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洞房花烛夜后,娘子竟发起高烧

作品:《科举:选完媳妇后,我开始逆袭

    休沐日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没有了书院里繁重的课业压力,萧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午后,阳光正好。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萧叶搬了张小凳子,捧着从书院带回来的经义注解,看得津津有味。


    苏含章则坐在不远处的廊下,手里拿着针线,正在为他缝补一件略显陈旧的内衫。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阳光透过屋檐,洒在她低垂的眉眼上,宁静而美好。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萧叶偶尔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恬淡的画卷。


    一种名为“家”的温暖感觉,在他的心底缓缓流淌。


    这才是生活啊。


    前世的他,为了生计奔波,为了业绩拼命,从未有过如此悠闲惬意的时刻。


    他看着苏含章,她也恰好抬头看他,两人目光相接,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大抵便是如此了。


    夜色渐深,一轮明月挂上梢头。


    房间里,烛火摇曳。


    苏含章已经将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换上了干净的被褥。


    萧叶依旧坐在书桌前,借着昏黄的灯光,温习着白日里看过的书。


    苏含章端来一杯温水,轻轻放在他手边。


    她的目光落在萧叶的脸上,看着他眼底那抹因连日苦读而难以掩饰的疲态,心中涌起一阵阵的心疼。


    夫君为了这个家,在外面如此辛劳。


    自己不能为他分担学业上的烦恼,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个家操持好,不让他有任何后顾之忧。


    她默默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她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他不仅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更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尊重与珍视。


    这份恩情,她无以为报。


    眼下,她唯一能拿出来报答他的,或许……只有自己这副身子了。


    想到这里,苏含章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心跳也漏了半拍。


    虽然两人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除了那晚的意外,他们始终相敬如宾,从未有过真正的夫妻之实。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夫君……”


    她走到萧叶面前,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萧叶从书本中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只见苏含章双颊绯红,螓首低垂,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夜深了,夫君……也该歇息了。”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盛满了羞怯与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含章……想做夫君真正的妻子。”


    萧叶闻言,呼吸一滞。


    他看着眼前这个娇羞无限,却又无比认真的女子,心中如何能不泛起波澜。


    只是,一想到她那“极差”的健康度,他心中的那团火,便被理智强行压了下去。


    “含章,你的身子还很虚弱,不急于一时。”


    他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脸颊,安慰她。


    然而,苏含章却误解了他的意思。


    她以为,萧叶是在嫌弃她。


    毕竟,自己这副身子,久病缠身,形容枯槁,哪里比得上那些健康丰腴的女子。


    一股巨大的委屈与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


    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夫君是嫌弃含章蒲柳之姿,不堪承欢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夫君,可……可我真的想为夫君做些什么……”


    她铁了心,要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萧叶只觉得头大。


    他知道,今晚若是不遂了她的愿,恐怕会给她留下更深的心结。


    罢了。


    他心中长叹一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傻瓜,胡思乱想什么。”


    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红烛摇曳,纱帐轻垂。


    一夜旖旎。


    翌日,天光大亮。


    萧叶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侧。


    这一看,却让他瞬间魂飞魄散。


    只见苏含章双目紧闭,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而滚烫,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含章?含章!”


    萧叶大惊失色,伸手一探她的额头,那惊人的热度,烫得他指尖一颤。


    高烧!


    她竟然发起了高烧!


    萧叶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一场风寒,都足以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慌忙披上衣服,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家门。


    “大夫!大夫在哪里!”


    他像个疯子一样,在街上狂奔,四处寻找医馆。


    很快,一个背着药箱的老郎中被他连拉带拽地请回了家。


    郎中被他这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耐着性子,为躺在床上的苏含章诊脉。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萧叶站在一旁,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盯着郎中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终于,老郎中收回了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是风寒入体。”


    郎中沉吟道,“尊夫人身体底子太差,常年亏虚,气血两亏。昨夜……又泄了元气,这才引得病灶彻底爆发了。”


    轰!


    郎中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萧叶的脑海中炸响。


    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了她!


    一股巨大的悔恨与自责,瞬间将他淹没。


    他看着床上那个因高烧而陷入昏迷的女子,心如刀割。


    “噗通”一声,萧叶双膝一软,竟直直地跪在了郎中面前。


    “郎中!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老郎中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将他扶起。


    “使不得使不得!公子是读书人,老朽可受不起这般大礼!”


    他看萧叶衣着虽然朴素,但气质不凡,又如此珍重妻子,心中便多了几分敬重。


    “公子不必如此。”郎中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尊夫人本是油尽灯枯之相,脉象微弱,若无意外,恐怕时日无多。可如今这病灶一朝爆发,倒也……不全是坏事。”


    萧叶闻言,猛地抬起头,满脸都是茫然。


    不全是坏事?


    这都烧得不省人事了,还不是坏事?


    他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