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好一个血脉至亲
作品:《心机美人蓄意勾引?别管,将军他爱得要死》 “京城百姓众多,难道当日就只有一个程家生产?”宋濯锦原本冷淡的表情都变僵硬了。
许多乱七八糟的情绪在他脑海之中翻涌。
他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是的,当时程家二房太太原本有个远房表姐也是那个时间段不久的预产期,可是不知为什么在生产之前的二十天,忽然失足落水。”
“这件事情在当年闹的还挺大的,一尸两命,程二太太还曾去给那位表姐婆家送去了三百两银子,说人毕竟是她接到京城中来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有照看不周的责任。”
六安在这方面的调查上向来很周全。
“可怜你自己也曾经说过,你那日见过那位青韫姑娘以后,发现她和阿若长的十分相似,倘若不是亲姐妹,又怎会长得如此相似?”
宋濯锦分明已经猜到了什么,眼下却是极力的在找孟丹若和程家无关的证据。
其实有关于孟丹若三年前跟程家的恩怨,早在回京之前,他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替阿若出手,所以在回京以后面对阿若和程相宜你来我往的争执,一直都是坚定不移的站在阿若的背后。
他知道自己这样偏心对程相宜是不公平的,可是爱情这东西本就是不讲道理,不管阿若是不是因为带着目的想要报仇才找到自己,他现在只庆幸当初阿若找的人是自己。
如果天意真的那样弄人,阿若真的是程家的孩子,和程相宜程玉耀二人之间是手足……
所谓的血脉亲人害死她最亲近的养父母,害的她和妹妹三年流离失所,她怎么该面对。
“属下调查到孟家夫妻就是当年钱家驱逐出来的庶出一脉,钱家是程夫人的娘家,程夫人和孟老爷原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少夫人和青韫姑娘,原本就是表姐妹关系。”
这里面的关系有些绕,但是六安说的已经十分明确了,宋濯锦就是傻子也该听懂。
“所以,也就是说当年的程二夫人不知道为何,将自己远房表姐的孩子与程夫人刚生下来的孩子做了调换,程相宜原本是程二夫人的表侄女,阿若是被二房丢在乱葬岗的,又被程夫人的庶兄捡回去当成了亲女儿哺养。”
“三年前,程玉耀占地圈地与老老实实做农民的孟家发生冲突,活活逼死了自己的亲舅舅夫妻,还要把自己的亲姐姐和表妹卖入青楼……”
这些话虽然都是宋濯锦自己说出来的。
可是这里面的字组合在一起,他都感觉是一个巨大的迷宫,绕的他脑子都有些发昏。
“大概的因果就是这般。”
当时六安调查这些事情的时候,也费了很大的功夫,很多秘密随着孟家夫妻的去世,其实都已经不可闻,他费了很多力气,也花了不少银子,才将这些事情最后串联成一个事情。
“将军,现在问题是,那位青韫姑娘如今正在为公主殿下办事,而公主殿下已经开始调查十年前的那场宫变,我们一直守护着这个真相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等到有一天真相大白,可以替枉死的主公讨还一个公道?”
“难道现在我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左丘卫等得了,属下也等得了,可是,如今大周摇摇欲坠的江山,难道还可以继续等吗?”
六安的眼眶有些发红。
先太子那样的仁君,不应该死的那样不清不楚,坐在皇位上那个人模狗样的皇帝,凭什么现在还高枕无忧的坐在那里。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却因为自己的妒忌心,自导自演了一场宫变,害死了自己的亲儿子。
“将军,万国来朝一事已经迫在眉睫,狗皇帝想要利用这件事情逼您把左丘卫全部调动出来,将我们这些先太子的‘余孽’一网打尽,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等别人的屠刀落在我们脖颈上,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反抗吗?”
向来话少的六安,却在这个时候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都说了出来。
宋濯锦所有的顾虑他都明白。
将军是担心,将自己手边所有的兄弟拼掉性命,也许都没有办法替主公申冤报仇,可是左丘卫怕的从来都不是死,他们只担心自己死的不能其所,怕自己余生都只能在阴沟里。
“你见过公主殿下了吧。”
宋濯锦长长叹了一口气,六安所说,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
只是在其位,谋其身。
那些都是他的同袍兄弟,难道要他明知前路是死路,还要带着这些兄弟共赴?
他只是想找一个万全的法子。
只要能够找到太子妃,找到太子妃娘娘当年生下的那位小主公,无论男女,起码他们出师有名,即便是要为先太子求一个公道,起码不能把他们这些人全部当成乱臣贼子。
“是,属下见过公主殿下了。”
在这方面六安并没有隐瞒。
“公主殿下并不能确定您的决心究竟是向着哪边,所以即便是和您多年老友,却依然不敢亲自前来向您询问,只通知了属下。”
所以才会有了此刻六安的冲动。
“殿下想要如何?”
之前所有的气血奔涌都全部消散。
宋濯锦一双深沉的眸子,幽深的吓人
“殿下想同您一起举大事。”
六安的脸色被烛火照耀的有些发红。
不知道是因为烛火太亮了,还是因为屋子里太过于暖和,此时此刻看着将军的冷脸,他反而有种想要即刻退出屋子内的想法。
他和将军之间不仅仅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将军对他来说更像是兄长,在自己全家都被敌军所杀害的时候,是将军拉了他一把,将他带到了先太子面前,才有机会识字习武。
“六安你老实告诉我,倘若今天我没有答应你们的请求,是不是你们也要连我一起除掉?”
宋濯锦问的深沉,这话分明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偏偏话音落入六安的耳朵,好似晴天里的一道闷雷,砸的他眼冒金星。
“不,属下怎么可能……”
六安想否认。
他想说,他们之间是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