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巫山云雨时

作品:《公主为囚

    廊庑下满地狼藉无人收拾,灰烬四散飘零。


    铜盆的火焰点燃了黑夜,也点燃了裴忌的心,他踢翻了铜盆,却灭不了自己心中的那把火。


    夜更黑,月更明。


    轰一声,椒房殿寝殿的大门骤然合上,裴忌扛起绫罗将她放在床上,毫不犹豫就禁锢住她双手举过头顶,把她牢牢按在床上。他双眼猩红犹如野兽,炽热的呼吸扑在绫罗面上,男人的气息极具侵略性。


    一股热血从心脏冲上头脑,他能感受到体内那股被压制许久的兽性将要破土而出。


    他疯了,他嫉妒得要疯了。


    多年来的自制克己,他仅仅是为了不暴露出那自小养出来的兽性,为了摆脱那乱葬岗的恶犬,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他从不在旁人面前宽衣,从不允许自己露出一点点不体面。


    可为何每每遇见她,他的所有自制力都会在顷刻间瓦解。


    衣冠之上,他禁欲克制,道貌岸然;衣冠之下,他血雨腥风,低贱如狗。


    他恨极了自己这身肮脏残破的身子,所以从不让她见到自己宽衣的模样,也不认为只有靠自己那处才能让她获得快乐。


    但现在...但现在....


    那罪恶的欲.望抬头,他从未如此想狠狠占有她,贯.穿她,让她浑身上下都沾满自己的气息,让她完全成为他的所有物。


    畜生总喜欢用气味标记自己的领地,而此刻他已然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兽性。他自来占有欲强,自己认定的东西万不可能拱手让人。


    绫罗被他炙热的气息吓住,黑暗中,他如一场暴风雨席卷而来。她动弹不得,也看不见,她对外界的感受很敏感,能感受到裴忌这异样且猛烈的情绪。


    “裴忌...裴忌...”她喃喃道。“裴忌你听我说,今日是为了祭奠雪臣,也是为了菩满,我只是给他写了封信,他已经死了。”绫罗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此时给裴忌解释,她只是想安抚下裴忌的情绪,她知道他在因为什么生气,因为何雪臣。


    裴忌冷笑,“雪臣雪臣,叫得真是亲热。怎么不叫他阿晏,你不是很喜欢在梦中叫她的名字吗?甚至朕吻你时,你都在唤他的名字。”


    “裴忌,他已经死了。”


    “那又如何!他确实是死了,却还在你心里,你忘不了他,甚至为了给他烧纸骗朕。李绫罗,你知道朕方才在想什么吗?”


    他的手撩开绫罗的衣襟,指尖戳在她的心口,语气危险:“朕想剖开这颗心,把那个人从你心上剜去。”


    绫罗恼道:“你冷静一点,驸马究竟是怎么死的,难道和你没有关系吗!”


    “别在朕面前提他!”


    说着他重重吻下来,他咬着她的唇,吮着她的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残暴。不多时女子娇嫩的唇就被他咬破,但他浑然不停,舔舐着她唇上的血迹,吻得更深。


    他撬开她的齿关,舌尖在她口中攻城略地,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绫罗舌尖酥麻,唇也是又痛又麻,裴忌缠绕着她的舌,把她引像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男人攫取着她的空气,紧追不舍,至死不休。“裴忌...裴忌...”她哭喊着,破碎的音节又被裴忌的吻吃掉,她双手都被裴忌控制,连捶打他胸口都做不到。


    好烫好烫,裴忌的吻在她身上点燃一把火,他对她的身体是如此的了解,懂得如何吻她才会让她意乱情迷,这个男人像是上苍派来收她的,为何能做到一时让她攀上极乐,一时让她痛苦不堪。


    她浑身泛红犹如一只煮熟的虾子,脸颊鸵红一片,眼尾泛着水光,就连失明的眸子都沾染上欲色,泪水让无神的双瞳重新焕发出神采,她怔怔地望着裴忌的方向。


    有一瞬间,裴忌觉得她能看见。


    就是这双眼睛,这双常常湿润的可怜的眼,裴忌此生难忘。第一次见面,他就记住了这双眼,丞相府中她日日造访的那段时日,裴忌的梦中她也常来光顾,梦中全是她我见犹怜的双眼。


    裴忌一时失神,被绫罗狠狠咬住了唇,鲜血在两人的唇间渗出,她皱眉,被鲜血的味道弄得几欲作呕。


    她趁机挣开裴忌禁锢的手,用力推开他的胸膛,裴忌坐起身来,随后绫罗狠狠的一巴掌接踵而至。


    清脆的声响的寝殿中回荡,绫罗喘着粗气,鼻尖依旧是男人清冽的冷香和血腥气。


    烛光微晃,晦暗的光影将两人笼罩。


    层层叠叠的帷幔当中,两人对坐,山雨欲来的气息在两人间不断堆积。


    “你别碰我...”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裴忌擦去唇角的血迹,目光重新回到绫罗身上,烛光中她的脸庞半明半暗,朦胧之美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可惜她现在看不见,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她破碎憔悴的模样,让裴忌热血沸腾。


    “朕不能碰你,那那个人呢?你许他碰你吗?”


    “裴忌...”绫罗闭眼,神色无奈,“他已经死了,你为何抓着他不放。”


    “朕没有抓着他不放,朕只要你。”


    他向前一把拦住绫罗的腰肢,大手扣住她后脑,又直直吻了上去,这一次和方才不同,这一次是极尽的缠.绵。


    他动作何其温柔,如一个循循善诱的引导者,牵引着绫罗不断攀登,绫罗身子发软,头脑发昏,几乎要坐不住,她双手无力地抓住裴忌的衣襟,勉强保持着平衡。


    她感觉自己成了天上飘摇的纸鸢,而线被裴忌攥在手中,操控着她的一切,凌驾于她之上。


    “一定要这样吗?”她的泪水顷刻间落下。


    精神上的抗拒,终究抵御不过身体上的渴望。那三年间每每午夜会入她梦的男人,是她内心深处最罪恶最深层的渴望。她厌弃这样的自己,却控制不住。


    她恨裴忌残忍无情的手段和病态的占有欲,他所做的一切让她完美的人生完全崩塌。却也受用他爱到极致的痴狂,爱他在床笫之间对她完全的操控,让她醉生梦死。


    她不停哭着,她到底要怎么办?心脏拧成一个麻花,纠结到再也解不开。


    裴忌温柔地说道:“接受朕,接受朕的一切。”


    他牵引着绫罗摸到他的腰带,解开他的腰带,牵引着她柔软的手深入他的衣襟,褪去他的衣衫。


    绫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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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他要做什么了。


    在此之前两人之间的种种亲热,裴忌从未对她宽衣,她从前就不知为何,还特意问他缘由,只得到他的搪塞,可今日裴忌竟然亲自带着她给他宽衣。


    绫罗双眼失明,她手上的触感被放大数倍,她战战兢兢地被他引导着,真正碰到他胸口时她浑身一颤。


    裴忌安抚:“莫怕。”


    他的身上纵横着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的绫罗知道原因,有的陈年旧伤她也不知如何来的,他从前做过武将,可能就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吧。


    男人的胸膛极其炽热,虬结有力的紧实的肌肉无处不在彰显他的力量。


    他的身体压下来,宽阔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内,绫罗想抵住他,只摸到他的腹肌,她的脸瞬间爆红。


    男人的吻从额头一直向下,直到把她吻到说不出话,口中只剩下吟哦。绫罗敏锐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已然抚慰过她全身,却都没有碰过那个地方。


    若是往日,他总要用各种千奇百怪的方式去触碰她。


    没等她想明白,男人的身上应该是玉佩的东西硌住她。床上哪来的玉佩?她头脑发昏,思维也断断续续。


    “怕吗?”


    “不怕。”


    “厌恶朕?”


    “不厌恶。”


    他问她答,她头脑缺氧,说的都是心里话。裴忌迟迟不动,她已然有些着急,拉着他的手,让他去做那熟悉的事情。


    裴忌这次却不依她。


    “朕还有更好的给你。”


    说着,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受猛然占据了绫罗所有的感官,他只是轻轻一碰,就让她几乎要承受不住了。


    “好痛...”痛得她本能要躲。


    男人按住她的身子,扶着她的腰,带着她一步步向山顶攀爬,两人皆是山道上不停攀登的旅人,他双臂强而有力,提携着她不断往山顶上走。


    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让绫罗几乎难以忍受,裴忌从前那些叮叮咣咣的玉石完全难以与之比拟。她并非初经人事的少女,成婚三年,驸马也曾与她共赴巫山,但驸马温柔,从来不敢用劲对她,她试过几次便觉得索然无味,并不热衷于此。


    裴忌却全然不同,他是粗暴的猛烈的狂风大雨,是兽性难抑的野兽,沸腾的热血也点燃了她的心火,将她一路托举至山巅。


    “裴忌...裴忌...”她不断唤着他的名字。


    “唤我夫君。”他道。


    “夫君。”久违的称呼让两人同时震颤。


    他又问出那个久违的问题:“绫罗可喜欢。”


    本能地,她答道:“喜欢...喜欢...”


    她乖觉地任他施为,自从决裂之后,她再也没对他有过好脸色,再也没对他展露过笑颜,那个穿心巷小院中的温软女子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裴忌敬而远之的公主。


    公主从未垂怜过他,从来不爱他。


    “绫罗,不要走,一直陪着朕。”


    绫罗不答,只抱着他的脖颈,让他再快些。


    她贪婪地享受着裴忌今晚带来的一切,如果上天要赐她死罪,请等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