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替嫁给暴戾盲夫后

    于妙妙心头一震:“侯爷说什么呢……这里就是、”


    “不是,”伶渊指着那处,“你这里写的是四个字。”


    伶渊的指尖在信纸上滑动,将将就是划过了开头的那四个字。


    “然后这里是九个字,再这里是五个字,都与你说的不同。”他说着,指腹接着往后一滑,恰恰就是于妙妙略过的那些肉麻话。


    于妙妙听得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看不见吗……?!


    伶渊似是预料到她的疑惑,淡淡解释道:“我摸出来的,但摸不出你写了什么。”


    天啊。


    于妙妙真是万万没想到,他说摸不出写了什么,但竟然还能摸出写了几个字,甚至还记住了每个地方有多少字。


    连她自己都不记得!


    伶渊觉察到她紧张的情绪,轻笑着将脸又往她耳侧贴近,低声戏谑道:“怎么?莫非这信里,又有骗我的话?小细作。”


    温热的气息撩过少女的耳垂,于妙妙被他这话挠得浑身不对劲,急匆匆将脸朝另一侧躲了躲:“侯、侯爷说什么呢……!我才没有……”


    伶渊也不恼,又复点了点纸上的那几行字,催促道:“那你接着念。”


    于妙妙看着信纸上的那些字,欲哭无泪,挣扎许久才硬着头皮开了口:


    “数日相伴,唯、唯……牵挂君腿疾眼伤。本是驰骋沙场之姿,如今受困,见君隐忍……我忧心难安。


    我一介草民,无端卷入纷争,竟得君倾力相助,实是三生有幸。然我不愿扰君之大计,故不告而别。


    此生不敢忘此大恩,不求他日重逢,只愿能为君祈福。愿君武运昌盛,岁岁安康,一世喜乐无忧。”


    于妙妙读完了。


    她脸烫得厉害,飞快跳动的心高高地悬起。


    实在是太肉麻了,他等会肯定要笑话她八百回!真是想找个缝钻进去,不出来了……


    然而,身后的人却一直没有出声,有力平稳的心跳贴着于妙妙的后背,与她因羞赧而加速跳动的心形成鲜明对比。


    于妙妙怯生生地偏头看向身侧。


    此时,伶渊正双手环着她的腰,将脸趴在她的肩上,一言不发。


    于妙妙觉着有些奇怪。


    他怎么这么安静?


    要换往常,怎么也得勾勾唇点评两句了。


    难不成是睡着了?


    于妙妙正要偏头看他,伶渊突然开了口:“妙妙,你今晚留在我这儿吧。”


    “……什么?”


    于妙妙还未反应过来,腰间的束缚突然收紧,颈间传来他鼻尖蹭过的痒意。


    “我想你今晚留下来,留在我这儿。”伶渊又复说了一遍。


    慵懒低沉的声音跟他的环抱一样缠绕着,掌心从腰上往下游走,发凉的手抚摸过少女柔软的小腹,来到她的大腿上。


    温暖而舒适的感觉即刻从他的掌心蔓延开来,心中激起一种久逢甘露的满足。


    他的手很凉,本来缩成一团的于妙妙,立刻激得坐直了身,紧绷的腿感受到了对方掌心的触感。


    于妙妙看着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大脑“嗡”地一下空了,慌不择路地掰开他的手就要起身。


    她刚站起来,很快又被伶渊抬手抓了回去,禁锢在怀中追问:“你要去哪?”


    于妙妙挣扎着:“我、我、我、我要走了……!”


    伶渊蹙眉:“不是说了今晚留在府里么?”


    于妙妙把脑袋摇成了个拨浪鼓,连连拒绝:“不、不了……!我和我爹娘他们一起去客栈住就行,不叨扰侯爷。”


    伶渊听着她混乱的气息,很是不解:“我只是叫你留下,你慌什么?”


    于妙妙:“我、我没慌……!”


    骗人的。


    她其实慌得要死。


    她又不是傻子,他叫她今晚留在这儿,不就是要和她……


    不行……!


    他虽然很好,但是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还没发展到这种程度!


    若是他身体不适,需要她抱会儿也就算了,但这种事……这种事跟身体不适没有关系吧!


    于妙妙使出了牛劲,一溜烟从他双臂间钻出去:“侯爷……我本来也是想着与你解释完了,我就走的。”


    伶渊也没拦着,坐在榻上不咸不淡地与她说着:“你要去找工,在我府上不就行了吗?若出去了又被旁人骗,我可不会每次都在。”


    “不了……”于妙妙拒绝道,“我们就此别过吧。”


    “为什么?”伶渊不解。


    “我本也是要走的。”于妙妙回道,“只是今日我爹娘烦扰了侯爷,欠的那些,我之后托人送过来还你。”


    她现在既然想与他分别,那么两人就不应当再有更多的交集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伶渊霎时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朝她走去。


    他一言不发,但于妙妙知道他定是不高兴了,匆匆再往后退去。然而,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往他身边扯去。


    “侯、侯爷……!”于妙妙挣扎着抓住一旁的圆桌,踉跄间撞在了圆桌的边缘。


    “哐当”一声,圆桌在两人拉扯间被掀翻在地,其上的一个花瓶随之摔碎了一地。


    于妙妙看着地上一块块闪着金光的碎瓷片,大脑一片空白。


    花、花瓶……碎了……


    于妙妙愣神着不知所措,身后的伶渊已然朝她走来,高大的黑影罩在了于妙妙的身上,面无表情:“你方才说……今日欠的都要还给我,现在还作数吗?”


    -


    天色已黑,于娘站在客栈的窗台处往外眺望,嘴里念叨着:“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


    于爹看着她,走到旁边劝道:“你也在这儿站那么久了,别看了,她该回来就会回来的。”


    于娘瞪了他一眼:“就你不操心!你也不看看那个人什么样?就不是个好东西!”


    “嗐……!你……!”于爹不想再说她,转身就走了。


    一旁的于盛嘴里叼着片鱼干,百无聊赖地靠在窗台边看着。见人群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忙摇了摇于娘的肩膀:“娘!你看!阿妙姐回来了!”


    于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见着于妙妙耷拉着个脑袋,走进了客栈,忙转身带着几个人去接。


    “于娘……?”于妙妙刚碰上于娘,就被她抓住手腕拉到了二楼的房间里。


    “你个死丫头,总算回来了!”于娘骂道,视线扫了扫客栈外的几个角落,一脸焦灼,“我们见你一直不回,本想再去找你,结果那些角落里突然冒出来好几个黑压压的人,把我们团团围住,怎么也不让我们走。真是欺人太甚!”


    于爹上前摆手让她别再提,转而问道:“阿妙,你现在回来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回去了?”


    于妙妙低垂着头,手指抓着自己的衣角,苦巴着张脸。


    于娘见她一直不吭声,狐疑道:“你怎么不说话?”


    于妙妙拧着眉,双唇一张一合地说不出话,愁眉苦脸得跟要哭了一样。


    见状,于娘顿觉不对,质问道:“你怎么回事?他、他把你怎么了?”


    于妙妙:“爹,娘,你们……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还得在他那待会儿……”


    于娘狐疑,方才还说好了回去的,怎的突然又转了性子,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火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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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丈:“他强要你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啊?”于妙妙被她这猜想吓得一愣,忙摆摆手,“没有没有!不是!他他他没有……没有真的……”


    “那你怎么了?”一旁的于爹追问道,“钱的事吗?你回去时,我不是把身上的银两给你了,你给他就是了。”


    于妙妙摇了摇头,扁着嘴苦哈哈道:“我……我刚才要走时,不小心摔碎了他一个花瓶……他、他让我在他那打几日工,还给他……”


    “花瓶?”于娘眉头紧蹙,“多少钱?”


    于妙妙抬起手,摊开掌心,伸出五根手指头:“这、这个数……”


    于娘:“五两银子?”


    官爷家用的,有点贵,但也合理。


    于妙妙摇摇头。


    于娘神色突然发青,有些不敢置信:“……五十两银子?!”


    于妙妙还是摇摇头。


    一旁的于爹见状,插进来说道:“五百两银子?”


    于妙妙缩着脑袋点点头。


    话落,于娘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娘!娘你没事吧!”


    -


    次日一早,伶渊在正厅等着侍卫的来报。


    “侯爷,”侍卫垂首停在他面前,仔细汇报道,“近几日,皇后曾私下约见过越王。那次之后,安插在其手下的侍从发现,双方各自亲信的交涉开始变得频繁。”


    “约摸在前几日,也就是张仲逑落网后,两人再度接触。只是,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我们带去的人,还未能得知那日谈话的内容。”


    “嗯,”伶渊回道,“张仲逑那边呢?”


    “张仲逑此人目前还被软禁在将军府,昨日从青楼带回来的那个仵作已经答应出面作证,几日后便公堂了。”


    “都要公堂了啊,”伶渊放在扶手上的手敲了敲,“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几日就会行动,盯紧了。”


    “是。”侍卫应道,又继续说起旁的,“还有一事要报给侯爷,是恩国公傅和裕回京的事。”


    “恩国公?”伶渊眉梢微扬,“皇后的侄子与我何干?难不成他也掺和进去了?”


    侍卫摇头:“因为张仲逑落网,如今大将军缺位,恰好遇上恩国公回京,此案也由恩国公接手了。”


    伶渊默了几息。


    他对这个恩国公不怎么了解,此人虽是皇后的侄子,但性格与皇后的蛇蝎心肠截然相反,反倒是人皆叹之的慈悲为怀,慈悲到他都觉得是演出来的。


    只不过,他在幼时的一次出游中丢了个同他青梅竹马的公主。


    旁人都说那公主死了,他不信,这么多年来都奔波在外寻那小青梅,很少留在京中干涉政事,因此伶渊对他的事才知之甚少。


    “哼……”伶渊冷笑一声,“他若是寻到他那小青梅,那倒是更好,宫中可就有腥风血雨瞧了。”


    说话间,门外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伶渊冲着侍卫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侍卫应声,转身与门外那个身影擦肩而过时,略显尴尬地瞥了一眼。


    少女卸下了平日在府中的那身华服,换成了侍女们常穿的棉布衣。


    侍卫不敢多言,生怕惹上事,垂首唤了声“夫人”,匆匆走开了。


    于妙妙端着食盘,抿抿唇,在门口原地踱步了几轮,终于还是迈进了那屋中。


    正厅内,伶渊还是坐在方才的位置上,一手托着脸,阖着双眸一声不吭。


    他微微低着头,并未“看”向来人的方向。


    见他没吭声,于妙妙将手里的食盘放到桌子上,斟酌着唤了他:“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