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没有她,都没有意义

作品:《首席祭品

    人散了。


    “阿绵——”


    习知樾打断


    “他是y国王室第一继承人。”


    “不是这个—”


    习知樾面无表情扯下头盔 “我和他没关系。”


    发丝在风中,玫瑰色的。


    与夜相映。


    “跟我走。”


    楚洺跟上去。


    他嗅着她的香味,渐渐沉沦。


    不用问,只要是她,他哪都愿意。


    夜色掩映。


    男男女女,流连忘返,纸醉金迷。


    酒精,麻痹,激情,**,这里是,zk主办的晚宴。


    中午的轰炸并没有打搅他们的兴致,毕竟赛场被炸,苦主是那个登顶全球财阀榜第一的男人。


    余安和余静凑在一起。


    “知道为什么打手么?”


    余静想了想,“因为手碰着阿樾了?”


    余安摇头,偷眯眯道


    “手掌是人体神经末梢最密集的地方之一,楚少爷是打定了负责人不会让他真的杀了齐豫,在那儿撒气呢。”


    余静一脸原来如此表情。


    她对那个男人的腹黑程度有了更深的认知。


    视线移动,习知樾一脸平静,躺在椅子上。


    格格不入。


    下一秒。


    烟花炸响。


    死寂夜幕,一只蝴蝶样式勾勒星空。


    众人欢呼,少见这样漂亮的烟花秀。


    一束,一束,紧接着。


    彻亮宴厅。


    然而,三年前,或者,十年前,又或者,十八年前,知道这个印记的人,都笑不出来。


    习知樾僵着身子。


    代号y突然发来消息:“别怕。”


    “下一步,我帮你。”


    她突然环视四周。


    这么多年,长久积压在她心头的,不止是十年前开始的噩耗,更有从三年前就开始,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审判,窥探,还是帮助?


    代号y,她不知道是谁。


    但是这个人,帮了她三年。


    在暗无天日的三年来,代号y确是她的一束光。


    可,这却更让她骇人。


    蝴蝶,蝰蛇,齐家,帝都,还有十年前尘封的灰暗,编织成一张大网,叫她窒息。


    清算,要开始了么。


    “疯子?”


    楚洺渗出个笑


    “先给他点甜头,然后——”


    “敢觊觎她,我要他生不如死。”


    抬眼,蝴蝶烟花炸响夜空。


    电话关掉。


    楚洺掐着烟,眼底一片死寂。


    十天前。


    "习知樾手上军队有异动,司俞突然现身月港——”


    “你不怕?”


    光线昏暗,蟒蛇胸针泛着冷光,罗鹤仰靠沙发


    楚洺抹了把脸,胡渣扎进掌心。


    加密线路传来杂音:“查到宴锴明的私生女了。”


    “抹得太彻底。”


    “只知道,当年是宴锴明和一个结了婚的女人,生了这个孩子,对宴家来说,不能叫私生女,那会,宴锴明没结婚。”


    “认亲那年,孩子八岁。”


    通讯截断。


    楚洺指间烟灰断裂。


    “八岁。”


    他碾灭烟头,火星在指缝间熄灭。


    “八岁。”


    楚洺掠过墙角蛛网,飞虫残骸。


    这张网,原来这么大。


    “三年前索骆河惨案,她就在现场。”


    罗鹤忽地前倾,“你不怕?”


    “失踪,三年,执着找一个……她——”


    “值吗?”


    楚洺没反应。


    金属胸针突然磕在桌面。


    “昨天的爆炸案就是索骆河那帮人干的!你再插手,这些年积累的一切都得完蛋!”


    楚洺手中的玻璃杯裂开。


    空气凝固。


    罗鹤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我理解你的痛苦。"


    “但蝰蛇,现在不能动。”


    “楚不屑,也不能死!”


    “齐豫,不能逼!”


    “蟒蛇与蝰蛇开战——”


    “就都得死。”


    黑暗中,罗鹤低吼:


    “楚洺。”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的计划、冷静,为她……都不要了?”


    “十年了,你我筹谋十年!”


    楚洺沉默。


    “蝴蝶呢?”


    “都不管了?”


    光却一点一点渗进来。


    他缓慢说


    “我一切,都是为了她。”


    罗鹤一怔。


    “没有她,都没有意义。”


    沿着窗帘遮不住的缝隙,也透过未关紧的窗子。


    楚洺背着光。


    罗鹤低着头,阴影打下来。


    光却落在楚洺脚下。


    爱也铺成一条河。


    “阿棉。”


    “我来见你了。”


    楚洺推门走入黑暗。


    影子被拉长,钉死在身后。


    没有回头。


    所以十天后,穿越一路风沙,翻山,倒海,越岭,从一个濛濛烟雨地,他一路狂飙,像不要命似的,到了这个地方。


    他从未踏足过的,西北地界。


    那个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身影,此刻终于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