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城府究竟有多深

作品:《爷爷统兵百万,你管我叫质子?

    “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诗毕,全场再次死寂!


    但这次的死寂,与上次完全不同。


    上次是震撼,这次是惊恐!


    在他们眼中,这首诗简直是把周鸿,扒光了衣服挂在墙上鞭挞!


    泥絮沾来薄幸名,像沾了泥的柳絮,飞不起来,还得了不好的名声!


    这不就是在讽刺周鸿前来做赌斗的枪手,不但没赢还输了一生。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直接将周鸿伪装的高傲戳破。


    周鸿也感受到了现场异样的眼光,他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终于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仰面倒地。


    现场顿时一阵慌乱。


    刘万三寒着脸让仆从将人拖走,眼珠滴溜溜乱转,随后一脸谄笑地对着秦风道:


    “世子,真是抱歉,周大师身体抱恙,这局怕是没有结果了。”


    “咱们打平如何。”


    还没等秦风说话,现场看客们先不乐意了!


    在赌坊里,你可以输钱,但不能输不起!


    耍赖是比出老千更让人唾弃的行为!


    “我去,这脸都不要了这是。”


    “明明是秦世子写诗把人气倒了,居然说身体抱恙,这不公然耍赖么?”


    “是啊,老子这粗人都听明白是秦世子赢了!真当我们都是大老粗么?”


    “刚才还说自己见过银子比漠北雪原的落雪更密,我看他的脸皮是比皇宫的城墙还厚。”


    能来到赌坊的赌客们要么是家中殷实、要么是烂命一条,他们毫无顾忌地对着刘万三骂了起来。


    刘万三被骂得脸色铁青,但现在的他自知理亏,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然而这并不能熄灭众人的怒火。


    他们自然而然地转向了这场赌局的庄家——鎏金阁!


    “鎏金阁呢?钱掌柜呢?这事得你们来评一评!”


    “对啊,这赌局是在你鎏金阁开的,现在有人输不起要坏规矩,你们管还是不管?”


    汹涌的质问声如同海啸,钱掌柜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对着众人作揖道:


    说罢,他看向刘万三道:


    “刘掌柜,此局开始前就以说明,由现场看客评判输赢。”


    “现在明显支持世子这方较多,你输了。”


    “我没输,不公平。”刘万三彻底撕破脸皮,歇斯底里地道:


    “是现场众人评判不假。”


    “但此局题目是以周鸿为题写抒情诗。”


    “但最起码需要周鸿先点评下两首诗符不符合他的心境才行。”


    “如若不符合,他们的评判就是错的。”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炸锅了。


    “刘万三,你要点脸吧,大家都看出来这首诗写到周鸿心里去了,你还在这嘴硬。”


    “可别在这硬赖了,永通钱庄的名声都被你给丢尽了。”


    “丢人,丢死人了。”


    刘万三被骂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知道今天如果不硬抗,等待他的就是家破人亡。


    他猛然抬头,双眼布满血丝地扫视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


    被他盯住的看客,霎时间闭上了嘴。


    刘万三这模样像极了输红眼赌徒。


    身在赌坊的他们知道,一旦到了这种地步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毕竟是看热闹,在不嫌事大也怕引火烧身。


    就这样,现场逐渐安静下来。


    而这件事的主人公秦风则是一脸轻松,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自顾自的喝着茶。


    有影子在他不怕刘万三赖账。


    何况他知道刘万三本来也没想赖账,只是不想让自己把盒子赎回去。


    正巧,他也没想赎。


    果然,钱掌柜开口了,他一改以往笑面模样,阴沉着脸说道:


    “哼,刘掌柜莫非是想坏了我鎏金阁的规矩不成。”


    刘万三闻言面色一滞,极不情愿地道:“在下不敢,只是想要输得心服口服。”


    “这样,银票和卖身契世子可以拿走,但盒子里的东西世子先不能赎回。”


    “待我与周鸿确认后,可让世子赎回。”


    “有字据为证,世子也不用怕我刘万三赖账。”


    钱掌柜闻言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可。”


    “不过,我想还是以楚江月的卖身契为压物,毕竟这是我鎏金阁的,这样才算公平。”


    说完,看向秦风恭敬地询问道:“世子,您看可否。”


    “不行,楚江月我今天必须得带走。”秦风当即摇头,然后看着刘万三道:


    “本世子今天还有要事,没空跟你在这磨嘴皮子。”


    “既然你不服,就把盒子留着。”


    “料你也不敢欠我镇国公府的东西。”


    说罢,收起卖身契和银票对着楼上迫不及待地喊道:“楚江月,收拾东西,跟本世子回府。”


    这幅猴急的模样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说的要事是何时了。


    “呸,你个蠢货。”屋内楚江月红着脸轻啐一声。


    不过还是带上面纱推门而出。


    就这样在现场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秦风带着楚江月离开了鎏金阁。


    刘万三也是趁机抱着盒子消失在人群中。


    ........


    秦风这边,刚上马车,他就迫不及待地摘下了楚江月的面纱。


    单手挑起她洁白如玉的下颌。


    眼神一边在白皙的脖颈处游荡一边开口道:


    “我赢了,这回你心服口服了吧?”


    楚江月偏过头去,脖颈绷出优美的弧度,朱唇轻启吐出冷冰冰的四个字:


    “认赌服输。”


    秦风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没生气。


    松开楚江月,舒服地靠在马车上。


    手上把玩着,一件不知何时出现的东西。


    那东西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而熟悉的金属光泽。


    楚江月看到这东西杏眼瞪得浑圆,饱满圆润的嘴唇不由地张开。


    她失声低呼,一贯清冷平稳的声音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三皇子心思缜密,定是确认虎符在盒子里才会开始赌局。


    现如今怎么在他手上。


    如果这样的话,三皇子岂不是用600万两银子在加上自己却什么都没得到。


    她都不敢想三皇子得知这件事后的有多崩溃。


    突然,一个更让她遍体生寒的念头无法抑制地冒了出来。


    难道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


    三皇子自以为设下了天衣无缝的陷阱,等着秦风这个蠢货自投罗网。


    却万万没想到,秦风早已看穿一切,并且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了这个赌局?


    楚江月美眸看向了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青年。


    脑海中想起之前人们对他的评价,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如此真实的伪装,他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秦风很满意楚江月的反应,带着一丝戏谑的道:


    “怎么?很意外?”


    “不过,晚了。”


    “把我伺候好了,你的仇我帮你报。”


    “暖床丫鬟?”楚江月浑身一颤,眼底闪过屈辱与惊骇。


    但转瞬间又化为平静。


    那双秋水寒眸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震惊或愤怒,只剩下一种近乎剔透的冰冷和疏离。


    她缓缓道:“好,我答应。”


    “但我赌你不敢让我暖床。”


    秦风下身一阵微凉,他明白楚江月的意思。


    心中腹诽:“不就是会点功夫么?等我也学会分分钟把你办了。”


    不过输人不能输阵,他还是故作大度的道:


    “行了,别摆出那副慷慨就义的表情了。”


    “本世子对你的身子暂时没兴趣,冷冰冰的,抱着都嫌硌得慌。”


    “暖床丫鬟嘛,顾名思义,就是先把我的床铺暖和了。”


    说完,摆了摆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楚江月看着秦风得意的面容,袖中的手指紧紧攥起,指甲深陷入掌心。


    马车内瞬间寂静。


    一场关于征服与反抗的博弈,就此拉开序幕。


    .......


    另一边。


    刘万三捧着紫檀木盒战战兢兢的匍匐在三皇子乾景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