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霍伊 Su-26上。


    “哥们，不是，负责人，你们疯子谈恋爱我是真不懂，但是你别把我拉上当挡箭牌啊啊啊！”


    “恋爱？” 习知樾淡道。


    楚洺的飞机出现在视野里。


    “他，他，我操，楚洺疯了！”


    “您叫谁不好” 余安一边哆嗦，一边掰手指头数，“余静，奏音，甚至那个老古板……”


    他悲愤道：“你把我扯上来楚洺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习知樾平静，“想多了。”


    “屁！上次我叫你阿棉他就破防了把我扔到天狱！”


    “整整一天啊！”他声嘶力竭——“天狱那是个人待的地儿？”


    帝国最危险的监狱。


    里面关押各种跨国大宗刑事案件主使人，手段极端残忍，影响极端恶劣。


    余安声泪俱下控诉


    “他这个人占有欲强控制欲强心里阴暗阴郁阴翳残忍危险可怕纯粹是个变态还他妈有那个实力，我操，他来了，我操—”


    “我还没和奏音表白呢就死在这里啊啊啊”


    正在监听台面无表情一丝不苟和十几个任职人员共同处理直线联音的奏音沉默的挑了挑眉。


    “天杀的，你们这群疯子，地上不够你们造的跑天上来了，这是四千米高空啊，四千米！”


    余安往下瞥一眼腿都吓软了。


    “我操——”


    一声冰冷的“余安”骤然响起。


    余安猛地一滞。


    “……奏音。”


    “你们在监听？”


    习知樾懒得翻废话，把麦移过去。


    那头似是叹了一口气，依旧冰冷道：“你怕个屁。”


    ……


    余安脸色绯红，口齿不清，小声道，“哦…”


    “啧。”


    习知樾继续加码。


    “你他妈干什么啊啊啊——”


    “余安。”


    一瞬静下来


    “听我说，”


    那头依旧冰冷


    余安面色潮红的点点头，他已经可以想象到现在的奏音什么样了。


    冷酷，严肃。


    “习知樾在，你不用怕。”


    他下意识点点头，才反应过来奏音是看不见他点头的。


    他试探：“奏，音。”


    那头冰冷电音传来


    “我在。”


    沉稳，有力。


    “我，不怕的，我没那么胆小，真的，我是男子汉大丈夫。”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陷入沉默。


    那头很快传来，“嗯。”


    习知樾深感头皮发麻。把麦掐了。


    轻笑，“真不怕？”


    “你怕吗？”


    “嗯？”


    “死亡，也是一种结局。”


    “？”


    习知樾一扫，余安紧闭双眼，努力平复呼吸，面色依旧潮红。


    “我不信你。”


    “但我信她。”


    ……


    习知樾气笑了


    余安直接道：“当年你开轰炸机把总统从敌军几十架战斗机里接回来，我就知道，你很牛逼。”


    余安继续：“能跟楚洺那种疯子在一起，把李家连根拔起，还把瓷育峰的城堡给炸了——”


    “付沉那种人你都能周旋来，蔺总统你都不怵，大闹了一场帝都，我一直觉得你特别神。”


    “哈。”


    “但这一刻不一样，死亡，是一种可能的结局，不管你多牛逼，都逃不过这个可能。”


    “我不信你，但我信她。”


    习知樾打断——


    “你等会跳下去。”


    “？？？”


    余安一瞬怀疑自己听错了。


    几秒后，心跳，压着，僵硬转头，问：


    “……谁？”


    “你。”


    很干脆。


    习知樾目视前方。


    “本机没有降落伞，你等会从上面爬出去，楚洺的飞机会倒挂，你要接住。”


    她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涟漪。


    “我会保持平稳运行，你争取最快时间戴好，自己跳下去。”


    ……


    “为什么不是你？”


    嗤笑：“你开的了吗？”


    余安沉默。


    “奏音会接应你，保证位置，速度，时间校准，十分钟后，你必须跳。”


    心死了。


    腿软，“你……呢？”


    “我没有伞。”


    “那怎么办？”


    习知樾淡笑，瞥他一眼，“你只剩八分钟了。”


    死寂。


    奏音把人扯回来，拍拍他的脸


    “还活着？”


    蹲在那狂吐不止的余安脸一霎红了。


    噤声。


    “……嗯。”


    “你把她得罪了？”


    余安摇头。


    奏音掐灭烟，“她逗你的，本来不用跳。”


    “什么？我操！”


    “晏妤池要扯出言家，实验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整个帝国，每天都有各种失踪，拐卖，医疗事故出现，黑市流通人体器官越来越猖獗，y国虎视眈眈，楚不屑虽然死了，但宴家的背后，正是整个帝国的医疗系统，蔺相暂时不会管的。”


    奏音说出来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段话。


    余安还蹲在地上，仰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为什么要告诉我？”


    奏音沉默很久。


    “想知道？”


    余安点头


    奏音直白道：“你太蠢了。”


    “怕你被人玩死。”


    奏音把人提起来，“只有在空中，才能不被蝴蝶监视楚洺的局，要开炸了。”


    “厉喻，来引出瓷育峰，齐豫，肯定也会出现。”


    外边，山连着山，海在后，天在上。


    目光落回余安，“你，滚去吃饭。”


    “为什么是我？”


    奏音眯眼，“因为你在，蝴蝶会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