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娘们儿心眼真多!

作品:《太后有喜,我假太监的身份藏不住了!

    萧红鱼一问太皇太后,朱玲珑的词和朱琳琅的赋,孰优孰劣,朱琳琅心头就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


    刚才嘲笑朱玲珑的其他公主,也就不做声了,萧红鱼单拿朱琳琅和朱玲珑两个比较,说明没她们什么事了。


    朱邪兰真慢悠悠地喝着西米露,嘴角淡淡挂了一抹笑意,即便朱玲珑最终输给朱琳琅,这一场她都已经算赢了。


    太皇太后化身端水大师,笑容满面地说:“大丫头的赋极好,四丫头的词也极好,呵呵,都很好呀,你们看呢?”


    朱琳琅心头咯噔一声,这是要以平局收场吗?


    原本她是想让朱玲珑出丑的,而且刚才那么肆无忌惮地嘲笑朱玲珑,如果只是平局,那她的脸可就挂不住了。


    却听曹璎的声音缓缓传来:“依臣妾看,这一场该算昭阳公主获胜!长平为七夕而作的赋,好则好已,但辞藻堆砌过多,反而失了真味。不如四丫头的词,情感真挚,感人肺腑。”


    萧红鱼轻轻挑了一下眉眼,一时也猜不透曹璎为什么支持昭阳公主,莫非是想卖朱邪兰真一个人情吗?


    朱琳琅一颗心却已沉入了谷底。


    朱玲珑则是欢快地手舞足蹈:“耶,我赢了耶!”


    “哼,太后娘娘还没说话呢,你怎知你赢定了?”朱琳琅不服气地说。


    萧红鱼淡淡一笑:“两篇佳作,确实不分上下,但依哀家的主观来看,个人更喜欢昭阳这首词。”


    朱琳琅脸色瞬间煞白。


    她本以为萧红鱼和曹璎不对付,必然会跟曹璎持相反的意见。


    却想不到今日二人却出奇的一致。


    “玲珑这词,未必是自己写的,她估计连词牌是什么都不清楚!”说着,朱琳琅忽然一双厉眼逼视着朱玲珑。


    朱玲珑肉眼可见慌了一下,刚才陈皮给她的词,并未写上词牌名。


    她平常能够背下的词,本就不多,更别提什么词牌名了。


    看到朱玲珑慌乱,朱琳琅越发坚定自己的猜测,冷冷地道:“昭阳,这词是你提前叫宫傅写的吧?每年七夕,皇祖奶都会将我们召到万寿宫乞巧,你自然早就料到了?你诗词文章,样样不会,所以才要笨鸟先飞,做好准备。”


    “如果没有这场比试也就罢了,既有这场比试,你就将宫傅给你准备的词拿出来,对吗?”


    眼见对方咄咄逼人,朱玲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但仍梗起脖子嚷道:“才不是宫傅写的呢,她才写不出这样的词!”


    “既不是别人写的,那你倒是说说,这首词的词牌叫什么呀?”


    朱玲珑嗫嗫嚅嚅,这时站在萧红鱼身后的陈皮,却忍不住开口道:“这首词的词牌不就是鹊桥仙吗?连小的都知道,昭阳公主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对,就是鹊桥仙!”朱玲珑立刻接住了陈皮的话。


    朱邪兰真不由朝着陈皮的方向看了一眼。


    萧红鱼默默点头,小皮子倒是孺子可教,这么一来,他便引起了朱邪兰真的注意,为以后接近她铺垫。


    “你谁呀?”朱琳琅不由冲着陈皮娇喝,“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小皮子!”萧红鱼语气也严厉了起来,“没规矩的东西,监栏院是怎么教你的?贵人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陈皮忙道:“娘娘恕罪,小皮子知错了。”


    “既错了,那便该罚,即日起,夺去你茶饮局庖长之位,罚你去净厕!”


    陈皮都无语了,都把他贬到茶饮局了,竟然还有贬的空间。


    严重怀疑这娘们儿就是故意整他!


    却见朱玲珑忽然上前,对着萧红鱼行了一礼:“太后娘娘,小皮子只是无心说错了话,您就不要罚他了吧?大不了这次我夺魁,赏赐不要了,只求您对他网开一面!”


    这丫头倒是有点良心。


    陈皮心里想着,却很快就明白了萧红鱼的用心,她是故意罚他。


    给朱邪兰真和朱玲珑母女造成一种错觉,陈皮是因为帮了朱玲珑才受罚的,陈皮受的罚越重,她们欠的人情就越大。


    不得不说,萧红鱼这娘们儿身上的心眼可真多啊!


    “一码事归一码事。”萧红鱼温和地对着朱玲珑笑了笑,“你做出这等好词,是该赏,但小皮子没规矩,也该罚!”


    说着,她便将腕上一只羊脂玉活环手镯褪了下来,交给公孙婉儿,对朱玲珑道:“仓促而来,没带什么东西,这是当年先帝赐的玉镯,今日便转赐给你吧。”


    公孙婉儿随即拿着玉镯,来到朱玲珑面前。


    朱琳琅冷眼看去,心头羡慕得不行,这只玉镯的材质是羊脂玉做的,对她倒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工艺。


    一整块的羊脂玉,雕成苗条粗细的三根玉绳,三根玉绳拧成麻花状,相依相连,又各自独立,轻轻一动,三根玉绳相撞,便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母后,臣妾有些乏了,暂请告退。”萧红鱼忽然起身,对着太皇太后一礼。


    太皇太后轻轻点头,说道:“朝廷之事皆系于你身上,日理万机,你也要注意休息。”


    “多谢母后关怀。”


    “去吧!”


    萧红鱼欠了欠身,带着随行的太监宫女离去。


    其余众人都要起身行礼相送。


    出了万寿宫,萧红鱼又朝身后的陈皮招了招手。


    陈皮迅速上前。


    萧红鱼又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后几步。


    几个太监和宫女,本来看到陈皮受罚,都以为陈皮失宠了,但现在一看,又好像不是这样,完全搞不懂了。


    “小皮子,你可知哀家为何要罚你吗?”


    “小的不知。”陈皮愁眉苦脸。


    萧红鱼悠然瞥了一眼:“哀家不信你看不透哀家的用心。”


    “小的实在不知。”


    “朱邪兰真出身沙陀部落,她心底比较质朴,没有咱们汉人这么多心眼,现在知道你为了帮昭阳而被哀家责罚,心里必然会过不去,这么一来,她便会觉得亏欠了你,以后你接近她就方便多了。”


    陈皮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道:“太后,咱就说,非得罚我去净厕吗?换个罚法不行吗?”


    “既是演戏,那自然是越逼真越好。”


    “草!”陈皮小声骂了一句。


    萧红鱼凤眸一瞥:“你刚才说什么?”


    “哦,小的是说,太后要小心脚下的草,草里有些虫子。”陈皮指了指脚下的草坪。


    萧红鱼疑惑地看他一眼,虽然没听清他刚才说什么,但确实能够看出他似乎有些怨气,心头又不禁暗暗觉得好笑。


    先让他受点苦吧,等拿到先帝遗诏之后,再慢慢补偿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