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伽德

作品:《徒弟别杀我啊!!!!!

    『恭喜宿主,任务流光城探秘已完成百分之八十,提前为您解锁ooc限制,祝您万事顺遂,提前补足本书剧情。』顾照渊闻听此声,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大喜。


    好!给主角关怀的时候终于不用扭扭捏捏、每次都摆着个臭脸了!像之前他提出想背江墨雨御剑,还得提前骂一通才敢名正言顺地让他上自己的肩膀。


    而现在,这个限制终于解除了。


    主角大大我来对你好喽~你未来可不准杀我喽~


    “吓死你了吧?”顾照渊凑近小声问道。


    “呵呵…怎么可能,师尊还是低估弟子了。”江墨雨淡定摇扇。


    “那你扇面后的手怎么抖得跟蝴蝶一样?”顾照渊噗嗤笑出声来。


    江墨雨才刚入派不久,可他不惧不畏,三言两句便将事情分析透彻,更是直面花有缺,谈笑间夺他声势。


    而此刻他又是折扇轻摇,一副运筹帷幄的宗师模样,众人看了皆是不由自主地心生敬佩。


    “照渊师弟敢作敢当,墨雨师侄聪明而不失胆色,有此二人在,真是我玄机的一大幸事啊。”萧奈何欣慰地赞扬道。


    “溜走了…”沈修墨看着空荡荡的肩膀,莫名有种淡淡的遗憾。


    “你到底在遗憾什么?”吴长空毛骨悚然。


    可只有在他身旁的顾照渊才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人,这家伙看着坦荡,手却比扇面上的海浪还要抖,也就是其他几个人角度有差,不然他非得出丑不可。


    “你不怕吗?花谷主可强的很,你就不怕你这么一扇下去给人家扇怒了?”顾照渊问道。


    “师尊好像很关心我?”江墨雨笑,“师尊这两天给我的感觉,可是陌生得紧啊。”


    “你不过也才认识我几天吧?”顾照渊说,“咱们可没那么熟。”


    “没那么熟?师尊方才拥我抱我时所说的那些话难不成都是假的?”他手中折扇点上顾照渊宽厚的肩,忽地轻声道:“师尊,我说了,相信我就好。”


    “好。”顾照渊点头,听他这么一说,自己现在反倒开始细细品味刚才那个拥抱起来了。


    这会轮到他毛骨悚然了,狠狠抖了个机灵。这不对吧?自己当时怎么突然抱上去了…还还还还…给人家说了那么多些肉麻的话…他是直男啊!


    顾照渊犯囧之时,江墨雨则是笑而不语。


    他是真怕,怕得心脏都差点飞到门口那牌匾上了。花有缺是绝对不会吃软的那套的,要想说服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强硬地摆出事情脉络并进行分析,一丝一毫的怯懦都不能有。


    幸好花有缺并非蠢人,早早便有一定的察觉,他们几人所起的作用更多是推波助澜,帮助花有缺确定内心所想,打破心中桎梏。


    不过…江墨雨望着顾照渊身上染血的黑袍,心中依旧十分的不爽利。


    而如今顾照渊神态上的改变,以及对肩上责任的看重,都让江墨雨看到了一丝希望。


    一丝,对改变未来的希望。


    这份希望,在上一世的顾照渊身上他是看不到的。


    而在这时,一道身影悄然地游过花有缺的背后,无声无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花谷主,实在是对不住。”萧奈何神情严肃,持剑的手骨头咯咯作响,“我们方才听照渊讲了来龙去脉,这才知整件事情的原貌。”


    “虽然刚刚大家已确认了幕后黑手的存在,但我玄机派也绝不能置身之外!查!从今日起必须彻查一切玄机弟子…凡是与此事有瓜葛者,玄机必定重罚!给百花、给天下一个交代!”


    花有缺闻听此言,并没有回应。她只是沉默坐在酒楼顶窗那片空地之下,阳光洒落,她的发丝好像门外那些古朴的大树一样,沉寂,却流淌着光辉。


    “谷外现在是冬天?”她问道,门外春暖花开,正好有花瓣飘落。


    “该准备是春天了。”顾照渊答道,“谷内四季如春,的确美不胜收,但终究乃人力所创,不是真实场景。”


    “好。”花有缺站起身来,大刀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会把这些年所经历的事,以及得到传承与找到白清渠的地点通通说与你们听。”


    “但这并不能抵消你利用白清渠并害得我师尊受伤的罪行。”江墨雨眼神锋利,“一码归一码,我师尊好歹是一峰之主,你扫我派脸面,事后我们自会与你算账。”


    “我倒无甚大碍,更重要的是你辱他人清白,应当给她一个交代才是!”顾照渊沉声道。


    “对!我的孩子!”白清渠听到这,情绪激动不少,“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花有缺正要开口,胸中却突然传来冰冷锋利的触感,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直溅得前方地板满是斑驳的血点。


    他不敢相信似地朝胸口望去,一把长剑已是刺穿了他的心脏,剑锋白湛,从后背贯穿而来,淌着雨一样的血。


    “什么!”顾照渊大惊,连忙望向他的身后,只见一身着百花服饰的弟子潜藏在阴影中中,他握剑挺入,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这就现身了?是怕了我们不成?”花有缺艰难扭过头去,牙龈咬出血来,“我该怎么称呼你?幕后黑手?”


    “叫我伽德就好。”那人微微一笑,“初次偷袭,下手难免重了些,花谷主见谅。”


    “为什么…为什么…!”


    “花谷主,这一切都要怪你啊。”那人眯眼说道,“康庄大道摆在你的面前你非不走,何必呢?”


    “你阿姊的仇不痛吗?你姐夫的泪不咸吗?那滋味此刻还刻在你的味蕾里吧?何必呢…你不是想复仇吗?”


    “不去深究这一切、把顾照渊当作那个仇人,老老实实将怒火撒在他身上并杀了他,你的心底不是会更好受吗?现在非要刨根问底,你说,这弄得多难看?”那人扭动剑刃,听得花有缺惨叫出声,平凡的五官上满是轻松。


    “我只是…不想再被摆弄…”花有缺强撑着,手抵白刃,想要把长剑给推出去,见状那人笑意更盛,嗤道:


    “不想再被摆弄?现在你可是如意了,你是得了自由,只是命呢?命没了还想谈自由吗?”


    那人凑近花有缺耳畔,一寸一寸地插深手中长刃,玩乐似地搅动他的血肉内脏,冷笑道:


    “你的命、你的修为、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现在想跳出我的手掌心?你配吗?哈哈哈…”


    “住手!”身旁几人也不是木偶,两人说话间寥寥数秒便已赶来驰援,棍影交织,却是吴长空抢先杀到。


    “伽德?我还是真的呢。”吴长空棍尖点地跳起,他纵身翻腾,凌空舞动长棍,急风骤雨般在空中荡出无数金黄色的残影来,皆往那人身上招呼。


    “吴长空,你以为我没说你吗?”那人并不躲闪,反而以一百八十度拧过头来,用一种诡异的姿势仰头斜视吴长空。


    他咧嘴一笑,两眼张圆,嘴巴好似木偶般一张一合。


    “你的修为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吧?”


    吴长空手中长棍瞬间一滞,连带着那双从未睁开过的眼,此刻也是微微颤动。


    “这双眼睛,好用吗?”那人僵硬的手掌轻轻抚过他脸上的两只眼睛,仅是一瞬,那双瞪圆有神的双眼便迅速出现了一道深可见肉的伤疤,透过伤疤,几人仿佛能看到里面那鲜红的血肉,还有…深深的恐惧。


    “长空!别乱了阵脚!”火龙怒鸣,萧奈何已是从侧方补来。


    “还有咱们的萧大门主。”那人头颅被吞龙一刀劈了个两瓣,他脑浆四溅,血肉横飞,却仍是笑着,嘴角已是扬到了眉梢之上。


    “你那炼器术好用吗?每夜用那炼器术的时候,都会想起另一个峰主师弟吧?哦…忘了,他已经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那两瓣头颅已是掉到了地上,肌肉却仍是有如活物般扭动,两瓣头颅间脊液与纤维欢快地跳动着,喷涌出的血湖成了奏乐的舞台,供失乐的大脑舞动。


    “你们的一切,我可是都一清二楚!”血泊中,他猖狂而自信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