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夫君的秘密

作品:《公主为囚

    三日后,绫罗来到颂安楼。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她还是来了。走之前让程嬷嬷帮忙瞒着,若是她傍晚还未归,再将此事告诉裴忌。


    况且颂安楼正位于繁华地带,是京城中最热闹的一个酒楼,她不认为在这种地方自己会发生什么意外。


    绫罗带着菩满走进酒楼,她头上依旧带了个帷帽,让人看不清面容。小厮见她一身打扮讲究,气度不凡,将她看做了哪位达官贵人家的夫人,热情招待。


    走到楼梯口,她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正是那日在幽居她见到的那位崔泠崔女郎身边的丫鬟,记忆中,这丫鬟牙尖嘴利,倒是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小丫鬟这次也没有对绫罗行礼,而是将她叫住:“楚夫人,我家女郎有请。”


    “好。”


    绫罗满腹疑窦,她着实是没想到,约自己出来的人竟然是崔泠。


    上次在幽居一别,两人其实没有过多的交流,崔泠突然找她是为了什么?


    绫罗心中浮现裴忌当初对她的警告:“她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能信。”


    当时她在裴忌面前提起崔泠,他的神色很奇怪,他说自己和这位崔泠女郎有过节,也不知道是什么过节。绫罗想要问清楚,却被他打断,他情绪不稳,因为她一句气话就生了气,绫罗也不敢继续问下去了。


    她认为,崔泠找她谈话,可能也是为了裴忌的事。


    小丫鬟将绫罗引到崔泠的包厢门口,绫罗走进去,见崔泠正在调茶。


    崔泠的身段是极好的,身材高挑清瘦,身穿简单的宽袍大袖,自有一股子风流潇洒的韵味。她眉眼淡淡,却有一种独特的风韵,满满书卷气。不愧是京城贵女们纷纷模仿的对象,这份气质,确实是万里挑一。


    绫罗微微行礼,跪坐在她对面,崔泠却好似没看见她似的,自顾自调着茶。


    绫罗也不催,静静看着她的动作。


    等一碗茶终于调好,崔泠才抬起头,将茶碗递到她面前。


    “请。”崔泠道。


    “多谢。”绫罗微微抿了一口,没忍住皱起眉头,她其实向来喝不惯这种茶粉调制的茶,她觉得苦极了,从小就不喜欢。但为了合群,每次只能硬逼着自己喝下去。


    “楚夫人觉得这茶如何?”


    “很好。”她实在品不出什么多余的味道,只能如此敷衍道。


    崔泠笑笑,没多说什么。随后,她让丫鬟将门带上,包厢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崔泠率先开口了:“楚夫人还不知我这次叫你来的原因吧。我想...你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嗯?”绫罗疑惑,“我应当知道什么?崔女郎不妨直说。”她不爱和人打哑谜,不喜欢听那些绕来绕去的言外之意。


    崔泠垂眸,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她道:“楚夫人是何时成婚的,应当成婚没多久吧。不然你怎会对自己的夫君一点点了解都没有。”


    “女郎说笑了。我与夫君成婚三载,只是前些日子我头受了些伤,很多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女郎到底想说什么?”


    “受伤?他就是这般诓骗你的?”崔泠冷冷一笑,眸中含着轻蔑,她也不打算继续和这位楚夫人周旋了。这位楚夫人看上去人并不聪明,也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崔泠向来喜欢跟和她一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和蠢人说话,实在是太费劲。


    “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你的那位夫君,可能从头到尾都在骗你,我调查过了,裴府根本没有一个叫裴晏祯的门客。裴晏祯这个身份是假的,整个建康城都没有过一个人叫裴晏祯。”


    字字句句敲打在绫罗心间,她顿时愣住,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崔泠,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崔女郎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夫君是不会骗我的,他对我很好。”


    “呵。他确实对你很好。”崔泠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从头到脚,除了相貌和身材,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是个只会依附于男人活着的无知妇人。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他对你做到这种地步?”


    “崔女郎,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知道你曾经和我夫君有过节,能否和我说说,说不定是什么误会。”


    崔泠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我和他有过节?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是...”


    “也没说错,我和他确实算得上是有过节,只不过我从没和他计较过。”她脸上露出三分得意。


    绫罗一头雾水,崔泠似乎和夫君十分相熟的样子,他们之间还发生过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可这些夫君从未和她提起过。她看见崔泠提起裴忌时的神色十分复杂,可那三分得意突然间刺痛了她,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现在非常想知道,裴忌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


    崔泠怀着那份得意,话渐渐变得多起来,她继续道:“他身患痼疾,不能碰人,你们成婚之后,他是不是从未碰过你。”


    碰?


    绫罗心中暗暗惊了一下,是为了这件几乎要被她忽略的事,也为了崔女郎这说话百无禁忌的样子。


    她从来不知道裴忌有过什么痼疾,这件事他从未提过,她不断回想着,想起当日她问过裴忌一个问题“你想不想和绫罗有个孩子?”


    当时裴忌说,是怕她生产辛苦伤身,如今被崔泠一说,她顿时反应过来。裴忌从不碰她,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无能为力!


    意识到这一点,她长久以来的困惑终于有了答案。为何裴忌总热衷于和她玩各种各样的花样,为何他总喜欢让她哭,让她失控。原因竟然是,裴忌身患痼疾,不能想普通男人一般取悦妻子...


    绫罗的心一时间神游天外,她心中一阵发酸,不是生气,而是心疼。


    他瞒了她这么久,一定也很辛苦吧?他和旁人不一样,那他会不会自卑?


    崔泠还在继续喋喋不休:


    “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夫君早出晚归,总是忙碌,一个门客整日哪有这么多事要处理?”


    而绫罗早就听不下去了,她此时只想尽快回到家,让裴忌把一切都坦白给她听,她一定不会嫌弃他的。


    绫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崔泠的话她越听心里越不舒服。崔泠从头到尾没有说什么重话,可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让绫罗很不舒服。


    绫罗不打算继续和她呆下去了,她站起身:“女郎今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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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我都会一一和夫君问清楚,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劳女郎插手了。”


    “呵,什么夫妻。你们拜过天地吗?就说是夫妻了。我还没有告诉你,裴晏祯真实的身份,你就要走?”


    “我说了,我会和夫君问清楚,他都会告诉我的。”绫罗道。


    “他才不会,他故意骗你,怎么可能告诉你真相。不过既然你遇见了我,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要你亲自去看。”崔泠高傲地仰起头。


    绫罗脚下步子一顿,看着绫罗停住的背影,崔泠弯起一抹笑。


    “两个月前,陛下下旨在苍梧山下修建行宫,以作避暑纳凉之用。七日之后,主殿修建完成,将要抬梁上匾,届时裴晏祯亦会参加,许多百姓围观,你只需要亲自去看看,就能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到底是谁。”


    “苍梧山路途遥远,我不会去的,多谢女郎告诉我这些。”


    绫罗抬腿出了包厢。


    崔泠淡淡瞥了一眼绫罗的背影,心中略有不快。


    ——


    一路上,绫罗魂不守舍。


    菩满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关心道:“那位女郎是和夫人说了些什么?让夫人这般。”


    马车缓缓行进着,马上就到了穿心巷前,到了巷子口,马车就进不去了,要靠人自己走进巷子。


    傍晚时分,街巷中有坐下闲聊的街坊邻里,有孩童嬉戏打闹,他们看见绫罗皆打招呼问好。


    这段时间,裴府和周边街坊相处得很是不错,已经融入进了这条其乐融融的小巷子,比起一开始高大威严的裴相府邸,绫罗更喜欢这里。


    穿心巷是裴忌亲自挑选的,她一直都很喜欢,这里就是她的家,她不能接受眼前看见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夕阳斜斜地从天际照射过来,一点都不温暖,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裴府门前,万幸的是,裴忌还没有回来。


    ——


    今日裴忌回来得很晚,他今日像是有很多事要忙碌,总是早出晚归,比前些日子要来得更加辛苦。


    看着并不妨碍他晚上和绫罗的纠缠,他天生精力旺盛得异于常人,常常不用怎么休息。


    就当绫罗在床上等得昏昏欲睡时,裴忌终于回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着绫罗装睡的模样,发出轻轻一笑,随后拉开被子,和她并肩躺下。


    过了许久,绫罗实在睡不着,也装不下去了,她悄悄往他的方向挪动,随后撑起身子,将他压在床上。


    绫罗并不打算瞒着他。


    “夫君猜我今日见了谁。”


    裴忌眼中划过一抹晦暗,又被他隐藏,他问:“谁?”


    “夫君听了不许生气,她只是告诉了我有些有关于你的事情。”


    裴忌强压住心中的怒意,答道:“好。”


    “那夫君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说完这句,绫罗的脸瞬间红了,她将脸贴在裴忌炙热的胸膛上,手却一路往下。


    她心中一横:“夫君先告诉我,成婚这么久都不碰我的原因。”


    随后,她看见裴忌眸光一滞,他眼尾泛起薄红,而她也摸到了一个僵硬的物什...


    霎那间,天旋地转,她被裴忌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