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波动不断

作品:《和客栈东家结仇后

    震惊凝聚在方岁和的眼底,他的伸出的指尖因惊诧而定格在半空,所指尖的方向正是裴寒迟站定的位置,泪水似奔腾的浪花从眼眶涌现,霎时间就模糊了他的面颊。


    “小弟,你回来怎么不告诉大哥我一声呢,你都不知道自你离开之后我过得有多么无聊,茶饭不思就算了,甚至连我最爱的梅花糕我都给戒了,虽然是因为吃腻了,但我全都是因为你。”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


    不想回答这四个字印在裴寒迟的脸上,他见过各种各样胡搅蛮缠的人,这点根本算不上什么。为了不伤到少年人脆弱易碎的心脏,他选择垂眸装作没看见,意外对上了祝听星满是揶揄的视线。


    好似在说,“你居然也有不想多言的时候。”


    相比于看裴寒迟闭口不言当木头,祝听星还是更喜欢那个具有鲜明特色说话方式的裴寒迟,这样好像更容易触碰到他潜藏于不可见光的角落中的另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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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手中的纸条,祝听星轻敲桌面,将等着看好戏的众人拉回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杯中的茶叶潜藏在杯底,而他们得与它一样,需要玩上一记釜底抽薪,才能将真相送入大众的视野里。


    而在这之前,他们得先想出对应的办法,既能解决这个问题,还不会有潜在的后顾之忧。


    “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项行从衣袖里掏出为此次行动特意定制的银针,暖调的阳光照在它的周身,也无法让它自带的寒气消散半分。离他最近的方岁和秒缩脑袋,立刻噤声,再也不敢当用搅局来吸引大家注意的胡闹之人。


    “按照我的想法,那就是给他们全都扎一针,直接无痛开启下一生。“


    坐在他另一侧的楚悦音,露出手中紧攥着的匕首,柔情似水的眼眸覆盖上一层难以忽视的肃杀之气,抬眸的刹那仿佛是刚从战场凯旋的女将军。随意地将匕首搁置桌上,楚悦音朝祝听星露出了一个与她此刻气势截然不同的乖巧笑容。


    “听星,我根据多年看话本的经验,决定这样演上一回,你觉得这样可以吓到他们吗?”


    他们会不会被吓到她不知道,反正她正是被眼前的这两个人给惊到了。


    捂住不可置信的眼睛,祝听星选择当场忘记,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己,睁开眼就是其他人才带来的惊喜。


    逢秋和印夏从座位上默契起身,找了一个空旷的位置停下脚步,在扭头看向众人的瞬间,秒变练了功法不全而走火入魔的样子。两人一个双手抱着脖颈,猛翻白眼,另一个拖着左腿在原地疯狂踱步,边走边念一些不知名的话语。


    祝听星这辈子都没想到,她有机会见到这么多的“卧龙凤雏”,当真是她三生有幸。


    生怕身后的两人,也来这么一出,祝听星直接开口喊停,并告知众人再这样下去,他们得比牙行那些家伙先一步进官府的牢里。


    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祝父拎着鸟笼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祝听星灵感忽现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她立刻从椅子上离开,灵活地翻过窗棂,在祝父即将触碰到他新买的鹦鹉之际,抬手抱走了那瞪着一双黄豆大眼睛的绿毛鹦鹉。


    “老爹,这个借我用一下,等我办完事再还你。”


    “爱你,老爹。”


    祝父正准备开口说你要是喜欢的话,就不用还,“你”这个字还没说出口,祝听星就跑没了影,等他缓过神来,祝听星已经翻过了窗棂坐回到了位置上。


    不愧是他这个经商铁公鸡的闺女,薅起羊毛来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绿毛鹦鹉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过上怎样的生活,站在桌子的中心位置扫视了一圈之后,将目光放回了祝听星的身上,扑腾了一下翅膀落在了祝听星的肩头,像是一位在此旁观的小大人。


    祝听星选择性忽视它的存在,朝一脸迷茫的众人解释她这么做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突发玩心,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裴寒迟倒是对这只绿毛鹦鹉产生了一些浓厚的兴趣,仗着祝听星看不见背后发生的事情,他弯腰轻轻抚上了鹦鹉的头顶。


    下一秒,鸦雀无声的室内响起了如同爆竹炸裂而发出的尖锐哨音。


    “干啥呢,老弟。”


    落在鹦鹉头上指尖凝固,裴寒迟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他淡然地将导致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背至身后,看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实则他的心跳早已如擂鼓,万箭齐发穿透他名为风轻云淡的网纱。


    “不要看我,全都听她说。”


    难得祝听星与裴寒迟的脑回路在一条线上,以前总是分辨不出的情绪,在此刻竟然如同雾气退去的山头一般变得清晰透亮,所有的情绪无处遁形只需一眼祝听星就能看出裴寒迟是在为刚才的事而暗气暗恼。


    没等祝听星出声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方岁和主动挑起了这个大梁,猛地放下手中装有茶水的杯子,溅出的水花在桌面散开一片,绿毛鹦鹉以为是在投喂自己,慢悠悠的离开了祝听星的肩膀走到了它眼中的泉眼。


    “姐姐,你就指望这只鹦鹉来收拾牙行的人吗,我觉得还比我们刚才的提议来得实在。”


    知晓众人心中的顾虑,祝听星将她的计划全盘托出,顺便将开始叨桌子的绿鹦鹉捞回了身旁,头也不回地递给了在后面盯着脚尖发呆的裴寒迟,手中的重量即将消失之时,手腕处似乎被人摩挲轻触,又像是在交接时难免的触碰而产生的错觉。


    “不是要利用鹦鹉,而是借助鹦鹉主人的这个身份。假若鹦鹉的主人因事繁忙而无法给予鹦鹉应有的照顾,那么他自然需要找人帮他去看管。”


    “在这座城里买得起鹦鹉的人非富即贵,怎么可能连照顾鹦鹉的人都没有。”楚悦音皱起娟秀的眉头,觉得不能如此草率地定下,“这样肯定会被拆穿的。”


    祝听星知道这样简陋的理由肯定会被拆穿,但有时候半真半假的言语才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为了让楚悦音不再提心吊胆,祝听星说出接下来的打算。


    “那如果鹦鹉的主人十分刁钻,需要的是一位长相过关并且养过鹦鹉,能给鹦鹉更好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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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呢?那是不是就必须得去牙行找一个符合以上所有条件的人了。”


    此话一出,裴寒迟沉迷于摸鹦鹉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他拨开挡在身前和他一起逗鹦鹉的朗野,视线紧锁在说完这句话后仿佛就入了定的祝听星。


    在他第一次遇见祝听星时,就察觉到了潜在她身体里的一股韧劲,不似杂草顽强的生命力,而是顶着寒冬而挺拔的雾凇。


    任凭再多风霜袭来,也不过是掠动了一下悬停在它枝头的薄雪。


    紧闭的大门向来人敞开,印在地面的倒影与日光交织,化为简略的水墨画。


    来人刚跨过门槛进入内堂,肩头的鹦鹉就从他的背后探出一个小巧的脑袋,黄豆大的眼睛圆溜溜地转了一圈后,说出它苦练已久的一句。


    “主人来了,速速迎客。”


    项行作为明面上的鹦鹉主人,在听到这话后昂首而立,抖开手中的折扇不断晃动,腰间钱袋里的银两随着他的动作哗哗作响,完全是一副笨的只剩下钱的阔少模样。


    站在一旁顶着易容的方岁和,面露不屑的将离他最近的牙行伙计从头到脚扫了一眼,像是在评估货物的价钱一般点了点头,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勾住牙行伙计的脖子,当着管事的挑衅。


    “告诉本少爷,你在这一个月能拿多少银两,本少爷给你三倍,如何?”


    许是经历过专业的训练,牙行伙计面不改色的挣脱方岁和桎梏着他的手,言笑晏晏的将两人往里面引,还不忘恭维一下项行手中的鹦鹉。


    “您真是爱开玩笑,和您身侧的鹦鹉一样独特。”


    方岁和冷哼一声,大马金刀的往空位上一座,接过项行双手递过来的鹦鹉,做完交接之后项行并未落座而是站在了方岁和的身侧,等候吩咐。


    牙行伙计侧首朝管事的打了个暗号,示意这是一位贵客。在管事往这边赶来之际,为方岁和端上来一盅热茶以及款式多样的糕点。


    “您尝尝糕点,等管事的来了您就可以和他谈,您想要什么样的伙计。”


    咬了一小块糕点,还没怎么仔细品尝,方岁和就像吃到了脏东西一般立刻吐了出来,将桌面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向了地面,胸膛因为怒气而不断起伏,看向牙行伙计的视线里都带着恨意。


    作为侍从的项行自然要为主子的遭遇要个交代,他拎起牙行伙计的衣领,恶狠狠地与之对视。


    “我们家主子这么尊贵,你居然敢给他吃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到底是何居心,这就是你们牙行的待客之道?”


    “亏的我们家少爷听说你们家牙行里的伙计好,特意起了一个大早赶来找一位能够照顾好鹦鹉的伙计,没想到居然连个合我们家少爷口味的糕点都没有。”


    “什么第一牙行,我看不过是徒有虚名,实则是一滩烂泥。”


    里面适时地挑起争端引人注意,而乘乱进入的祝听星也没闲着,正准备再往里面深入一点时。


    忽地,耳边传来愈发清晰的脚步声与交谈声,让她听到了许久都没听到过的名字。


    未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