…他……”


    一想到是苏毅帮的忙,周可柔羞得脸色通红。


    从小到大,除了她刚刚死去的老公之外,还从来没有别的男人摸过。


    这时,李香琴忽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道:“对了,可柔,我昨天不是给你说找个男人搭伙过日子的事情,你也该好好考虑考虑一下,要不奶奶去给你找苏毅说说,你跟他从小就在一起,没准他会同意呢?”


    周可柔嘴角泛起一抹苦涩,道:“奶奶,你别胡闹了,我连孩子都生了,他怎么可能看上我?”


    李香琴道:“生孩子咋了,又不用他管孩子,他只要负责你的衣食住行,你帮他洗洗涮涮做家常饭,晚上你再跟他做那件事,各取所需,做个露水夫妻,咱老一辈很多寡妇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谁说过闲话。”


    “奶奶,你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再说…再说…他也未必同意呀……”


    “他同不同意另说,现在我问的是你同不同意?”


    李香琴一脸认真的问,将周可柔羞得面红耳赤,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摸都被摸过了,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李香琴笑道:“好,你同意就行,那我明天就去给苏毅提一嘴,先探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